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钟毓的思绪在一边百转千回,尤丽也明白了怎么回事,说白了就是一个学生对成绩获得的自持与骄傲而已,矫情而已。
“就这事吗?”尤丽开了口,语气平淡。
“对。”还沉浸在自己的营造的情绪中的胡言一个“对”字说的那叫一个落地成坑。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课找吴力把你的卷子重新批一下。”说完便不理会胡言,“好了,我们继续上课。”
这就完了?胡言站在那里愣住了,不应该给个口头表扬什么的吗?起码说我两句也行啊?
“还不坐下干什么,等我请你吗?”尤丽抬头看见在那发呆的胡言,表情略显不悦。
“哦,是。”胡言坐下,只是屁股不断地在椅子蹭来蹭去,总感觉坐着不是很舒服,对应该叫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牛逼!”
“牛逼PLUS!”
群里的同志们毫不吝惜自己溢美之词,左一个牛逼,右一个尿性,赞美胡言的大义之举。
“兑奖@管望。”严锦还是十分理智的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1”
“+2”
……
管望无语凝噎,含着泪把到嘴的鸭子送了出去。
下课后,胡言拿着自己的卷子来面吴力的座位,把卷子往前一递:“给你添麻烦了。”
吴力笑呵呵地一摆手:“甭这么见外,没有你我还赚不了200块呢。”
“那要不要给我点提成啥的?”胡言冷不丁冒了这么一句。
“呃~当我没说。”吴力接过卷子把分数一杠,刷刷刷在胡言的卷子上写下三个打字“不及格”递回给胡言。
“为什么没有分数。”胡言问。
“因为分数不是重点,及不及格才是最重要的。”吴力语气温和,态度和蔼完全看不出测验那天收胡言卷子的时候那副不耐的表情。
“好吧。”胡言没有纠结,一次测验而已,而且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
离开吴力的座位,胡言向钟毓走去:“抱歉,你的事情,班级上不好讲,吴力因为你少写的一个解字,扣你零点五分,着实不该,回头我会跟老师明说的。这次的测试,你赢了。”
钟毓复杂的心情映射到眼睛眼用复杂的眼神看了胡言许久,仿佛第一次认识胡言一样:“不用了,这次我们算打平吧,赌注就算了。而且这也确实算是我的失误,分儿扣的不冤。”
“你想打平?”胡言语调一扬眉毛一挑,摆出一副质询的态度,“我告诉你啊,赌注可以算了,我也可以不去找老师说明,但是——”
胡言身体前倾,双手拄在钟毓的桌子上,直勾勾盯着钟毓:“这场你必须赢!”
胡言的眼神看的钟毓有些发毛,连忙说道:“好好好,都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胡言这才心满意足站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过临走的时候还叮嘱了钟毓一句,“月考,我还是要灭了你,你就等着继续做值日吧!”
“好。”听着胡言再次跟自己撂狠话,钟毓下意识地回道,只是随即心中一愣,自己怂他干什么,学习不如我,打也打不过我,我凭什么对他对么客气?
钟毓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也许是武者出于对对手的尊重吧。
至于管望,胡言瞧都没瞧,直接回了座位。
不过回到座位上后,比心团的几人却都纷纷为了上来,看胡言的眼神也和之前不一样了。
“把你们的盈利统统都给我交出来!”胡言一伸手,恶狠狠地望向众人。
“上厕所吗?”萧寿第一个扭头望向周围几人。
“同去同去!”
呼啦啦,一时间众人鸟作兽散,胡言身边空无一人,除了同桌甄惜。
“都什么人性!还比心团,比个屁心,切!”胡言冲着几人的背影比了个中指,眼中丝毫不掩其鄙视之意。
旁边的甄惜同样眼神复杂地看着胡言,欣赏、爱慕、不舍、落寞、不甘等等其复杂程度丝毫不弱于之前钟毓的心路历程。
“你这么看我干吗?在找地方下嘴吗?我输了,你不用亲我了。”胡言感受到甄惜的目光,误会了。
“呸!谁要亲你。”甄惜一扭头,不再看胡言,耳根泛起的红色,映着耳唇上绒毛,娇艳诱人。
“真好看。”胡言盯着甄惜的侧颜自言自语,脸十分自觉地凑了上去。
仓啷啷~
上课铃响,惊醒了甄惜,看着胡言的大脸,甄惜一声惊呼,身体微微后撤,一手附在胡言的后脑勺上狠狠地按了下去。
“握猹!”
测验只不过是胡言一时兴起,月考才是胡言的终极目标。所以测验过后,胡言的忧患意识觉醒,在不知道蕾丝什么时候回醒的情况下,胡言认为自己不得不加倍努力,以应对蕾丝无法在月考之前醒过来的可能,所以接下来的几天胡言格外的用功,效果也是在稳步提升。
而胡小言自从上次胡言让其休息之后,便学会了劳逸结合,每当胡言睡觉的时候,胡小言也会自觉地躺到木桩的那个坑里面,眼一闭腿儿一蹬,似在休息,而等到胡言醒来他也会很主动地从坑里跳出来,扎进题海继续刷题。
甄惜请了几天的假,原因是她的毛病又犯了,这次是一个新的体征——暴汗,胡言听甄惜说当时差点因为脱水晕过去。胡言虽心中担心,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而甄惜再次发病的结果导致了胡言之前对甄惜所说的话,在甄惜这里彻底失去了公信力。所以病状过去以后甄惜对胡言虽一如既往,但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因为管望被胡言坑一,尤其是胡言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二的做法,使得胡言赢得了比心团众人的一致好评,此后对待胡言的态度,也从以往的看样本心态,转变成了一名关系还不错的样本。
胡主几人平时也不断地交流外面最新的消息,管望也没有在丁的电脑里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到是沈琦似乎发现了什么,在那一次从胡言身上摘了点东西下来之后,这回又放了胡言两管子的血,不过大家都不知道他在搞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