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柳和娜塔莎看来九头蛇剩下的这些人战斗素质太差了。

真正经历过战场的人不会畏惧枪声，因为声音是打不中人的。

杨柳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但是祂天生就适应了这种危险的环境，而娜塔莎就更不用说了，她早已经习惯了穿梭与子弹之间，虽然时不时子弹也会不小心带走她几块组织之类的。

但是娜塔莎活了下来，而且适应了这种“战场”。

九头蛇唯一的希望就是升空的两艘洞察战舰了，因为地面部队在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就被消灭了。

而天空的战舰，有美国队长在根本就起飞不了，在战斗结束没多久，天空的战舰也坠落了下来，上百米长的战舰在动力流逝之后缓缓坠向下方的河流。

而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上，罗杰斯背着他那面盾牌缓缓从硝烟中走了出来。

神盾局总部已经完全被毁了，不过当神盾局的探员们看到罗杰斯出现时，一切阴霾都消失了。

“队长！”

“大家还好吧！”

罗杰斯身上受得伤也不轻，不过比起已经无法再睁开眼睛的人们来说，他们无疑是幸运的。

“我们都很好……只是……”

看着自己死去的同伴，这样惨烈的战斗怎么会不死人。

如果光是他们神盾局内部的人的话，可能他们早就投降了。

也是多亏了其他人的帮助，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面对这种情况感觉都很复杂，能进入神盾局的不会是傻子，至少智商都是正常的。

而这一切已经证明了神盾局的无力，他们的无能。

没有人会对死去的人负责，因为这件事就是发生在他们内部的，他们活着的人才是应该负责的，虽然他们也是受害者。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罗杰斯的心情同样沉重，不过他还是微笑道，他看着围拢过来的所有人，这些年轻人们。

他能做的仅仅是给他们一个鼓励。

“我们必须坚强起来，不是么？在我们身后还有很多的人需要我们，你们之所以能够来到这里，应该不仅仅只是为了一份……工作。”

“我经过的战争远比这更加残酷，那是七十年前……而到了现在，咆哮突击队的人只剩下我一个了。”

说到这里罗杰斯的眼神中掺杂了些许痛苦，他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可是他背负的责任更加艰苦。

很久之前他只是一个瘦弱的小子，那时候的他只是为了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到和平。

可是从某一天开始，他肩负的不再是某一个国家的责任，而是“正义”。

因为这份责任太重了，可是他必须承担，因为也只有他能够承担这份责任。

神盾局中、甚至所有美国人都是听着美国队长的故事长大的。

说得通俗一点，美国队长就是一位明星，全国人民都知道的明星，包括罗杰斯自己也是这样定位的。

他是黑暗的政治之下的光明，是冰冷的社会中的火光，是复杂的人心中的纯洁，是所有人绝望时候的希望。

而他本人也是这么要求自己的，因为这个世界需要他这样的人……或者说，这个世界需要他！

罗杰斯知道真正的政治是什么样的，知道真正的社会是什么样的，他了解人间的痛苦，因为他体验过。

可是有时候人不得不欺骗一下自己，罗杰斯也是如此。

他早已经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的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成为了人们的一个方向。

而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罗杰斯希望人们能够像好的方向发展，人们相信他，而了罗杰斯也相信人们，他是那个领头人，而总有一天，会有人出现，带着他前进。

“罗杰斯一向如此，不过他的话一直很管用。”

如果是某个没长脑子的人可能会说罗杰斯的嘴遁大法，可是罗杰斯能够带给人们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一个人的力量又能够改变多少呢？

娜塔莎看着罗杰斯开始安慰其他人，朝旁边的杨柳解释道。

而杨柳朝她笑了笑，表示理解。

“因为那就是美国队长吧！”

“是啊。”

娜塔莎也是点了点头，有的人看起来很傻，因为他们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而有的人天生便与众不同，由内而外的与众不同。

杨柳知道罗杰斯在做的事，因为那正是曾经种花家的先辈们曾经做的。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即便是美国队长也同样如此。

而普通人的力量更加弱小，可是当初种花家的无数前辈们就是靠着自己的牺牲，靠着自己的付出，让更多的人站了起来。

那不是属于某一个人的胜利，而是所有人的付出，无数先辈为了更多的人的付出。

因为在那个时候必须有人站起来，聪明的人总是在想着让其他人先站起来，他们写着无数讽刺那丑陋的人性的文章，痛斥着这个社会，痛斥着这个该死的世界。

于是人们站起来了，他们用自己的身体筑成了一道墙，用自己的热血唤醒了人们麻木的身躯，于是当他们倒下的时候，更多的人站起来了，虽然这些人中有很大一部分大字不识一个。

而罗杰斯同样如此，他经历过那个时代，所以生活的黑暗中的人，要么就是已经习惯了黑暗，要么就是无比珍惜光明。

而罗杰斯正好是后者而已。

杨柳并不觉得罗杰斯的行为可笑，仿佛像哄小孩一样，因为祂自己也早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

娜塔莎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她才是最迷茫的那个。

而在这个时候，燕双鹰和尼克弗瑞才终于赶到了这里。

看着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的总部，尼克弗瑞心都在滴血，这可是他十多年的心血啊！

“看来我们来晚了，他们已经解决了问题。”

燕双鹰淡淡地开口道，他总觉得这次事情就自己在摸鱼，什么都没干，到了最后自己还是被迫养老了。

他最近看的一些电影中什么杀手退役了，对方还会追杀过来，怎么到了他这里，自己不想退休，九头蛇都安排他退休了。

而在尼克弗瑞身边的希尔依旧是板着脸，他对燕双鹰等人完全没有好感。

既然他们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