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溯影像继续前进，最后程都看见这个金发女子拿着大型的银色碎片，捂着破烂的胸口衣服，跑向了俄罗斯国境线那边。

后面超出距离程都已经看不到了，不知道那里有没有什么接应或者载具什么的，只能皱着眉头走回原先的地方。

路上打扫战场的士兵越来越多，其间夹杂了不少了戴着口罩的白大褂，毕竟这里也发生过一场小规模的遭遇战，外国的雇佣兵死了不少，幻境消失后，有些尸体杂七杂八的散播在斜坡上。

走了几步，看到斜刺里插着一把黑幽幽的东西，那熟悉的造型令程都眼光一凝，急忙上前几步拔了出来，打量了一番后，程都有点惋惜的摇摇头，因为战场的激烈这把狙击枪，长长的枪管有点弯曲变形了。

新奇的操作了一番，瞄准镜与弹夹都拆卸试验了一遍，摆了几个酷炫的姿势。

来到临时驻守点，程都在装甲车的旁边看到了一大堆战场上面的破碎武器，还有个熟人在那里，是那个突击训练程都枪械法的教官，只见他在那里挑挑拣拣，不知道在干什么。

程都围了上去观察，只见教官非常熟悉的正在拆解组装，双眼发亮兴趣浓厚，嘴里还不由自主的说出话语：“这帮外国佬的武器还真是五花八门，枪械中的不少零件还新旧不一，跟打补丁的乞丐一般，好在吃饭的技术还过硬，抢险毛病很少。”

“教官你不是钟爱国产的吗？为什么对这些外国货这么熟悉，而且貌似很狂热。”程都在其身后幽幽的说道。

教官回头看到是原先教育过的学员，脸上有点尴尬，咳嗽了一声牵强说道：“你不懂，枪械也跟武术差不多，一法通则万法通，国产熟悉了，外国也不含糊，毕竟枪械借鉴他国的也不少。”

这时教官才发现程都手中的家伙什，惊讶的喊出声，连手中的手枪都抛到了一边，抢过程都手中的大家伙啧啧有声：“芬兰之星！这可是稀罕货色，国内很难上手啊。”

接着又带点疼惜的声音喊出：“太不懂得保养了，这里竟然有个凹坑，而且竟然连枪管都弯曲变形了......”

也许是有了共同爱好，程都与教官聊得很开，不停的在新加入的枪械中翻找，话语也越聊越宽，程都这枪械的门外汉也了解的越来越多，比如明令禁止的达姆弹，也在这群无法无天的外国雇佣兵战利品中找到了不少。

战场上清理的效率很快，没过多久碎片就回收的差不多了，看着被法令纹老头小心翼翼聚集在一起的碎片，程都有点挪不开目光毕竟太吸引人了。

看到老头呵护珍宝一般打算把大型碎片也放在一起时，程都皱了皱眉头不由自主的喊出声：“等一下，不要放在一起，也许会出问题的。”

场面顿时一静，周围士兵军官都把眼光集中在了程都身上，法令纹老头也停下动作，如鹰般锐利的双眼盯着程都开口不悦道：“放在一起会出问题？出什么问题难不成还会被人抢？”

看到靠近以示支援的陶渊，程都调整了心理压力说道：“中小型碎片堆在一起应该没事，但大型碎片超过20枚堆在一起，应该会出问题。”

法令纹老头闻言本来看不惯特招公务员的他，更加的不悦了，皱眉说道：“胡说八道，这个盒子里刚好就有20枚大型碎片，为什么没有出问题？”

程都闻言惊诧的伸头往里一看，期间法令纹老头的手还下意识的回收了一下。

程都凝视打量发现被收集过来的碎片真的只有20枚，不是自己在幻境崩溃前见到的那25枚左右，看来那帮俄罗斯能力者趁乱收走了几块溜掉了。

仔细分辨后程都发现这里的碎片有点不对称，蓝色大型碎片有11枚，银色大型碎片竟然只有9枚，难怪没有出问题，这根本没有形成平衡引发质变。

程都把自己的发现与在场的人述说了一番，其间还夹杂了自己的猜想，听到程都的回答，在场的几个军官与老头面面相觑低声议论。

半响后其中一个老头建议道：“要不试一下吧，我这里刚好有一块保管的银色大型碎片。”说完就从怀中的小盒子里拿出一块璀璨的银色大型碎片。

法令纹老头起先还不想理会程都，哪怕再有问题也要先带回实验室再说，不过见到现场这么多人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也不好拒绝，其中几个老头还和自己的官职差不多。

结过递来的大型银色碎片，法令纹老头突然有点紧张起来，深呼了一口气，掏出多余的蓝色碎片把这块银色的填充了上去。

清脆的碰撞声，银蓝两色总算是平衡了，老头盯着碎片半响，发现没有任何异变，当下怒气冲冲的放下盒子就要转头怒斥程都。

可周围旁观的军官却脸色一变，因为下一刻那盒子里的碎片突然共鸣般的发出了毫光，一道道细微的光尘凭空出现，缠绕在碎片周围，而且更加危险的是，光尘肉眼可见的增加扩散。

程都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见状也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前一记重腿狠狠的踢在摆放盒子的桌椅上。

‘哗啦’一声盒子翻滚，发出毫光的大型碎片滚落在地，光芒消失恢复原状，越加浓厚的光尘也如同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心不甘情不愿缓慢消散。

场面回归后，驻地指挥官下意识的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有点胆战心惊，毕竟再出意外的话，搞不好又要进入幻境里厮杀第三回合，为什么政府总部没有发现这种事情呢？那里的碎片肯定比这里多，难不成从来没有超过20枚平衡的堆在一起？也对，人手一枚那是妄想，更何况大型碎片都被许多人盯着，形成条件困难。

陶渊也擦了擦汗水，狠狠的拍着程都的肩膀说道：“干的好，你又立了一次大功，不然的话我们又要卷入幻境里去了，20枚碎片这次搞不好会进入什么朝代也说不定。”

接下来在场的军官处理这个东西就更加的小心了，听取程都的参考，哪怕堆在一起，也不能在三米的范围内聚集超过20枚以上的大型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