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两百四十二章 叛逃(1 / 1)小白兔奶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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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的话残到我竟觉得他说的是对的。

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未觉醒的祭灵血脉就是猎物这句话,在那一刻起,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子里,而我也不知死活的过了这种被猎杀,亦或是反杀的节奏生活。

回到现在,当时的我刚刚尝到鬼符的甜头,正处于觉得自己天下无敌没人能奈我何,只是我比较低调,但你也别想我当缩头乌龟的阶段。

所以,我回头看了一眼影子。

“猎物?还没人可以让我甘为猎物,没有人,没有人配。”

说这话的时候,我话语里难免会有些不屑,影子却不为所动,他轻笑两声,像是在讽我不知好歹。

“年轻真好啊。”

我本以为他还要感叹,但他却突然感叹了这么一句。

“年轻就是有一股冲劲,不过大多数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牛犊子都中途夭折了,至于你能不能顶过去,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影子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符文,递到了我面前。

那是一张看去有些年头的符文,从露出的一角可以看出那面画的是鬼符。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还是说他也是祭灵血脉的传人?

“收起你的小心思,我不是祭灵血脉的传人,但这东西却出自祭灵血脉传人之手。”

说着,他把这东西再一次递到了我身边,示意我接过去。

“我爷爷?”我没有接,而是先问了这么一句。

影子摇了摇头。

“你拿着便是,倘若你非要去句容市,那么这东西可以帮你渡过难关。”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度过难关?又为什么那么肯定这东西一定会帮我度……”

我的话还没说完,影子便又说:“使用方法便是以你的精血,并念出那八字咒语,以吾精血,饲汝精魂。”

听到这八个字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影子怎么会懂这么多,他懂的这些,让人感觉就好像真的是一个影子一样,时时刻刻的监视着你,让你无处遁形。

并且,他的自话自说很讨厌,仿佛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放在眼里,这种感觉真的让人很不爽,老子跟他说话呢,他听不见?

更过分的时候,我没接,他直接将那张符文放在了爷爷的灵案前,转身就走。

等他走到小院子里面的时候,那道苍老的声音又悠悠传了过来。

“你爷爷替你守了一辈子的真相,那这真相于你而言就是刀山火海,甚至是阿鼻地狱,选择真相之前,万千慎重。”

等他的声音小时,他人影也已经不见踪迹了。

不过我并不在乎,反正他要出现,也基本就是分分钟的事,有时候我甚至认为他无所不在,甚至认为他就潜伏在人的影子里面,伺机而动。

这听起来甚至有点想恐怖故事,不过影子让我感受最深的,并非如此,而是他对我的这些的叮嘱,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人,爷爷。

我不是想爷爷了,只是除了爷爷之外,没人再对我那么关心过,尽管他可能只是接受爷爷的嘱托,但刚刚那股语气,实在是太像爷爷了,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不过他神出鬼没的,所以即使走了我也不担心,说不定下一秒他就又从我背后蹿出来了。

妈的,不说了,越说越像鬼故事,甚至自己都成了鬼故事里面的主人公,这又是在爷爷的灵堂里面,我真是感觉自己背后凉飕飕的。

摒除杂念之后,我拿起了桌子的那张符文纸。

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是一张鬼符,笔迹跟爷爷倒是有些区别,我看过爷爷给我延时时的那张鬼符,面的笔迹颇为放飞自我,跟现在这个完全不一样,这个保守多了。

同时我心里也开始琢磨起来,这八字符咒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那么多符文都可以靠他来催动。

要知道在这之前,我没有经过任何的系统化训练,这句话只有爷爷告诉我过我一次,地下室里经经历生死瞬间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这个。

其实说来还是很有趣的,当时我还在想,完蛋,自己快要死了,肯定坚持不住用把那团黑烟放出来救我,最后自己的心智肯定没办法坚守了。

可没想到这八字符咒就好像在冥冥之中保护我一样,让我第一时间想到了他,更是第一时间化作最有用的保护,将毒气给吸走了。

“以吾精血,饲汝精魂。”

我口中缓缓念出了这句话,但这个时候,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影子交给我的那张符文开始隐隐的发烫起来,甚至我都觉得符文纸,都被镀了一层荧光。

要被催动了?

这是我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本来我的第一反应是把他丢掉的,浪费了也就浪费了,即使影子说这个符咒在我去句容的时候,可以保护我。

这就让我觉得奇怪了,鬼父我就算不精通,但也已经全部记住了,他直接教我组合使用符文不好吗?把这个符文纸交给我有什么用,只能用一次性的。

于是,在这张符文纸快要被催动的瞬间,我没有将它丢掉,反倒是将它展开,仔细的看着这面的纹路。

这面一共画了两个符文,我都认识,由于鬼符的语言就只有那么点,还没有囊括所有的汉文字,所以通常来讲,一个鬼符代表的意思有很多种。

就比如这面画的第一个符文,有除掉、放弃、杀死、镇压等多种意思;而第二个符文就很有意思了,它只有一个意思,并且在鬼符中很少有使用,至少在爷爷给我的那本符文录里面,我基本没有看见过它的身影。

仁慈。

没错,第二道符文是仁慈的意思,且只有这一个意思。

这是什么奇怪的组合,我实在是不知道这怎么拼起来,就算汉字博大精深,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读。

还没有等我想明白,更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

那道符文在隐隐发烫,甚至是发出荧光的基础,竟然还在吸我的血。

不过它没有成功,之前我都是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划开一道细口子,这样的话,伤口很快就会愈合,但次我着急了,直接嘴给咬开了,所以那道伤口到现在都还没有愈合。

但这个时候,那道已经愈合的差不多的伤口,正在慢慢的张开,甚至我已经看到有一丝血线慢慢涌了出来。

这时我才意识到符文的催动光是念出那八个字是不行的,还需要一个必要条件,我的血,我的精血。

想到这,我赶紧把这个符文给丢到了桌子。

随后,那道张开的伤口,才慢慢停止,最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

这……有点神奇啊,这道符文莫非是有什么问题?这是…嗜血?

我没敢继续往下想,影子给我的这个东西有点邪乎,他到底什么来头,符文主动吸血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点刷新了我的三观。

“爷爷,你的这位老友,怕是有什么问题啊。”

我心中默念,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毕竟还是爷爷的故友,在爷爷的灵案前,我不应该说太多。

“但……”

我又从新拿起那道符文纸,这时那面的温度和光感才慢慢消失。

“刚刚的对话你也听见了,我本来想和你说的,但既然提起来了,我就跟你交个底,句容市我必须要去一趟,一是责任,二也是义务,何况你这位影子朋友说那里有我想要得到的真相,还说我承受不起。”

“有些像是劝告,也有些像是在激我,但无论怎样,我都必须去,我倒要看看这真相到底是什么,我要看看你守了一辈子,守的是什么,另外你还有一位故友也在句容那边,这次去有时间的话,我会去看看他,亲自告诉他你老掉的事,您多保重。”

即使知道爷爷的灵魂与意识早就已经消亡了,说这些话没有任何的意义,但习俗在那里,在亲人的碑前和灵堂叙叙话,也算是一种灵魂的寄托。

至于有没有用,说实话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就像我说的,那只是一种寄托罢了。

等香灭掉之后,我清扫了一下灵堂的这间屋子,随后关好门窗,离开了。

车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不肖子孙,爷爷老了这么久,我才来看他,一夜都没有守,我心里也有些觉得愧疚。

不过话又说回来,人活着的时候孝顺就够了,人死了,做给谁看呢。

想到这,心中逐渐坦荡荡起来。

回到市区之后,王正卿那边的航班已经订好了,今晚十点的,过了零点才能到。

王正卿告诉我,这不是灵案组安排的行动,所以到那边的话,没有任何人安排,自然也就没有人接机,全都要我们自己安排。

我刚想说我们又不是去夏令营的小朋友,还需要家长接。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到这,他的神情开始肃穆起来。

“我意思是说,我的任务还是留在信江市调查天权的案子,如果我贸然去句容市而不报备的话,那就是玩忽职守,甚至是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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