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生拼命的喊着,他企图对陌子衿传递消息,然而他们已经听不到彼此的声音了。
只看到对方在不断地大喊,比划着手势,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西凉生顿时急了:“陌子衿,能听到我说话吗?”
他下意识的往前走过去。
陌子衿的顿时脸色煞白:“不要动!”
但是他们彼此听不见,甚至,视觉上也产生了虚假的幻象,他们看不清彼此的口型。
而是……
那股恶意,让他们看到的,是它想让这两个人看到的。
而西凉生看到的是,陌子衿在对他喊:你过来啊,过来,快过来!
西凉生肯定不是个蠢货,他当时疑惑了一下,但是看到了漫天的血色触手,他以为陌子衿在担心他,结果还是迈出了这一步。
当时陌子衿就炸毛了。
疯狂的对他喊不要动,千万不要动,然而西凉生看到的,就是他的口型在说,快点,赶紧过来……
陌子衿似乎气的抓耳挠腮一样。
西凉生这一脚迈出,嗡的一声,整个世界似乎都坍塌了。
二人吓得同时蹲了下去。
西凉生整个人更是呆住了。
因为他这一迈步出去,那刺耳的嗡鸣声之后,两条血色的触手,同时窜来出来,一个朝着陌子衿攻击而去,顿时一块儿岩石拼图被砸的粉碎,导致了陌子衿的眼前,拼图粉碎了一块儿!
而另一只触手,直接砸在了关押皇甫仁河的容器上面,那玻璃罩容器发出了啪的一声。
吓得皇甫仁河举起了双手,护住了头部。
徐柔更是吓得花容失色,不断地叫喊着,但是声音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他们只能听到风的声音,听到触手撞击的声音,却无法听到彼此说话呼喊的声音。
陌子衿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碎石伤到了他的脸。
他做出了一个不要动的姿势。
这个姿势,西凉生看懂了,他在说:不要动,不要看口型。
西凉生点点头,都不敢乱动了。
而位于天平至上,关押在玻璃器皿里面的徐柔和皇甫仁河,也都面面相觑,艰难的看着外面的一切。
他们尝试希望自己的战友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但是很遗憾,这是个奢求。
这是个游戏,死亡的拼图游戏,甚至没有人告诉他们任何游戏规则,只是突兀的就这么出现在这里。
陌子衿抬起了手,指了指自己的手。
西凉生点点头,也抬起了手。
陌子衿有指了指自己的腿,做出了一个假动作,向前迈出步子的动作。
西凉生点点头,却又摇摇头,用手语表示:“可行吗?”
搞不懂这俩人怎么能劣迹相互拙劣的手语的。
但是西凉生却看懂了陌子衿的意思,他是在说:这个死亡拼图,必须两个人同时进行!
而这是个猜测。
西凉生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对不对。
只不过,他们来都知道,既然所有条件都是不利的,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们俩无奈苦笑,都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然而同时举起手,同时用手指数着:一,二,三!
然后同时迈出了步子。
这是必须迈出的一步,走错一步,那些血手就会撕碎他们,也会敲碎天平上的玻璃器皿。
这个游戏的限制条件都太过于苛刻了,逼着他们只能用生命去尝试。
第一,不能走错,否则血手攻击。
第二,必须同时进行,这是个猜测,现在进行验证。
第三,天平和沙漏是催命符,沙漏停止之后,他们全都会死,这应该是个必然结果。
第四,决不能出错太多,否则天平一旦倾斜,徐柔和皇甫仁河都会死。
这个见了特么鬼的死亡拼图,就是个臭不要脸的游戏,处处都在坑害设计他们。
一步出错,就可能万劫不复,却不给出一点儿提示,还要他们自己尝试,甚至横加阻拦,设置重重关卡,连声音也不让听见,杜绝交流。
甚至看口型都是假的……
简直是太过于阴损恶毒了,恶意满满。
他二人同时做出了一个上前,然后同时朝着反方向,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竟然没有同步!!!
然而下一刻,就仿佛是机关齿轮转动一般,一声刺耳的嗡鸣之下,又像是表盘的时针分针,咔嚓一声之后,他们的位置发生了转变!
同时朝着相反的方向凭空转动了。
二人几乎是同时抹了一把冷汗,心里异口同声的呐喊着:“猜对了,奶奶个熊的,猜对了!”
天平没有任何倾泻,沙漏稳稳当当的,没有任何改变。
西凉生钻进拳头,狠狠地挥舞了几下,yes,yes,yes!!!
他有些兴奋。
刚才陌子衿和他下意识的在眼神上进行了一些交换,他看到了陌子衿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写了几个字:把你的灵视共享给我。
而此时此刻,另外两个人呢?
他们又是什么情况?
是真的听不到声音,还是什么其他的?
这个精心设计的故事世界,被特勤科列为最强大的威胁之一,不是没有道理的,诸君,且看皇甫仁河,现在的他,真的在这里吗?
昏暗破败的楼道里面,皇甫仁河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以为自己死了,从那种地方掉下去,还被血手攻击,太过于突然。
然而他睁开眼睛之后,不但没有死,反而出现在了一个黑暗的建筑物内。
他爬了很久才找到了光源,哪怕是他有法力,有天眼通,在那段黑暗的地方,他也失去了一切感知力,只看到眼前有一片光源。
可是当他上来之后,人却呆住了。
因为他上来之后,想要去确认自己身的深渊隧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却发现,身后根本就没有任何见鬼的隧道之类的东西。
就好像是告诉他,臭傻X,刚才你就一个人摸瞎一样在原地爬来爬去,像是个可怜的虫子。
皇甫仁河没来由的也是一阵心悸,他坐在地上,无奈的靠在墙壁上:“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搞出了这么个可怕的故事世界。”
也就在这时候,一段对话瞬间就吸引了皇甫仁河的注意力。
“芷晴,徐柔已经把他们骗过去了吧?”
“是啊,那几个蠢货已经过去开路了。”
皇甫仁河眼底闪过一丝怒色:“骗过去了?徐柔?芷晴?”
他猛地抬起头:“芷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