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天枢的人注定要错过此子。
……
死了?
天哥望着脚下半截残躯有些愣神。
唉吖!挺牛掰的大师兄怎么就死了呢?
刚刚那个夸张到极点的大爆炸是个什么情况?
幸好自已离的够远,否则下场不会比嬴政好多少!
天哥拍了拍扑通直跳的小心脏,心底暗道侥幸。
嗯?!
这是……
一块巴掌大的龟壳掉落在尸体旁,天哥好奇之下将它捡到了手中。
上面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文字?一个都不认识!
略作思量后,天哥打算先收起来以后再再说。
咦?!
这小子身家挺丰厚啊!还有个储物袋。
天哥兴冲冲地伸出手将储物袋从嬴政的腰间摘了下来。
接着双手在嬴政躯壳上一阵摸索,却突然感觉尾巴骨一阵发凉。
吓得天哥不禁站起身来紧张地环了眼四周,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确认没人后,才小心翼翼地向着爆炸中心走了过去。
啊!这是……
天哥惊呼出声。
一个直径约六百丈,深约五十丈的巨坑,还在冒着阵阵黑烟!
坑的边缘,浮土都抬高了十丈有三。
感受着脚下松软的如同齑粉般的尘埃,空气里弥漫着的焦糊味,天哥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诺大的山门居然被炸成了这个鬼样子!
那些长老们呢?!都逃了?
我的那些同门师兄妹呢?!
哪去了!!?
一连串的问题让天哥有点懵。
一觉之间,自己居然又回到了那个一无所有的年代。
呵呵!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黄粱一梦?
本以为自己走上了特别的一条路,却不曾想到美梦如此短暂。
自怨自艾了好一阵子,天哥不甘心地在周围转了好几圈。
确认捡不到好东西后才不甘心地摇了摇头,收拾收拾离开了这里。
方走出数步,天哥却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嘴角露出了一个弧度。
总不能让我净身出户吧!
……
离宗门不过百里,有条人际罕至的山脉。
天哥走了半日的路程,来到了山麓脚下。
天哥歪着头看向眼前的重重山峦,心绪有些散漫。
既无定所归处,也无远亲可投,我不妨于此间开僻一处修炼洞府,也好有个安身之所,顺便整理一下此行收获。
一念及此,天哥兴奋地抬脚走向了眼前这片风景尚好的山基。
……
天枢之上。
暗獠离开了主人的官阁,一脸阴沉地回到了署内。
稍稍处理了一些公务后,便移步棋盘宫星罗殿。
……
吼!
一声巨大的兽吼响彻山岗,天哥手提梭罗横在当前。
一只花皮吊睛大青虫,口中滴滴答答拉扯着涎丝!浓重的呼吸如同打鼓,腐肉的气味从牙喉中飘散。
天哥嗅到味儿直皱眉。
眼前这个是只很普通的野兽,没有留着的必要。
刚好有些肚饿,且拿你奠奠五脏庙。
想到此处,梭罗脱手电射。
光影几个闪动间,伴随着大虫一声悲鸣,便分成了七八块大肉。
天哥一脚将兽头踢飞,便随手丢出一张凝水符。
符咒很快在半空中化出一道水流,卖力地清洗着肉块。
清洗完毕,天哥打了个响指,一团人头大的火球兀地落在地上熊熊燃烧起来。
左右看了看,天哥又召出飞剑砍了几个枝叉回来。
支好了架子,天哥把兽腿架在上面烤了起来。
……
日薄西山,天哥酒足饭饱,伸了伸懒腰后走向了东向面的坡地。
摸了摸脑勺,天哥有点犯难。
随后叹了口气,还是召出了梭罗剑对着眼前的山壁一顿狂戳滥挖。
足足一柱香的功夫,在犀利的梭罗剑下,一个简陋的山洞已经完成。
莹光珠温和的柔光中,天哥取出了那块龟甲。
借着光亮,龟壳之上的线条宛如活了过来,不断地扭曲着散发着银质的光辉。
天哥看的有些呆住了,这倒底是什么宝物?
观摩了半天,确定研究不出个所以然的他,干脆将龟壳收了起来。
随后自腰间将白日里摸来的储物袋拿了出来。
天哥兴奋地将小袋子平躺在手掌中,缓缓闭上了双眼,一缕神念延伸了出来。
神念仿佛八爪鱼,紧紧缠绕在储物袋上。
天哥法诀一催,神念开始一寸一寸地磨向这个印记。
不愧是嬴政,这印记坚韧无比宛若磐石!一柱香的工夫过去,却只攻占了一处边角,足见嬴政神念之凝实。
可下一刻,一股浩荡飘渺的本源印记之力将其“温柔”地弹了开来。
天哥顿时又惊又怒!
眼见宝物在前,却打不开锁,天哥也是来了火气。
索性将自己温蕴的神念倾巢放出,打算以量胜质!
……
多少万年后。
一道声音是这样问起天哥的!
“你后悔打开那个储物袋吗吗?”
“我”天哥微笑着眯起了双眼:
“后悔!”
……
就在天哥神念尽出,覆压而上的瞬间。
那看似牢不可破的印记却突然消失,一道红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天哥的额头。
天哥傻了眼,俩招子一翻,栽倒在地上。
天哥的识海中,此刻一团鲜红似火的红云正急速扑杀向他的灵台。
在他的灵台位置,有一小团淡蓝色的云絮上下起伏。
一见黑云来势汹汹,淡蓝色云絮吓得魂飞天外,作势欲逃。
外界。
天哥近九成的神念在一击落空的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对,可惜反应过来时已经太晚了。
现在正急速回拢,钻回体内。
随着愤怒的情绪暴涨,在天哥主神识回归的刹那,整片识海空间内风云变幻,雷鸣电闪。
见到自己的“根基”被动摇,前方一追一逃的神念,天哥是勃然大怒!
天哥呼啸着冲向自已的神念根基。
由于主场是自己的识海,天哥在这里可说是如鱼得水。
就在红云即将追上淡蓝云絮的一瞬间,天哥的主神念也追上了。
云絮在眨眼间膨胀了数百倍,硬生生顿住了。
来者同样停下了身形。
天哥冷眼看着虎视耽耽的红云。开口道:“你居然没死?”
红云一阵翻滚,渐渐聚拢成形,赫赫然是本该陨落的嬴政!
“臣服!或者死!”嬴政一脸寒霜。
天哥怒极反笑,连呼三个好字。
“好好好!有恶客大驾,某不好生招待焉能善否?”天哥目中一片冰冷。
一想到差点死在对方手中,此刻的他不免气得肌体颤抖,牙床咯嘣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