“这位仙子,此符器是在下先买下的!”天哥颇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丽人。
“本仙子看上的东西那就是我的,你也配和我抢?”
这个美目流转、肌肤赛雪、艳若桃仙的姑娘却是极为的刁蛮。
还不等天哥反驳,她身旁跟随的几个轻佻男修分分开口:
“你不是还没付钱吗?我们出钱买下就是了!”
“摊主,你说你卖给谁吧?”
“臭小子,区区凝气六层也敢招摇过市!”
············
这帮人东一句西一嘴,挤兑的天哥有话说不出,憋得一脸通红。
“你这家伙,好生不识抬举!你可知道你得罪的是谁?!”
“这是我们外门仙葩——兰珂兰仙子”
这时,一个高冠华袍的修士冷笑道。
“什么?居然是兰仙子?”
“哎呀!我说呢?哪来的仙子这么漂亮,原来是东来老姥的孙女!”旁边一位看客惊呼道。
“东来老姥是哪位啊?”旁边一人不解。
其实不止这一人,很多人都不知道。只有极少数之人用既羡慕又嫉妒的眼神看着这位叫“兰珂”的仙子。
巧合之极的是,摊主恰好知道这位东来老姥的身份,立马变了脸色。
随即不在坐壁上观,对天哥冷言道:“这位道兄,你运气不好啊!我这符器还是卖给兰仙子吧!”
“你!!”天哥恼怒,恶狠狠地瞪向了兰珂一行人。
店家却不以为然,将符器笑呵呵地交给了他们。
而这帮家伙则表现得更加肆无忌惮,丝毫没有把天哥放在眼里。
那兰仙子此刻向打架打赢了的大公鸡,昂着她那骄傲的头颅,挺着她那鼓鼓囊囊的小胸脯,转身就走,连看都没看天哥一眼。
而身后跟着的一群男修却抢着为她付钱!
天哥此刻像吃了个死孩子似的难受至极,胸中怒不可遏,目光死死地盯着那群人地背影。
这时那些看客又讨论开了:“此人真是倒霉,居然冲撞了东来老姥地孙女,恐怕日后宗内的日子不好过喽!”
“欸!你还没说这东来老姥是谁呢?”
“对啊对啊!”
天哥还停在原地,他也想听一听这‘东来老姥’何许人也!
“实话告诉你们,这东来老姥是新近加入我云渺的筑基后期的前辈,她老人家之前是一位海外散修,所以很多人不知道!”
“筑基后期,筑基后期···”
天哥手握成拳,牙关紧咬,额头青筋直冒。
不就是有个好身世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这种话他可万万不敢说出口,只是在心里啰念几句罢了!
好一会后却又不得不苦笑了之。
他能怎么办啊?
对方是有筑基后期前辈当靠山的存在啊!
不像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修士,就算是自己的便宜师傅,也只是筑基中期啊!
看来这场子是找不回来了。
天哥垂头丧气地分开人群,在众人指指点点中郁闷地踩着夕阳回到了洞府。
石床上。
天哥侧着身子,头枕在胳膊上,郁闷不已,现在一闭眼都是那女的高傲的身影。
是的,他承认自己小肚鸡肠、心胸狭隘!
只不过这么点区区小事,就能让他心中不爽一整天,也真是够了!
是的,他不得不承认那女的很漂亮,以至于现在仇恨之余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但他很想揍人。
良久,天哥甩了甩头,将脑子里的愤懑甩了出去。
他要将羞耻化作动力,他要——
“我一定要修到筑基后期,再亲自教训教训那个小贱人!”天哥对天起誓。
···········
可惜的是,悲愤有时候并不能转换成力量,反而乱了心境。
接连三天的时间,他都没法静下心来修:炼。
没办法,天哥索性去大殿接了个内门弟子的活,打算外出采药,顺便散散心,也顺便避避风头。
大殿。
“喏!这是外出令牌,凭此出入宗门大阵一次。”
铺子对面一个肥头大耳的修士似笑非笑地看着天哥。
天哥受不了这家伙的眼神,匆忙掏出一块灵石买单,飞也是的逃掉了。
身后,那修士的嘀咕却从后面传了过来。
“算你识相,知道惹不起。但你居然敢接内门的活来避风头,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呢?区区凝气六层·····”
天哥头也不回,全装作没听到。
大殿距离正门不算远,以天哥目前的速度,一盏茶就到了。
令牌通体铄金,正面刻了“禁断”二字,背面则雕了一行小篆,介绍使用期限、使用方法。
这种令牌不用担心遗失在外,毕竟在出去的时候激活一次,令牌内部就会留下法力痕迹,外人就没法使用回程的第二次偷入宗门了。
但如果真的把令牌掉在了外界,还是要受到严厉的处罚。
前面排队的有五六个,大都是内门弟子,法力最低的也是凝气十层。
天哥只有凝气六层,自是不会引起太多人注意。
内门任务虽然有风险,但总会有几个自视甚高的外门师弟不自量力的接下来。
这种情况还不在少数,大多是为了丰厚的灵石而来。
毕竟,最普通的任务打底都是三颗灵石的奖赏。
终于轮到了天哥。
但见他掐诀间,一丝法力触碰了令牌上的禁制。
只见令牌一阵颤抖,一道黄蒙蒙的光团被打了出来,摇摇摆摆、飘忽不定地没入了虚空。
和前人一样,一道仅仅丈许高的光幕出现了。
门外一片青葱碧绿,蝉鸣阵阵,鸟雀渣渣,不似门内这般静谧。
天哥不再迟疑,收起令牌,一个闪身出了光门。
·········
路上,人迹罕至。
天哥凭借着神通可到凡人不可去的险远之地。
饥饿来袭,天哥放弃了辟谷丹,直接掏了一个山鸡窝,揪住了一只孵蛋的母山鸡,还顺走了十几颗鸟蛋。
有几颗甚至还有了动静。
是毛蛋啊!?
嘿嘿!
有口福了。
拔毛洗净,却引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鸡血内脏居然引来了一群河鱼。
天哥见此,自然是不客气的照单全收。
出了宗门的天哥就像是脱了绳套的猴子。
他可是憋了很久了,沿途还置办了一口铁锅还有油盐大料等香料放进储物袋。
很快支起了小灶。
刷刷刷!
下品法剑彻底沦为了菜刀。将鸡肉剁块,丢进大锅。
锅底下,天哥直接放了颗烈焰珠。
不一会儿,锅底就热了起来。
天哥急忙挥动锅铲翻炒,放入调料,阵阵鲜香立时扑鼻而来。
天哥食指大动,却忍住了哗哗口水。
转身舀了瓢河水倒入锅中,他要炖锅老母鸡汤!
炖汤持续了半个时辰。
过程中的香气令人食指大动!
天哥眼冒金星,忍着肚中酸水,将河鱼倒入锅中。
又抓了些山上的草药放了进去,再炖了两刻钟。
齐活!
天哥迫不及待地盘坐在了地上,收起了珠子,掏出一副碗筷,麻溜地捞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