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翻涌,很快就将天哥包裹其中。
尽管有着光幕的阻挡,但毒雾的腐蚀性太过剧烈,光幕居然发出的“嗤嗤”的声音!
天哥暗道一声:
“不好!“
宝药近在咫尺,天哥不在迟疑。
以剑为铲,直接将玉蛇兰连根挖起!
“吼!”
怪蛇吃痛,以头撞山。
电光火石之间,天哥收起了玉蛇兰。
眼瞅着就要撞向大山,天哥双脚一蹬,脱出了毒雾的范畴。
轰隆!
山头被撞个粉碎。
登时间乱石穿空,响声震耳欲聋。
无尽灰尘之中,一双血红双目如灯笼般摄人心魂!
巨蛇鼻息粗重,钢叉般猩红色的舌头吞吐不定。
天哥转身冷哼:
“孽畜!莫非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紧接着收起剑环。
天哥面露一笑,左手翻转,一沓灵符郝然出现!
右手掐起兰花,捻住一张符箓!
屈指一弹,那符电射而出,瞬间及至。
“爆!”
话音方落,一颗头颅大小的火球轰然爆发开来!
“吼!”
火焰散去,怪蛇完好无损,反倒大口一张,咬将过来。
天哥见此,并不在意。
只见他一把扣住十张火符悉数砸进了大蛇的口中。
爆爆爆·······
“吼!”
黑气火光弥漫,血肉横飞,怪蛇吃痛惨嚎。
待烟雾散去,才发现怪蛇的嘴巴已经裂开了一道大缝。
数丈长锋锐的舌头藕断丝连!鲜血汩汩流淌。
那蛇见此,自视不敌,想要逃跑。
天哥哪里肯放过它?
此间收起符箓,手持梭罗,便追将上去!
只几个跨步的功夫,就登上了蛇头。
巨蛇乱了方寸,四处游走乱撞。
天哥一阵手忙脚乱,惊慌之下遂将剑狠狠插入鳞片缝隙之中。
他牢牢抓住剑身,另一只手则祭出了灵犀环,护住己身。
哼!怕火?
我给你来个大个的!
天哥缓缓移动到蛇的嘴边,用剑固定住,翻手一颗火红的圆珠在掌心中滴溜溜直转!
正是那颗法器烈焰珠。
天哥见此,以口诀催宝珠。
那珠子居然直接顺着缝隙钻入了蛇口之中!
“不好!”
天哥一声怪叫,想要逃跑,确是有点来不及了。
竟是那怪蛇眼看无法挣脱,居然直接对自己的脑袋抽了一尾巴!
不偏不倚,正中天哥。
也怪他刚才分了神,才被得逞!
只听“啵”的一声,光罩四分五裂。
那尾巴去势一顿,但仍准确无误的抽在了天哥身上!
咔嚓!
天哥感觉五脏都移了位,肋骨断裂,疼的眼角直抽抽!
当即横飞了出去。
噗!
一口黑血夹杂着内脏的碎片被天哥吐了出来。
天哥很努力地支起了身子,虽然受了重伤,但却丝毫退意没有。
不仅如此,还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爆!”
远处,那条大蛇正往这边疯狂冲来!
但就在这一刹那间顿住了。
整个头颅,在一声闷响中被炸成肉糜。
蛇头的轮廓凭空消失,一具无头蛇身软绵绵的瘫倒在沙滩上。
湖中毒物吓得亡魂皆冒,纷纷潜入水底,再也不敢露出头来。
巨蛇己死,天哥不由得松了口气,瘫倒在地上。
眼皮沉重,天哥索性直接闭上双眼,默默运行造化诀,将体内五脏六腑搬回原来的位置。
等到骨骼都修好,法力回复个七七八八,天哥才睁开了双眼,却发现已经明月高悬。
不远处的蛇尸如同小山,血液染红了一里多的湖面,月色之下妖异之极!
天哥直起身子,拾起掉在一旁的梭罗,检查了一下储物袋,不由得苦笑一声。
这次损失大了!
不仅自爆了一颗烈焰珠,还搭上了一打火灵符!
这五颗灵石可是陪了啊!
尽管心情郁闷,但他还是走到蛇尸旁,借着月光和他那惊人的目力,他看到了散落一地银晃晃的碎牙。
嗯?
天哥一呆,刚刚那么强的威力居然还有没炸碎的!
这可真是件稀奇事!?
那是两颗晶莹剔透的毒牙,甚至可以看清毒牙内部的毒槽!
好好好!
天哥直接将这两颗毒牙收了起来,他有个打算。
不仅如此,他还招出了梭罗,借着月光居然一片一片地剃起了蛇鳞!
足足一个晚上,天哥忙得不亦乐乎。
天色大亮,整个蛇躯都变成了千疮百孔的破麻袋。
天哥一举收获了近千枚碗口大小的鳞片和一块尺许长的蛇皮。
之所以要收集这块蛇皮,是因为它很特殊。
特殊到这上面的鳞片他竟然一块都剃不动!
不仅如此,这块蛇皮下居然还隐藏着一件宝贝!
那是一颗闻起来就让人流口水的肉瘤。
更加奇怪的是,这玩意暴露在空气之下,居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刚开始还有头颅大小,这会直接就变成了拳头大小。而且还在变小,眼见着都快没了的时候。
天哥就是傻子也觉察出这玩意儿不得了!
情急之下直接趴在上面啃了起来
·········
嗯··
味道还不错!
这是天哥昏迷前最后的想法。
时光,如同白驹过隙。
他这一睡,便不知几天几夜。
沉睡中,天哥只觉得浑身暖烘烘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不仅不曾消退,反倒越来越强烈。
到了后来,天哥都感觉有点受不了了。
腹中又撑又胀,那股暖洋洋的感觉现在却在灼烧着他的经脉!
那是一种何其难以言喻的剧痛,痛得他在地上直打滚,但就是醒不过来。
痛到最后,甚至连叫出声都是一种奢侈!
直到他失去意识······
啵·····
啵····
这是一个和谐的早上,阳光撒在软绵绵的沙滩上。
失去了肉瘤的蛇躯早在几天前谜一般的随风而散了!
血湖里的蛇血也被不知名的东西喝了个干净。
湖,依旧是那个湖。
人,却有了点不同。
和煦的晨光下,清露勾搭上了蜗牛,天哥的脸上有它们相爱的痕迹。
嗯······
好痒!
懒虫睁开了双眼,随手弹掉了脸上的鼻涕虫,摇了摇头。
“我,我这是怎么了?”
天哥一脑袋浆糊,眯着眼观察其自身的状况!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天哥差点把舌头给咬掉。
“嗯,勒个,俺,俺之前吃的是什么东东???”
天哥有点不知所措:
“俺咋一下又凝,凝,凝气八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