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紧到附近转了一圈,几乎把乱葬岗都给转完了,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现象。
地留下的脚下都很规整,但除了乱葬岗范围之后,这些脚印就完全的消失了。
这么多座坟,就算是挖也得挖一阵子吧?
我们三人都陷入了沉思,但却不得解,没办法,这里没有任何的线索可以提供给我们,最后商量了一番,我们决定明天再来找找,毕竟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刚刚耽误了那么久,现在时间早就已经过了十二点,不说别的,单单是把莫小云一个人放家里就不安全,现在是多事之秋,我们更是要小心。
好在老狗来的时候,开了一辆车,我们不至于大半夜的站在公路走回去,几十公里的地呢,走回去要走到猴年马月,估计等明儿天明,我们才走到最近的车站。
等我们回到安全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莫小云还没睡,她害怕的睡不着,正等着我们回来。
而老狗也跟我们一起回来,也让她精神了不少。
其实在回去的路,他甚至跟我们商量过,这个时候他回去合适不合适。
不过当时被王正卿一句话给怼回去了,这家伙也就没有再多说,我能从老狗的语气中感受到他现在不是很想回去,因为回去就意味着要面对灵案组,到时候一切就都瞒不住了。
而回来的时候还有一个小细节,他要求我们避开摄像头走,这样可以躲避灵案组那边的审查,毕竟这座城市每一个摄像头,都是他们的眼线。
但随着我们跟7号探员暂时合作,现在我们根本就不需要避开这些东西,反正安全屋已经暴露了,所以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完全没必要,完全是在浪费精力。
但即使是我们跟老狗解释过之后,他依旧要求避开这些摄像头,我隐隐觉得他还是想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溜掉,但愿只是我多想了。
至于莫小云精神了不少,是因为她对老狗的警觉,我觉得这小妮子最近可能是跟着我们发生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了,还见到了一些超出她承受范围内的事,所以神经估计是有些大条,或者单纯的说就是紧张,故而容易乱想。
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也安慰她,毕竟感觉她现在似乎不相信王正卿也不相信老狗了,就相信我一个人。
这种单一的信任,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自然就是我们两人的关系会因此有了默契,不过坏处也很明显,那就是会让她丧失判断能力。
所谓丧失判断能力看似没什么影响,但其实隐形影响很大,当我们丧失判断能力之后,就会做出一些比较极端的事情,现在这个节骨眼,我们任何一个人做出任何一点极端的事,都会直接产生巨大的影响。
还是那句话,多事之秋,稳当才是最重要的。
王正卿和老狗好像有话要说,我就先待在莫小云的房间里哄她睡觉,她似乎想跟我说话,不过太困了,没说几句还没扯到重点呢,就已经睡着了。
不过倒是有一句,我听的真切,她说我不回来的时候,她根本就睡不着,等我回来了,她忽然就安心了。
这种感觉让我很奇怪,我又想起了顾曼,出来之后还没给她打电话报平安,但现在也算不什么平安,我寻思着明天还是给她打个电话,絮叨絮叨,然后今早解决这边的事吧。
但现在的情况是我太清楚句容市这边的案子还需要多久了,刚刚发现的第七座祭坛还不知道要调查多久,交给后勤小组的话估计又要浪费的一段时间,关键是浪费掉了,这段时间还没什么用,因为那座祭坛根本就查不出什么。
而唯一有用的东西,已经被我放在口袋里了。
就是那个鼻烟壶。
所以我准备抽个时间跟王正卿商量一下,看看该怎么办,而明天还有乱葬岗的事情需要去解决,想到这里我头都要大了,毕竟此时已经夜深人静,联想到乱葬岗那边的情景,附近有些让人头皮发麻。
过得好一会儿,我正准备去睡觉,但这个时候王正卿突然走了过来,他刚从老狗的房间出来,说是有事情要和我说。
我说行,那就在这说吧,但他却摇了摇头,把我叫了出去。
我心中有些迷惑,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在家里面说的,如果我们俩单独出去的话还会产生间隙,这样的话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信任危机会越来越严重。
但王正卿却执意要求出去说,没办法,我只能答应了他的要求。
来到楼下之后,我赶紧问他有什么事倒是快说啊,大晚的。
但王正卿的却把声音压的很是低沉。
“我觉得老秦有问题?”
“什么问题?”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王正卿一出来说的就是这个,这还是背着老狗说的,本来我们俩单独出来就已经会让老狗多想了,现在好了,我们聊的话题也跟他有关了。
“刚刚我们说到了关于六组灭团的惨案,他的表述有问题。”
我没吭声,静静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这一定会很精彩吧?
“他前后的话有些矛盾,甚至多次改口,他一开始不是跟我说是在去第七座祭坛的路出的事吗?但今晚他跟我说的是他记错了,当时只是从其中一个调查现场回他们的临时会议部。”
我想了一下,貌似老狗当时在跟我们交代的时候确实说,他们的人要去第七座祭坛的现场,但我忘了他说的是要去现场还是发现了第七座祭坛的线索,反正跟第七座祭坛有关系。
但只要有关系的话,他就肯定能记得第七座祭坛的大概方位,至少总部把他调到句容市的目的是为了配合6组行动,因为他接触过,所以他跟6组的组长互动应该会有很多,6组的组长不可能不跟他说这些东西,情报不共享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办法办案,这一点我们都深有体会。
而如果他真的今天晚又跟王正卿改口的话,那至少说明了这家伙肯定有问题,不过目前的问题还不能说明他就是团灭整个6组的凶手,那要说未免有些太凶残了,但事实就是我们不得不重新审视他。
不过我最担心的还是今天晚我跟王正卿单独出来之后,他会想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所以稍微转移了一下话题,问他我们俩这样出来,老狗会不会多想?
王正卿摇了摇头,他说他出来之前跟老狗说了,要找我谈谈这个案子,所以应该没事。
我点点头说:“那就行,还有其他的吗?我们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找老狗对峙吧?”
“没别的了,大多数时间我们都在聊接下来该怎么面对灵案组那边的审查。”
“你决定帮他?”
我这么问倒不是我准备看着老狗被抓走,而自己不管不问,我只是觉得首先灵案组总部那边应该没出什么问题,否则的话现在的态度也不会这么亲和了,另一方面虽然他们现在也忙的很,全国各地都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但总体来说,还能抽出时间把六组团灭的案子好好调查清楚。
毕竟这算是他们组织的中坚力量了,一整个小组啊,多少条人命,这个案子又涉及到多少条人命。
王正卿那边点点头,又摇摇头,而后说:“不是帮他,就是单纯的想把事情搞清楚,张垚,组里面有些事情你还不清楚,所以我没法跟你说的太细,但这个时候把老秦交给7号探员还有吴德州肯定是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你在担心什么?”我赶紧问。
“不是担心什么,而是六组的业务量太大了,现在都以为是老秦做的,所以调查肯定会有失公允,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把事情调查清楚,然后把证据交给总部,来洗清……”
“洗清?”我打断了他的话,然后说:“你到底去相信他还是不相信他,如果不相信,那就不存在洗清罪名这么一说。”
像我这么说之后,王正卿现有的深思,过了一会儿之后他说,那就把真相搞清楚,无论老狗是黑是白。
“就我们三个人?”
“不,是就我们两个人。”
听王正卿这么说,我勉强能够接受,毕竟如果我们把老狗交给7号探员和吴德州,那确实会对我们的调查产生一定的阻碍,毕竟老狗是6组被团灭时唯一还活着的当事人。我们需要他,很需要。
“那好,那就我们两个人,把这个调查清楚。”
我说完,便从口袋里把那个鼻烟壶给掏了出来。
王正卿愣了一下,说:“我以为你把这个留在信江市了。”
“的确留在信江了,但这个不是信江的那个,而是今晚我在祭坛发现的。”
“祭坛发现的?”
我点点头,随后把今晚祭坛的遭遇,给他说了一通。
“你确定那两个人说是他们的大祭司让他们来找东西?”
“确定,并且明说了是鼻烟壶。”
随后我又强调了城隍庙里发现的那些,不过那些里面没有东西就是了。
“那这个里面有东西吗?”王正卿忽然谨慎的问我。
他这一紧张,我也开始紧张起来了,毕竟那团黑雾给我们造成的影响,现在还没有完全消退,不过不过载有黑雾的鼻烟壶,在我离开信江之前,就留在了爷爷的灵案下面。
但此时手里的这个鼻烟壶,怎么感觉有些沉甸甸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