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山本犬一郎看到空条承太郎抓住一瞬间的空隙拉近了与自己的距离,冰冷的双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高大的身躯向后退了一步。
“小家伙们,咬死他!”
“——吼吼吼!”
几头变异野兽想要包围空条承太郎,然后再发动攻击。但是,这种本能一样的围攻却在正面露出了巨大的破绽。
“终究只是野兽啊,在一万四千多年前的远古时期,人类将生活在野外的动物驯化成了现在的家畜。而你的替身激活并强化了它们远古时的基因,虽然在你的替身能力作用下它们可能会乖乖地待在你的身边,但是在进攻的时候,却是它们的本能站了上风啊!”
空条承太郎将自己的后背露给了左右两侧的变异野兽,依靠自己的极其强健的体魄去抵挡,正面自然是交给【白金之星】,【白金之星】很轻松地就甩开了站在山本犬一郎身前唯一的一只变异野兽。
“你……你不要过来啊!”
“咬死他!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
山本犬一郎浑身颤抖地后退着,身体已经顶到墙面。
“结束了,【白金之星】!”
忍受着身上被变异野兽啃咬,肌肉被活生生撕裂的剧烈疼痛,空条承太郎大喝道。
本来一脸慌张的山本犬一郎,这个时候突然露出了冷笑。
“是啊,是结束了。可是——结束的人是你,承太郎!”
空条承太郎此刻所处的位置上方,正是刚才他打算通过的通风管道口。而这个时候管道口却忽然垂下了一条斑驳巨蟒。
生化危机瞬间变成了狂蟒之灾。
巨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短短的瞬间缠住了空条承太郎的上半身。
“你、你这家伙竟然还藏了一只怪物在通风管道上么?!”
巨蟒的体型相当夸张,让人不由想到它的生活在5800万年前体长足以超过15米,体重超过1吨的古代远亲。被它缠住后,空条承太郎的身体就像是正被拧干的毛巾一样,身体各处都发出着吱嘎作响的悲鸣,他强健的体魄在巨蟒恐怖的力量面前,也只能起到苟延残喘的作用。
“现在,结束了么,承太郎?”
山本犬一郎终于哈哈大笑了起来,在估算好了【白金之星】射程范围后,就绕着空条承太郎来回打转。
“来打我啊,哎呀,办不到呢。”
空条承太郎刚开始还在挣扎着用【白金之星】想要攻击他,等了一会儿,忽然就不动了,只是召回了替身支撑住自己,不要被勒死,同时用一如既往的冷峻眼神看着他。
“流星指刺!”
【白金之星】经过蓄力之后,食指与中指忽然以极快的速度伸长,直直地刺向山本犬一郎。
流星指刺如同真正的流星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直的轨迹。
然后,空条承太郎的脸上冷峻终于被打破了。
突如其来的流星指刺被山本犬一郎轻松挡住了——用他那变成了兽爪的右手。
“哦豁,原来还有这招,不过,没用没用!”
山本犬一郎原本较为尖锐的声音此刻变成了兽吼一般的低沉喑哑,犬齿变得尖锐,脸上长出了一层绒毛与一条条黑色的斑纹。
山本犬一郎的替身能力同样能运用在自己身上,此刻的他终于亮出了底牌。
“嗯,怎么不继续动了?”
山本犬一郎紧紧抓住【白金之星】的食指与中指,变成了半兽人的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
可惜空条承太郎并不打算配合他。
“算了,是时候结束了。”
当山本犬一郎准备了解空条承太郎时,他的脸上却忽然浮现出一丝笑容,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山本犬一郎。
“嗯?!”
原本想要直接动手的山本犬一郎看到空条承太郎的眼神,还有他控制的几个本来在围着承太郎打转的怪物好像在看向他身后。
山本犬一郎神色一凛,终于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回头。
那是一只拳头。
准确的说,是一只散发出淡淡荧光的拳头。
山本犬一郎被尼禄一拳直接打飞到了一排排的监控屏幕上,透过他的后背的力道将整片被波及到的屏幕玻璃都打成了碎片,扎入了他的血肉之中。然后,尼禄将其继续按在那里,连续殴打,直到他整个人都穿过了监控装置,陷入到了更里侧的墙壁之中。
“去死吧。”
尼禄漠然道,对于这种敌人,他绝对不会留手。
很快,失去了山本犬一郎控制的变异生物们就像被放了气的车胎一样,飞速回复了原有的样貌。而候机区还在围攻着乔瑟夫等人的兽化人也都像是噩梦初醒般恢复了理智。
但在察觉到自己破裂的衣衫,还有受伤后的剧痛却又是后话了。
将原先缠在他身体上的巨蟒恢复后的小蛇放下,空条承太郎拍了拍衣服。
“真是够了……”
“让我来稍微给你治疗一下吧,承太郎。指挥中心的设备我已经处理了,没想到这边还有。”
尼禄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狭小房间,摇了摇头,将这些设备统统毁掉之后,走到墙壁中心的人形凹陷前,开始抽取山本犬一郎的生命力,这次他可不会再留他一命了,干脆地将他压榨了个干净,只留下了一具干尸。这种人渣光是活在这个地球上都是在浪费氧气。
尼禄将山本犬一郎的剩余生命力吸入生命宝石中,然后再帮空条承太郎处理伤势。
两小时后,机场工作人员配合着接到报警电话而来的警方、医护人员、还有其他前来调查的政府机关工作人员紧张有序地进行着梳导检查登记工作,伤情严重的相关人员则是被先行就近送往医院进行治疗。
因为保存着监控数据的指挥中心被严重破坏,警方根本无法获悉当时的情况,只能根据其他机场工作人员、还有幸存者们断断续续、惊恐万状的描述,才勉强还原了当时发生的事情。
尽管各界势力,甚至包括不少有权有势的乘客背后的势力都发动了自己手头的资源,想要调查清楚这次事件的根源,但仍旧毫无发现。
最终只能将之视作神秘事件,草草封存档案,期望哪天可以真正调查出来事件背后的神秘力量。
作为罪魁祸首的尼禄一行人,则是伪装成了无关的受害群众,混在其他真正的无关人士中,仅仅作了下录便被放走了。顺带一提,身为外国人的乔瑟夫还大吵大嚷了一会儿,本想早点搞完收工,却反而被各方人员留到最后,反复盘问了好多遍才被释放,要不是他身为纽约地产大亨的身份,指不定还会被拖多久时间呢。
此次事件,被一名正好在场的富有职业精神的新闻记者成功捕捉到了几张兽化人攻击时的疯狂场面,在他的报道中,将此次事件称作为“成田机场暴乱”。当然报道发出没多久,便被政府方面的监控人员发现通过多种途径联系删除了相关报道。
可能考虑到国际形象的影响问题,霓虹政府在其后的一段时间里,作为中间人帮助机场方面同受害者协商,而机场方面也是暗地里给受害人士,尤其是那些甚至可能终生残疾的部分人员提供了极其优厚的补偿来作为封口费。
然后,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在成田机场上遭遇敌袭,没能成功登上飞机的一行人,本来想着遇到这样的意外事件,机场方面是不是应该要暂时封锁调查,但没想到成田机场官方不知出于什么考虑,竟然表示为了照顾到乘客们的需求云云,各班次仍将按照既定航班计划出发,因骚乱而班次延误的诸位乘客将给予补偿云云。
经过了一番波折,终究还是成功登机的空条承太郎等人,此时深切感受到了环绕在头底挥之不去的阴云。
“嘛,不要纠结到底是谁乌鸦嘴了。最少我们还是成功登机了不是么?”
尼禄给自己绑上安全带,有气无力地说道。
接过了空姐递来的毛毯,乔瑟夫撇着嘴说道:
“管你呢,我要先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
空条承太郎只是看了看没有说话,同样要了条毛毯,将帽檐向下压了压,就这么倚在了飞机靠背上,没一会儿便传来了酣睡的呼吸声。
“是有些疲惫了啊,我们也休息会儿吧。”
花京院对阿布德尔笑了笑。
“确实。之后我们一路上恐怕还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有着不同能力的敌人,必须要保证自己的精神状态啊。”
阿布德尔对此深以为然。
原本尼禄想着此时飞机才刚刚起飞,反正他对于这一战并没有什么印象,【灰塔】也会被很快花京院解决。
至于【灰塔】之外的替身使者?反正在飞机上发生战斗他们会缩手缩脚,同样的敌人也不可能会使用那些拥有着惊人破坏力、作战大开大合的强力替身。
这种情况下,花京院的【绿之法皇】还有承太郎的【白金之星】其实都可以应付,尼禄自己只要在旁边安静的围观就可以了。
不过后来想想,还是说出来比较好,等飞机彻底达到平流层后,尼禄提醒了下坐在他旁边的花京院。
“这架飞机上有敌人在潜伏着。”
尼禄并没有将【灰塔】的情报告诉花京院,他并不想扼杀埃及旅行团的成长,只有当剧情之外的替身使者出现,他才打算出手。
现在飞机的高度已达万米,在这种高度发生战斗的话,以替身的可怕威力,稍不注意便可能会导致飞机坠毁,就目前航线看来,要是发生战斗很可能会使飞机坠落于距离海岸数百海里的太平洋中。除了高呼“安拉胡阿克巴”的某些人以外,一般人怕是没这个觉悟来玩什么鱼死网破的。
花京院没有多话,点了点尼禄的手表示知道。
而后,同样轻声提醒阿布德尔。
虽然有些奇怪尼禄是怎么察觉到敌人的存在,但是出于对同伴的信任,花京院隐蔽地将【绿之法皇】伸展成了狭长的线条,将这个消息同样传达给了与他们隔了一个过道的空条承太郎和乔瑟夫。
获知了敌人的存在这个消息后,却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安然入睡了,除了尼禄。
得到提醒后的其他几人都表情严肃的站了起来。
想要找到这名可能存在替身使者。忽然,“嗡嗡嗡”的声音从飞机的某处传来。
花京院等人对视一眼,心中笃定了敌人的存在。
待声音愈发接近,视力最好的空条承太郎第一个察觉到了敌方替身的真身:
“独角仙?!不。应该是锹型虫!”
“嗡嗡”快速扇动着翅膀飞来的正是一只有着背甲呈现蓝色金属光泽的,纹有着怪异卷曲花纹的锹型虫。
老眼昏花的乔瑟夫,只能听到“嗡嗡”的声音,看不清其具体的样貌,匆忙问道:“阿布德尔,是替身吗?这才多久就又有新的替身使者出现了?!”
“有可能是虫子形态的替身。”
阿布德尔沉稳地答道。
“躲到座席的阴影里去了。”
乔瑟夫说着,发现明明是第一个发现敌人的尼禄好像在座位上睡着了,赶忙推了推他。
“斯巴达,醒醒!你怎么了!不要在敌人来袭的关头就这么睡了啊!”
尼禄眉头皱了皱,试图睁开眼睛,却发现有股难以抗拒的睡意,已经变得彻底神志不清了。
花京院感觉他的情况不对,扯掉了尼禄盖着的毛毯,说道:
“这不是正常的反应。斯巴达身上盖的这条毛毯上恐怕被下了什么迷药,再加上他本来就已经很疲惫了,所以现在才回叫不醒。”
“而乔斯达先生和jojo虽然同样也使用了毛毯,但是因为没有像斯巴达一样整个盖住自己的全身,所以摄入的剂量相对较少,所以暂时反应不大,赶紧扔掉这些毛毯!”
乔瑟夫和空条承太郎本来起身的时候便将那两条看着挺厚实的毯子放在座位上,闻声顺势将其扔在座椅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