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几见到了的那个房檐没有再望山跑死马,在将那群怪物收拾掉了之后再见不着那个檐。
不是海市蜃楼。而是建筑之前的那片树是真的密集,生生将夏芝臣又挡住了半个多小时。
不仅是树,拦了路的,还有树林里面藏着的那些恶魔。
泰摩高地是真的大。
夏芝臣虽然有些绕远,但是其实还是离最佳路线不远的,所以那一点时间就能到达,是有些快了,并不是地域不大
此行的一大目的似乎就已经要达到,但是就在夏芝臣想要靠近的时候,眼前又出现了有些熟悉的景象。
一股浓郁的黑气由许而实,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带着几只树叶,在一棵树面前打旋。
而后那处地方就响起了吱吱声,那种声音夏芝臣有点感觉得出来,似痛苦、扭曲、恐惧的信号一般。
而后就见到像是吹气一般,几缕黑气收缩而去,地面有东西膨胀了起来,伴着越来越弱的挣扎,最后换成了暴虐的嘶吼。
剩余的黑气还有很多,就着打旋的落叶也缓缓静下来了,却比那吹气球一般的本事要慢得多。
那四只被夺走了身体的老鼠并没有逃跑,而是警惕地蹲在旁边戒备不已。
可能已经不能再称呼老鼠了,这样的被地狱夺走了身体的怪物只是其中一种,这种这类就是长钉恶魔,他们化身而来之后的样子。
而那几股黑气在将近十分钟之后也变得凝实,外貌也明朗了起来。
略带些金黄色,却一点血肉也无,双手隐隐发光,弯曲站立。
这是复生的法师的样子。
浑身血红,像是拔掉皮肌肉直接赤裸的人体,却也没有一丝血肉的复生的弓箭手。
似适应一般左右晃动,没有一开始就直接有大行动,仍然停留在原地。
所在的地方是避不开的,夏芝臣也没打算避开,操着军刀指挥骷髅们就上了。
或许是真的没适应,虽然实力比其他地方要高上一些,但是行动仍然生疏,就如还未回忆起战斗方法一般,对于迎面而来的诅咒没有抵抗和反应,似完全懵了似的。
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迟疑而停手,随着队伍行进,举起手抬起就是一刀。
锋利的刀撞击在了骷髅的骨架上,但是因为力量属性并不够,所以没能斩进去太深,仅仅磕了一点骨屑下来。
而其他战士就不会力量不足了,小的骨头都能将其斩进大半,再补上第二刀那就是一个伤残
夏芝臣伤害不足,倒也没有泄气。一边倒到到骨不停歇,一边诅咒状态追加不断,减少了对于战斗的投入,那诅咒也是没有中断过,称得上一个双管齐下。
石魔在决定战斗的时候就已经先冲了上去,那些削弱过后的尖刺利箭魔法弹让石魔土屑翻飞,却也不能摧过根骨。
作为夏芝臣目前最强的肉盾那是做到了许多无法替代的事情的。
唯一的一架可以投入战斗的骷髅法师也在积极蓄备着魔法弹。
骷髅法师的属性倒不是随机而是可控的,但是这些需要的熟练却一点也不少,好在目前没有区别,还算实用。
这次召唤而出的是冰冻属性,在骷髅法师双手举起了之后渐渐发光,而后隐约听见如刮骨寒风一般的吹响,伴着其如霜似雪的白芒,声光效果是真的不凡。
对方总数不多,三两下就被夏芝臣撂倒,可是这后面的事情却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不仅是凑堆成的显化而来的恶魔,还有那种间隔的距离也有些神妙一般,夏芝臣终觉得事情不凡,却总是不知道是怎么个不凡法。
这场战斗并没有多久,十来分钟就结束了战斗。没有热切的战利品,也是幸好夏芝臣没有那么深究,而是看向大门的方向。
不知道此去会如何,先是在原地修整了一番,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却摸了个空,放下手来,顺着路就有了打算。
僧院大门门口就是一排排树林,遮住了夏芝臣想要去的地方。顺着墙走,另类地建筑让夏芝臣大抱了眼福。
说是僧院大门,但是现在所碰到的却不仅仅是一个大门。
一排厚实的墙体就藏在树木排后面,挡住了光的并不只是树,还有那面已经脱了皮的墙。
小块如非常精致,如今却也被岁月磨掉了皮,凹凸不平。
大多都是红色,却也有一些的砖头已经添上了其他斑驳的颜色,沧桑不已。
另一面夏芝臣没有去,想来也是和这边是差不多的。
最后集中精神注意的,就是最中间的那个大门了。
‘难怪...’
大门有些破损却也应该还能投入使用,但是如今却是大开着的,想来就是前面有人才进去的。
这样想来,那些有规律的重新显化的投影间隔那么有规律,也是找到了原因了。
大门两边各有一个突出的建筑,像是一片凸起的碑文,又像是建筑的特别边角。
在那个突出建筑和大门的中间,也还有一个浮雕一样的图案,似带着光芒的太阳,又像被尖刺威胁而闭上的眼睛。这个样子在营地见过,木雕老兵门口飘扬的旗帜也是这样。
大门很大,已经休息好了的夏芝臣皮了一下,六具骷髅一个石魔并做一排还有些空余,面积比营地的大门还要大。
先是一具进去,再是一具骷髅进去,没有意外,才是夏芝臣自己。
那大门很是厚重,而且有些距离,将光遮住了一些,使得夏芝臣有些谨慎。
而实际上在走过了那有些暗沉的三米左右之后,又恢复了露天的状态。
‘所以墙厚三米?’
无事总要瞎想些什么,缓缓踱步,踏足里面。
“嗒!嗒!嗒!”
夏芝臣想象中的如浪潮一般的恶魔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一片寂静,满耳都是脚步的回声。
听到的如骷髅石魔的脚步,看到的是法师手上的光芒,全都由夏芝臣自己带进来。
而此间,将这些又全部反射回来。
嗒嗒嗒的脚步、冰蓝的光芒、隐约的呼吸,再没有这里本身的其他东西。
就连那一份没有伙伴的孤独也是一般,被无情地映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