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名字向来都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备受重视,而且还有着各种各样的规矩。如夏芝臣所在的农村更甚。
比如名字不能取得绝了,名字不能叫得太大,缺什么补什么,几点钟忌讳哪些等等。
最记忆深刻的就是命弱的话就要取一个贱名好养活,夏芝臣就是想到了这个,当然不是因为是个取名废。
在对视了许久,夏芝臣觉得这些名字都不适合,猫命并不贱,因为碰到了自己。
而那润润闪闪的眼睛也让夏芝臣觉得不应该取这样的名字。
于是那一晚在对视了许久之后,夏芝臣觉得,灰灰这样的名字也是挺不错的。
“灰灰...慧慧...恢恢...”
?????
好像没那么好听呀。
不过不重要,名字嘛,和大壮二狗没什么区别的。
‘有什么关系,又打不过我...’
‘老子给儿子取个名字怎么了?’
‘没文化怎么了?’
‘要改以后你自己改啊...’
‘你行你上啊...’
于是,在一番心理暗示之后,夏芝臣觉得这个名字真是好听极了,已经没有再更改的空间了。
在一番询问之后灰灰都没有反驳,自然就是挡答应了。再戳了戳肚子看到都没有反对,夏芝臣又觉得这个名字是真的好,当下决定再不改了。
天光大亮,刚想翻个身就发觉还有东西在边上,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小心翼翼侧过身,看窝在后颈处的那一团东西。
黢黑黢黑的一大团,就爪垫边上有一点白色,脑袋不大,却被一双眼睛就占掉了大半。
原奔闭着的时候还没察觉,待睁开眼了之后才发现异常的明亮。
眼珠还有些蓝,并且非常的水润,在一身黑的映衬下极为惹眼。
胡须并不明显,因为趴着睡甚至还将底下一些压住了。
牙齿现在看不到,但是在被惹恼的时候见到过,在夏芝臣的手指上还留有印痕,显然不只是乳牙的样子。
身体的样子暂不可分析,硬要说的话现在应该的一团猫。尾巴也被盘在了身侧,不长,但也将近半身的样子。
想着戳几下逗醒了耍耍,看那睡得香甜的样子又不忍了,摇头失笑轻身起了床。
已经是旅馆的常客了,一点特别的要求还是能够满足的,比如帮忙洗了昨晚的猫盆,再比如定制一份猫饭。
当然这里并没有猫饭这样的东西,就直接说明肉类多再加一点鱼挑刺多熬一段时间啥的。
至于麻烦?
付钱了的!
可能是幼体还是比较嗜睡的原因,夏芝臣到楼下转了一圈回来都还没见醒过来。
先把自己的肚子解决了,也不见动静,将脏盘子拿下去带回来了味道浓郁的饭食了,才看到隐约一点动静。
没有那么恶趣味逗弄,整理了一番东西,感觉温度差不多了才拿着到床边去。
一边搅动一边吹气,浓郁的肉香慢慢就将整张床围拢起来。
“唔~喵~”
先是一阵鼻子收缩的声音,然后才是喵喵叫出来,睁开眼睛看向那一个充满诱惑的碗。
就像是知道了里面是什么东西一样,挣扎着想那个碗奔过去,无奈夏芝臣手抬得高够不着,只能抱住支着床的手干着急。
趴在床上,看着猫开始着急得扒拉起手来,又欣赏了一阵,看到急得咧起了牙齿才失笑把碗放下来。
见到能够够得着了,也不再用夏芝臣的勺子,前爪扒拉着碗沿直接将头埋了下去。
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将碗固定好,又稍稍倾斜了一点让猫不那么难受,看着那吧唧嘴的样子竟然莫名可爱。
碗不大,里面的食物也没有装满,但还是将猫撑了个饱。
见着还想要吃的小家伙,夏芝臣无奈收起了碗,手指头戳戳转移注意力:再吃就真的撑了。
看着在手下被戏耍的小家伙,觉得异常的惬意,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注定了不可以!
还有很大的事情要做的。
即使不成功,没有办法,实力也要继续提高,为了手下无忧的猫,也是为了无忧的自己。
躺下来逗弄了一阵,看着猫渐渐体力不支乏了,才起身来,将收拾的心的布包提起。
周围是硬皮甲材质的材料,固定了基本形状而且不会不适,中间还是那块面料柔软的布帛,全部糅合到了一起做一个简易的猫窝。
轻轻把猫挪进里面,将旅馆的碗放到桌上,看再没有遗漏的东西,下楼了。
实际上旅馆的生意并没有多好,但是在营地又要住宿的基本上都是外地而来没地方落脚的。
在这个混乱的地方还能在外行走,不是实力不俗的强者就是背景深厚的贵族,又或者是走南闯北的行商。
这些都是身家颇丰的人,所以招待规格不低,收取的宿资也是不低。
将这两日的费用都结了,在老板的不舍中推门而出。
天光.透亮!
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家伙没有不适,睡得正香,放下了心继续走。
这时候是正午时分稍稍过去,来往的人还不见多,偶尔遇见的也都不慌不忙,如夏芝臣一般散步消食似的。
既然是不急,自然有人注意到了那边的人了。
本身穿着的没多稀罕,但是抱着的一团露出一角布料颇为精巧,里面黑乎乎什么一团,整个人也是神神秘秘的。
一般人自然是没想到有人有心思养个什么都做不到只能逗趣的宠物还亲自抱在胸口的。
一般人也想不到黑暗邪恶如死灵巫师,死亡的行者也会多看研究物之外的东西。
从那人偶尔露出来的只鳞片爪来看似乎还是个活物。
黑斗篷、黑生物、神秘布包...
联想到了其他东西的行人不自觉地远离了去。
夏芝臣自然见着,原本是有些无辜的,经历得多了就习惯了。
更何况也不是所有人都讨厌自己的。
‘所有人...’
“对吧..”
“喵!”
长大了嘴巴对着戳过来的手指头就咬了去,真正及了肉却仍旧是不痛不痒。
轻轻甩手摆脱了开来,看向前方,那个已经不一样的建筑。
‘灰灰...’
‘咱们...’
‘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