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罗格战士的心中,以他们命名的罗格营地就是他们的家,阿卡拉不仅仅是他们的精神领袖,还扮演着母亲一样的角色。
所以在建设了营地之后的装扮美化都提着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做,守卫巡逻也都如要看守自家家园一般。
曾经失去了家园的居民更是如此,夏芝臣来得很晚,也已经准备在下次回去的时候带些花回去装点了。
那么,富强民主自由和谐就和大灰狼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呗?
营地的校兵场总是有很多的人,不仅是传承者,赋闲的罗格战士们更多。
没有传承并不意味着无法得到强大的力量。
在选择做一名战士的时候,他的精神就已经合格了,剩下的就还有力量的获得。
地狱展现给圣修亚瑞的力量很强大,若不是高阶天堂的帮助和占据着主场优势,天生被排斥的恶魔就已经能够占据了人间了。
在那之前,人类的各种传承没有全部开放出来,为了各自流派的传统和神秘、超然,将核心全部掩藏起来,余下那些不足道的边边角角流传世间。
世界很大,人类也很多,总有推陈出新的时候,也有返本归源的事情发生,如此世间知道了一些微小的东西就能成就一段传奇,那些流派就更加神秘了。
但是人间就是人间,人才是最根本的东西。
圣修亚瑞不知道被创造发现了多久,人类也不知道诞生了多久,流传于世的是无不是经过了时间的考校,而泯与历史的,也不能说就比流传下来的东西弱小。
得到力量的方式不仅是学习先人,跨过那道坎才是正道。
如夏芝臣的护符就是那道坎,无疑轻松太多太多。
如瓦克斯的坎,就是那一个传承仪式,跨过的步子,就是来到营地练习的过程,若不是有那一场插进来的仪式,那道坎还要再跨一段时间才有机会过去。
如传承失败的雇佣兵,他们的坎也是那道传承仪式,虽然无法得到完整的传承,却也算是找到了一个方向,习得了残缺的法术技能,多出一种手段与参考。
那些没有经过传承的呢?
他们的坎要更高,也更低。
自放下农具牧鞭拿起刀剑,他们就跨过了他们的坎,一次次战斗就是迈开腿的过程,他们无法选择提升的方式,他们无法集中精力去读取脑海中的传承,所有的一切只能自己摸索:或一段文字,或一段影像,或一道声音,乃至一片树叶落下的轨迹。
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而所得却时常看不见,不如传承者们能将瓶颈都数字化,知道自己缺在哪里。
这样辛苦付出的,在营地里有很多很多,校场就经常能见到。
他们尊敬强者,但是不会畏惧强者,因为他们在某一方面就是强者。
再说回来,营地很安全,为什么还要那么辛苦呢?
罗格人民永远记得他们是为什么会聚到一起的。
恶魔四处肆虐,在恶魔被打跑了之后还有投影,虽然只是面对投影的话,营地周围的村民还有一些自保之力,毕竟地狱的力量自世界之石泄露最主要,营地这个地方就是因为传播的力量最小才被选中建成的。
似乎就是自这里为起始,往前的地方投影越来越有地狱的模样,也就再不能为普通人所面对,需要士兵往上的单位来负责。
营地越来越多的欢声笑语下,有着一点总掩盖不了的悲伤。
总有一些人无法理解,为何强如组织,能把墨菲斯托都赶回地狱,也能将那些印记抹除,为什么不将泰摩高地上的大教堂净化掉,夺回来。
没人会去质问阿卡拉,从无到有建立起一个营地,招揽来那么多的传承者,甚至会将自家不成器的小子女娃也训练得不像自己一样会无力反抗。
这是营地的居民对阿卡拉的所有印象。
或许是武力不足以夺回来,或许是无法净化还原成原来的神圣的教堂,又或许是还有憋得难言之隐,但是。
但是所有人都在准备着,居民家里总有些囤积起来的方便携带的干粮;工人们的手艺愈发熟稔,尤其是铁匠铺的小伙们的铸铁工夫;甚至营地一些挨着街的商人也留着一些金子,校兵场也是从来没有缺少过人。
没有人说出来,没有人有多的怨言,没有人觉得自己的准备被辜负了,准备得缓慢,却不曾停下来。
所有的目光都在泰摩高地上,那曾经坐落着最神圣的大教堂,那里曾经的钟声能够响彻荒地,那里曾经挡住了痛苦女士暴虐的利爪,那里曾经为高地一下民众的转移牺牲了无数的罗格。
萨卡兰姆不一样,代言的是光和美;目盲之眼也不一样,看的是圣修亚瑞的往后。
谁也不知道阿卡拉看到了什么,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那群原本该茶会放牧纺布的女孩提着刀剑枪弓救下了人数倍与他们的人。
营地建成,名字并不是修女所决定的,与罗格最后离开教堂的人民们在一同面对了地狱的恶魔之后,将名字确定了下来。
那之后的罗格也不再如之前一般是流离孤女组成,吸收了营地居民适龄青年,也不再仅限于女性。
很多人的家园原本都不是在这里的,在灾难面前无力抵抗,能够抵抗地狱的力量还是太少,所幸很多平时隐修的流派不少,还有诸如目盲子之眼的教会培养着不少的高端战斗力勉强拖一拖。
而那些通晓情理的,也都在局势稳定了之后将自家的强者派往世界之石要塞守着世界的大门。
在泰摩高地和黑色荒地之间有一条河流隔着,深邃不知,而且比较的宽阔,沿着支流到了河的主干,对照地图找到准确方向,也不难,几个弯弯那之后的样子极其明显。
死灵法师一行七个,尤其是石魔就相当于两具骷髅了,并排走在桥面上稍稍有些挤了,但是放松了下来完全不影响战斗的。
桥上有着眼熟的花纹装点,似乎是那个被遗忘的伯爵府的花纹样子。
桥搭建在一处河道腰上,小蛮腰收了些所以桥长比河宽稍有不如,一些凸起承载着花纹却被破坏了大部分,雨水冲刷掉了多余的东西,那些失去的却再补不回来。
心思不在桥上,走得自然就不知道多久。
耳旁传来“簌簌”的声音,下意识的举起刀就是一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