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胡言的房门被暴力轰开。
正在伏案学习的胡言一个激灵从凳子上坐到了地上。
“胡语!”胡言一声大叫,“你要噶哈!我今天有没吵着你睡觉,你哪来那么大起床气啊!”
话刚出口,胡言便担心起来,自己怎么能,怎么感对这样一位对暴力没有认知的少女说话如此高亢,于是立刻问道:“你不是说要出差吗?怎么回来了?”
“这不重要,我就问你派出所的人怎么认识你的?”没有理会胡言对自己的不敬,胡言直奔主题。
“你去派出所了?”
“这也不重要,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哦,前两天辛仪回家,我在天台上给他饯行的时候,辛仪把啤酒瓶子从天台上扔下去,把老王给砸了,因为我是当事人,所以我就去派出所做了个笔录。”本来胡言也没当回事,既然胡语问自然也就说了。
“你那女朋友辛仪?”胡语的疑问。
“什么我女朋友,你可别乱说啊,让甄惜听到了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胡言急忙摆手,制止了胡语乱点鸳鸯谱行为。
“那你的意思,你女朋友是甄惜?”胡语盯着胡言纳闷,长成这样怎么可能还有女朋友呢!
虽然是自己的弟弟,但是黑起来,胡语是一点都不含糊。
“甄惜——,嗯~也不错,不过她那病,你想好怎么办了吗?还是老二有办法?”胡语关心道,“别没等人家过门你就守了活寡啊!”
胡言脸一黑:“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可是我说的是事实啊,到现在为止连个什么病都不知道,发冷、发热、溢血、晕倒、偶尔还来个选择性失忆,都让她给占了,电视剧都不敢这么写。”
“而且医院查了这么长时间,除了知道身体机能在不断下降以外,连个什么病都没诊断出来,你说,我哪说错了?”胡语理直气壮。
“你没错行了吧,我们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丁荡的出现已经证明了,这个世界上还有着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而且我们也将触摸到那另外一个世界,我相信,甄惜的病总归有办法的。”
“好了,不说甄惜了,说说你吧,你不是要出差吗?怎么知道我去了派出所呢?”胡言话题再转,生怕再聊一会儿,自己的冰淇淋被胡语给咒化了。
“出差前回了趟公司,不小心打了个人,所以就进去了。”胡语轻描淡写。
一听胡语打人,胡言心中一惊,脱口问道:“赔了多少钱?”
胡语白了他一眼:“交了个住院费,我就被逮进派出所了,不过李强说后面的事他处理,不用我操心了。”
“哦,那就好,还好有那么个冤大头,不然这年头碰瓷儿的那么多,你打个人,我们不得倾家荡产啊!”胡言心有余悸,内心画着十字,心中默念,感谢李强。
“打的谁啊,打成什么样了?”关心完这次亏损,胡言才想起来了解事情的经过。
“你不认识,至于伤嘛,也不是很重,派出所小王给我看了下验伤报告,好像是牙掉了半口,肋骨折了半扇。”胡语满不在乎,也不知是胡语对受伤这事是真没概念,还是觉得无所谓,当初胡言晕倒的时候,胡语的表现就不像一个正常看待伤者的样子。
“好了,我说完了,该你了。”胡语话锋一转。
“我?什么?”胡言被甄惜问的一愣。
“那漂亮警察说见过你两回,刚才那算一回,第二回呢?”
胡言之所以不想提第一次,主要是因为胡言每想起一次,就会想起学校里那几十个坑位,越想画面越清晰,各种各样的形态不断在胡言脑中浮现,胡言甚至自己都能脑补出那个纠缠交织,错综复杂的味道来。
没办法,胡语问,胡言就得说,要不然谁知道,胡语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调查自己。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那个无心插柳的技能吧……事情呢,大概齐就是这个样子了。”胡言简短截说,把事情描述了一遍。
胡语听着胡言的话,左手环胸,右臂的胳膊肘夹在左手的小臂上,拇指食指做了个比心的动作,支在自己光滑的小下巴上,一脸沉思的表情,似乎在分析着什么。
好一会儿,胡语抬起头,目光如电直插胡言双眸,看的胡言身上莫名一冷,接着就听胡语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么说来,你上个礼拜在骗我?而且是两次!对——不——对!”
握猹!胡言心中大呼完了。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胡语聊天的深度都已经这个程度了,到最后却来了这么大一个转折,女人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姐,我错了,没有下次了。”胡言的历史经验告诉他,这种情况,不要想着解释,也不要妄图狡辩,就连话都不要多说,否则这一场认错行动,将无休无止。
“还敢提下次,我说胡言是不是以为自己快成年了,翅膀硬了啊,需不需要我用我这不成熟的力气给给你松松啊,………”
胡语叮当一段三千字的训弟书,张口就来,草稿都不用打。
“这么说来,安宁也不见了,是吧。”教育完胡言,胡语自己把话题拉了回来。
“是的。”胡语低头作反思状,语气恭谨中透着凄凉。
“我说他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来找我了呢?”胡语释然。
“你这是在干吗?”看着胡言桌上打开的课本,胡语面露疑惑。
看着胡语的表情,胡言内心很受伤:“我在学习。”
“哦?哦。”
胡语的两个语气词,让此时此刻地胡言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努力学习这么上进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会感到羞愧呢,胡言自己也想不明白。
“你不是要出差吗?去哪啊?干吗啊?多久啊?”胡言再度转移话题。
“和李强生孩子去。”听胡言这么一问,胡语想起了胡言给自己发的消息,答道。
“啊?”胡言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去哪,你就别管了,至于多久,我也说不准,该回来自然就回来了,好了,我睡觉去了,别忘了明天给我做早餐。”说着,胡语发了个哈欠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该啊!哈哈哈。”胡语前脚刚走,道场内看着胡言被胡语训的跟孙子一样,蕾丝乐的前仰后合,肚皮上翻,春光外泄。
胡言的脸又黑了,被胡语怼完,又被蕾丝嘲笑,胡言郁气难平,忽然胡言眼睛一亮,意识沟通胡小言尝试性地表达了自己一个不太成熟地想法。
埋在初中课本里的胡小言,歪着脑袋似乎想了一会,接着便拿起身边的金箍锹,一步一步向蕾丝走去。
“胡言,你给我等着!哎呦我去!”
“该!哈哈哈!”胡言乐不可支,十分解气。
……
泉城,远郊。
“怎么样?”一位老者拄着一根龙头拐杖望向一间类似古时学堂的房屋内。
“回贾老,都不错,虽然经过洗经伐髓,但身体素质比世家子弟还是稍差一些,但是对灵气的亲和敏感度却十分优秀,尤其是那位叫安宁的老师,虽然年龄偏大,但是身体十分纯净,比起世家子弟也不遑多让,估计月内便能突破启灵阶段,达到一帆境。”一位中年男子躬身答道。
胡言如果在这里的话,定会感到非常亲切,被胡言洗经伐髓了的三年四班全体同学和安宁,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