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仙宗的回复当天下午就到了,和巫师兄的判断差不多,他们的太上长老也是让他们少管闲事,装不知道,听浩天门的安排就行。至于天书太过贵重,无法回礼的事情,过几日会另外派几个弟子来,不用他们操心了。
看到这样的回复,几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之前还担心他们的太上长老要让他们刺探虚实,或者去做点什么危险的事情。
“几位师弟,我们就放心住下吧。同时也要约束弟子,切莫多事。少走,少看,少说。”巫师兄又交待了一下,几个人便起身,准备回各自房间了。
巫师兄也站起身,把他们送到门口。可几人刚出门,就看到同行的筑基期弟子三三两两的都在向外面走去。
他们带来的这些弟子并不是没见过世面,走到哪都坐不住的。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叫住几名弟子问过之后才知道,不远处搭了一个擂台,聚集了很多浩天门的弟子。听说有几个炼气期的弟子,要挑战一名筑基中期的修士。
几人在相互的脸上看到了同样的疑惑和震惊。这浩天门刚送了点好处,就要来个下马威?
“走,我们去看看。”巫师兄刚说要少走少看,结果自己转眼就忘了。
还没走两步,就看到远处的离师妹一脸冷漠,也驾着一朵云,正往擂台处赶去。
“离师姐?”巫师兄叫了一声,毕竟在人家地盘上,见面了总得打个招呼。
离师妹循声望来,发现了几人,便按下云朵,落在了旁边。原本冷漠的脸也仿佛春风化雪,只留下一丝明媚的笑容。看的几人有些痴了。
“不知师姐何往?”巫师兄先恢复了过来,轻咳了两声才问道。
“小妹听弟子说,前边有几个小家伙不安分,要约战。这便过去看看,免得惊扰了几位贵客。不过既然已经惊扰了,各位不如一同前往?”离师妹盈盈施了一礼。
“既然师姐相邀,小弟恭敬不如从命了。这越阶挑战的事情可是许久没听过了,浩天门高徒果然威风。”巫师兄拱了拱手,又做了个请的姿势。
好像话里有话?离师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醒悟,他应该是把这场比斗,当成自己安排的节目了。这种被误会的感觉很不好受,可这会儿解释他也不会信的,只会越描越黑。
就让他误会着吧。
比斗的地方很近,抬脚就到了。
擂台也只是一个方圆几百米的平地,中间简单的平整了一下。密密麻麻的修士像池塘边的虫子一样,或站或飞,围在四周。
远处还有一个高台,摆放着一些桌椅板凳,上面端坐着一些金丹长老。这次,天剑峰那几个掌权的长老都到齐了。
更远处,奥莉和夏凡也在看着这边的直播。
离师妹引着几人过去打了个招呼,各自通报了一下名讳,参与比斗的众人便被带了上来。
一方是艾师兄和他的探险小队,另一方自然是那位筑基中期的樊家老魔。
看人到齐了,执掌刑罚的长老宿维波站起身,清清嗓子,先是给在场众人通报了一下樊老魔的罪状。
“今,樊家修士,世居洞天福地,仰承鼻息。然,不恤上天好生之德,只求自家一时之欲。肆意杀戮凡人,为害天下苍生,巧言令色,欺上瞒下……
经查,樊家附近发现白骨二十余万,俱死于非命。毁尸灭迹者,劫掠凡人为炉鼎者,不计其数。
我峰弟子攻破魔窟时,解救凡人男女三千余人,已妥善安置。樊家弟子负隅顽抗,惊扰太上长老出手,罪无可恕,俱已伏法。
彼时,樊家族长逃脱在外。我派太上长老有言,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尚留一线生机。因体恤上天,未曾追捕。不想此獠竟潜入我派,意图不轨,后为宗门所擒,念其修行不易,判为矿奴,以偿其罪。
不想,此獠不思悔改,大放厥词,辱我宗门,不服管教……
……
故此,今日,当为决断。
”
“终于念完了。”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夏凡听的都快睡着了。
这么长的讲话,让他想起了小学时的运动会和其他活动。本来是一件开心的事,却总有几个所谓领导在上面说个不停,弄得好像真的有人会听一样。
可没等他喘口气,那位宿长老又开始介绍另一方了。
“我峰弟子艾全、林海……”
又是长篇大论的说了一堆。
其实他刚才说这么多,浓缩起来就两句话。
“樊家老魔大坏蛋,我们都要消灭你!”
旁边的巫师兄几人更坚定的认为,这是演给他们看的。
为了这点炼气弟子之间的小事儿,聚集了这么多高阶修士,唬谁呢?
就算是这樊家家主,也不过一个筑基中期,在座这么多金丹,随便一指头就碾死了,至于这么拉出来鞭尸么?
又过了一会儿,那边宿长老终于念完了。对着樊家主说到。
“你,可曾知罪?”
“哈哈哈哈哈,老夫有罪又如何,无罪又如何?轮得到你们来审判?”
樊家主状若癫狂,仰天大笑。旁边有弟子想要阻止他继续说,被尹峰主挥了挥手,拦住了。“让他说。”
樊家主闻言,更是疯狂。“你们说的事,老夫都做过,可那又如何?老夫一生享尽荣华,炉鼎万千,岂是尔等清修可比的?尔等可知那………………(原文太过黄暴了,为了安全还是匿了吧。)
”
在场众人无不听的义愤填膺,要不是结界,恨不得要冲进去自己动手了。
连最远处,正在通过图片和视频看直播的奥莉都捂着耳朵摇着头,嘴里还念叨着,“他疯了,他真的疯了……”
也只有那些金丹长老们养气功夫比较好,神色如常,各自盘算着什么。
反正他也死定了。众人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住口。”端坐在正中的尹峰主平淡的开口了。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他。樊家主也停下了,喘着粗气,凶狠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