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的座位上坐了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胡言的班主任,安宁。
今天早上,安宁一如往常的在早自习的时候,来到了三年四班,自从当上了三年四班的班主任,安宁很快进入了角色,早晚自己准时视察自己的班级,而班级的学习成绩也在火箭般的提升着,眼看着距离高考还有100天的时间,安宁还是觉得时间不够用,于是每天早晚自己,安宁都会来到班级给同学们答疑,只不过今天来的时候却发现一向不用自己操心的纪律上却出现了问题,胡言竟然没来,而且还没有向自己请假。
上午前两节没有自己的课,于是安宁便坐在胡言的位置上等了起来,看胡言要迟到多久。
崔嵬来上课的时候,发现安宁竟然坐在学生中,以为安宁专门来听自己的课呢,登时来了精神,地中海上划过一道睿智的白光。
单身无罪,人也要有梦想不是吗?癞蛤蟆和天鹅的例子现在不比比皆是吗?万一安宁眼瞎,看上自己了呢?有着自知之明的崔嵬带着幻想开始了自己人生中最为激情的一堂课。
至于安宁坐在了谁的位置上,不重要,好许那原来就是个空位吧。
唉!又一个被美色蒙蔽了双眼的猪油男。
而安宁见上课铃响,人也没动,便掏出手机给胡言发了条消息:“你在哪?”
胡言秒回:“厕所,拉稀。”胡言知道安宁有自习查岗的习惯,不过男厕所,安宁是进不来的,跑肚拉稀,天经地义。
只不过胡言万万没想到,安宁居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上了课。
如果早知道的话,胡言研究会诽腹:你们当老师的都这么闲吗?而不是等到现在。
“嗨~!好巧你也坐这儿啊,您看咱能挤挤不?”胡言略显尴尬地向安宁打了个招呼,不过随即胡言便感觉有些不合适,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安老师好。”
“刚出来又要回去啊,来让老师看看你那一大包纸。”安宁说的比较委婉,但其中嘲讽的意味十足,小子你不是说你背着一包纸要去那啥吗?我看你怎么接。
“那个……”胡言一时也没想出来怎么解释这个事情,站在那挠着头支支吾吾。
崔嵬此时也从洋洋得意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微微发愣。
安老师是自从上课一开始就坐在那个位置上的,而那个位置确实是胡言的,可是胡言怎么从哪来的要逃课呢?简单思考了一下,崔嵬就明白了,这哪是要逃课,这分明是迟到嘛!这小子是故意的,要知道能当上老师的,尤其是高中老师的基本没有一个是易与之辈。
“胡言!”回过味儿来的崔嵬气的地中海两边的头发都立起来,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便说道,“你不是想逃课吗?好!我成全你,出去!”
崔嵬在安宁面前丢了这么大个脸,理智差点把持不住,只让胡言出去,已经算是坚守住自己的底线了。
“是,老师。”听见崔嵬的话,胡言老老实实地回道,背着书包向门外走去,临走时还脑子抽抽地对安宁说了一句,“老师,您放心坐着吧,这回我就不用跟你抢座位了。”
你是真该出去换换脑子,安宁看着胡言心里那个气啊,胡言这孩子关注的点总是不在重点上,不过嘴上却说道:“你先出去反省一下吧,回头我找你聊聊。”说完便不在看胡言。
“安老师,真抱歉,刚才有些失态。”胡言出去后,崔嵬恢复自己温文尔雅的状态。
“没有关系,崔老师,对待学生,小惩大戒是应该的,您继续,别耽误了其它同学听课。”如果换成是班里其它的任何一名学生,安宁都会以“学生任何不当的行为,都不应该作为剥夺其听课权力和体罚学生”的理由驳回刚才崔嵬的处罚,不过……胡言除外。
“安老师,您说的对。”这马屁拍得那叫一个赤裸裸。
班里的学生对崔嵬态度那叫一个鄙视啊。要不是在上课,要不是安宁在这里,一声“吁~”是免不了的。
此时的胡言在门外也在思考,当然不是反思自己迟到对不对,安宁为什么会坐在自己位置上这件事,而是在考量这RP的事情,但是这RP为负的副作用还真不小,眼看就要逃过一劫的时候,却发现这哪里是什么逃啊,分明就是前方大锅已经支起的,就等自己跳进去了。
然而自己却真跟个傻子一样,跳的干脆利落。
“道哥,在吗?”胡言意识中给道发了条消息。
而且虽然今天目前为止没有出现什么性质太过恶劣的事情出来,但架不住恶心呐!
癞蛤蟆占脚面——不咬人他恶心人啊。
“嘎哈?”道似乎一副刚醒的语气,懒洋洋地说道。
“敢问道哥,老家哪的啊?”听着这一股带着一股东北大碴子的调调,胡言忘了自己要问什么了。
“我的家在东北……”
“松花江上……”
“那里有满山遍野……”
“大豆高粱啊~~~~”
“在那青山绿水旁,长着两颗大白杨……”
好一会儿,人道二重唱组合的《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才嚎完。
“道哥,你五音不全呐,唱这个你都能跑调,小弟也是服了。”
“五音不全,还不是因为你——”话没说完,道就闭上了上嘴。
“因为我?你可别逗了,你又不是我生的,遗传我啊!”胡言也没当回事,以为道指的是自己把他带跑偏的。
“说正事吧,找我干吗?”道把话题一带,胡言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有些事情想要问道,虽然知道以道的德行,十有八要九给不了自己什么正经答案,但是除了找道以外,胡言别无选择。
“那啥,我这屁股怎么还没好啊,我记得昨天我姐掐的那俩‘护踝’比这个严重多了,都好了,这个不应该啊。”胡言现在也犯愁,本以为马桶夹个屁股,按照昨天的情况,康复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可是到现在,胡言都不敢坐着,上课的时候不太好办。
“此一时,彼一时,昨天和今天能一样吗?”
“哪不一样了?我还是我,那枝妖艳可爱的祖国的花朵。”说着胡言还了个扶腰翘臀的小动作,一手顶在下巴上,头部上抬,嘴唇微撅,眼睛微闭,摆出一副沐浴阳光的死样。
学校监控室里的保安,看见这辣眼睛的一幕,生理很自然的产生了反应——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