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世界单不单纯,都在靠边站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逃出地下室。
我不知道那个想害死我的人是谁,但照目前来看,必然是天权,或者是长生蛊里面的人,也就只有他们会来城隍庙。
不过这些也一样的靠边站,我现在需要恢复一下精力,然后想办法出去。
地下室里面的东西,我几乎都已经翻遍了,并没有找到可以利用的工具。
一个都没有,哪怕是一个比较尖锐的物体都不行。
不过那出口处的石门非常的平滑,就算有一些尖锐的物体,我也不可能打开它。
那现在就要分析一下这件地下室的基本构造了。
首先这个地下室是在城隍庙已经建成之后才加建的,也就是说他使用的建造工艺,要比城隍庙先进一点。
刚刚我进来的时候,打开地下室的石门是通过一种老式的机械式开关,这种老式的机械式开关有一个优点,就是不需要借助任何的能源。
这是我们古人的智慧。
但如果他使用了比较先进的建造工艺的话,应该不可能用这种非常老式的机械式开关。
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他的优点所衍生出来的一个缺,体积笨重。
前面我说过,他的优点是开关不需要借助任何的能源,是机械式的,也就是那种齿轮组。
而为了保证绝对的寿命,齿轮组不可能只有一组,在好几组齿轮的配合下,体积就要变大很多了,再联想到这个地下室里面还有电,甚至还有排风扇可以启动。
那么就不难推断出它在利用机械式开关的同时加入了电能源,这样的话只需要一组齿轮就可以维持石门的开关,同时寿命远超老式不需要能源的机械式开关。
刚刚我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硕大的齿轮组,所以……
我嘀咕着开始在地下室里面踱步,如果他加入了电能源管理的话,我可不可以试着让它的线路短路呢?
这样的话,在线路保险丝熔断的时候,维持大门开关的机械式开关,就会有一个短暂的重启过程,这一过程虽然非常的短,但如果把握好机会,我完全可以冲出去。
而这么做,同样也有一个比较便利的地方,那就是我先前说过,地下室的电闸在室内,虽说电闸只能够控制电源开关,但如果在电路刚刚被激活的瞬间,有大股电流涌过的话,回路的负载过大,就会造成短路。
而唯一能够造成短路的东西也在室内,很简单,就是我头顶的那几盏灯。
只要他们的电线够长,这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我赶紧将那尊面容憎恶的菩萨像给挪开,踩着香火的桌子卸掉了其中两盏灯的底座。
很简单,就是有点废指甲,毕竟这里也没有螺丝刀,把底座给卸下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手指头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不仅酥麻并且充血。
不过求生的欲望战胜了一切,我现在不管他会不会让我的手残废了,哪怕是断我一只手,我也要逃出去。
我的命运从来都不是由别人掌握的,既然第一次没有毒死我,那这一次我也不会在这里坐以待毙的。
好在底座里的电线的确够长,我能把这些电线全都给扯出来,随后我扯的电线来到了电闸旁边,在卸下了电闸的外壳之后,我将电线给接了去。
大功告成,随后我将电闸给拉了下来,在地下室陷入黑暗的一瞬间,我又将电闸给推了去。
“呲啦……”
一阵火花闪过,我眼前的电闸似乎有什么元器件被击穿了,不过短短的两秒钟之后,那些灯又亮了起来。
供电恢复了,但刚刚那一瞬间,回路已经过载了,我听到出口方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是石门打开了。
这一瞬间我心里面紧张极了,特别害怕自己抓不住这个时机,于是赶紧疯狂的向跑去。
如我所料,石门的机械式开关是借助了电能的,所以他现在打开之后,又会缓缓的关。
整个过程只有10秒钟不到,我必须抓紧机会。
好在从底层爬到楼梯口并不远,即使如此在我冲去的瞬间,石门刚好关了。
我喘着粗气,坐在了城隍庙的石像面前,逃出生天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周围似乎没有什么动静。
不过刚刚石门打开又关的动静还是挺大的,如果之前那个把门关,试图将我困死在里面的人还没有走的话,那他应该听见了。
所以短暂的休息了几十秒之后,我赶紧再一次打起精神来。
此时,我之前吃进去的那两颗解毒丸已经开始完全挥发其药效,我的力气正在缓缓的恢复,就算是让我再跟黄詹打一场,估计都没有什么问题。
那有毒的气体虽然差点害死我,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窜进我的身体里之后,与解毒丸的药效互相混合,却让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舒服。
这是一种说不来的感觉,就好像某种欲望被满足了一样。
在这个念头窜出来的一瞬间,我有点被自己吓到了,因为我刚刚所说的似乎有点瘾的节奏。
不过,目前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搞清楚刚刚是谁把我锁在里面,才是现在的重中之重。
不过可能要让我在一起失望了,因为等我走到院子搜查了一番之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迹。
不过要是有人来过的话,我也看不出来,所以这个东西怎么说呢,有点玄乎。
又经过一番仔细的搜索之后,没有什么关键性的信息,我也就放弃了。
想必这城隍庙外面并没有隐藏什么东西,他们想要什么东西都应该在那间地下室里了,不过据我观察,地下室里最有价值的也就是那些长生蛊的瓶瓶罐罐了,那些毒虫他们似乎另有妙用。
至于那些鼻烟壶,我不知道他们要那么多干什么,里面有东西的应该就只有我这个才对。
想到这里,我又把饕餮木雕和鼻烟壶给拿了出来。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小物件刚刚碰撞在一起,便突生异动。
首先是饕餮木雕他似乎在微微的颤动,由于我和他的精神关联早就已经断开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微微颤动的原因是什么。
但这鼻烟壶的异动,我确是能感受到,他在散发无比强大且浓郁的恐怖氛围,如果是普通人,现在估计早就已经开始战栗了。
饕餮是在害怕吗?
我有些纳闷,再怎么说饕餮都是古的神兽,虽然目前在我这里只是以形化形的混沌产物,不过这也能代表他那强大的实力,他依旧能够吞并天下所有的巫邪之物。
而这团黑雾不正是所谓的无邪之物吗?
按理说饕餮应该很克制这团黑雾才对呀,怎么……难道是刚刚在地下室里的那一场恶斗,被打怂了?
要真是这样,那可就真是太丢脸了,我忍不住翻了几个白眼,赶紧将他们分开。
不过虽然今天饕餮受伤了,但下一次我以精血再次召唤他的时候,他依旧会是生龙活虎能够海纳百川一般,将所有的巫邪之物全都吞并的,古神兽。
至于鼻烟壶里的这团黑烟,今天算是彻底的让我见识了他真正的目的。
他想要自由,但自由的代价绝对是惨重,从饕餮受伤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很具有攻击性,虽说是饕餮先攻击的他,但那也是因为他属于巫邪之物,而饕餮天生就以这种东西为食。
而他能把饕餮打成那个样子,足以见到他的破坏力有多么的惊人,我要是让他重见天日的话,那就真是为祸人间了。
现在就去找爷爷吗?
我心里忽然又开始变的没有底了,在地下室的时候,我还在想一定要第一时间跟爷爷交底,他以前也告诉我过我,如果有朝一日我被迫用了那八字咒语,一定要老老实实的跟他说,不然我面对的事情我根本处理不来,只有他能帮我。
但结合之前的种种,比如说他给顾曼的无事牌为什么会出问题等等,我根本就没有这个底。
我不认为他老人家是坏人,只是万一他也牵扯进什么恩恩怨怨里面的话,会很影响我的判断。
我不想到时候我一边处理案子,还要一边处理亲情的问题。
翻来覆去,我准备先观察两天再跟他老人家交代,但还没等我下山,就忽然接到他的电话。
我当时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爷爷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给我打电话。
难道他发现我用了八字符咒?不应该啊,就算我用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装监控?不可能,我的衣服不可能会有监控;手机后门?也不可能,刚刚地下室根本就没有信号,再说了手机后门就只能录录音偷拍一两张照片而已,还能做什么?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接了爷爷的电话。
“爷爷,你老人家找我?”
“你这个臭小子,遇到事了?”
我沉默了几秒钟,并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彼时,我有一种被爷爷监控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瘆人,就感觉自己的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自己,想想就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