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来佛祖除了传给波罗妮妮如来神掌以外,还送了他一件护身法宝。
本来波罗妮妮不当回事,并不把金刚摩罗袈裟穿在身上,可是之前和幽冥老祖打了一架,她觉得这些追兵不太简单,于是穿在了身上。
当前情况,幸好她穿上了这件法宝,否则早已一命呜呼。
酆都大帝一掌没打死波罗妮妮,心下生疑,连忙又出一掌。
可这一掌,波罗妮妮却早有了防备,登时回敬了一掌如来神掌中的第三式——佛动山河。
如来神掌固然厉害,但酆都大帝到底是大罗金仙,实力堪比四御,因此这一掌势均力敌,谁也没伤到谁。
霎时间,半天黑光,半天金光,“嘭”一声巨响,波罗妮妮和酆都大帝皆被对方振出老远,酆都大帝手中的黑网也掉了下去。
半空之中,金蝉子,善言和石芽一起“啊啊”大叫,往下方坠落。
“徒儿们,救我!救我!”金蝉子大声惊叫。
石芽想拿寒光刀把黑网切破,却发现黑网坚固至极,连寒光刀都破不掉它。
善言抓着释厄,把他压到最下面,叫道:“他身子最坚实,必定摔不死,咱们把他当肉垫压在下面!”
金蝉子和石芽当即领会,四人登时叠成一摞。三人把释厄压在最下头,上面是善言,再往上是石芽,最上头是身体最弱的金蝉子。
啊——
四人飞流直下,即将摔到地面时,却忽然有一道绿光不知从哪里飞来,“唰”一声织成一道大网,将那黑网兜住,缓缓放到了地上。
金蝉子三人赶紧擦了擦冷汗,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安然无恙的落地。
那绿色大网“唰”一声化作一道剑光,飞进了释厄天灵盖里。
原来这九色神光正如东方长乐大帝所说,是有其各自灵魂的,此时感受到主人有难,不用吩咐便飞出来相救。
绿光收进之后,释厄的顶心忽又飞出一道黄光,霎时间一阵劈砍,把焚天黑网切了个七零落。
金蝉子,石芽和善言如蒙大赦,赶紧从黑网里逃了出来。可是释厄仍然醉在地上不省人事。
“什么东西,竟连焚天黑网都撕破了!”大力鬼王二话不说,飞过来先抓住了金蝉子,然后又抓住了善言。
石芽持刀上前与大力鬼王硬拼,可是没过三招,寒光刀已经落在地上,石芽完败在地。
半空中,波罗妮妮和酆都大帝斗在一起,战经不到十个回合,波罗妮妮心中越发惊讶起来。
她明显感到酆都大帝的实力远远超过自己,甚至可说是天壤之别。她急得大汗淋漓,先卖了个破绽给酆都大帝,而后一手将他推开,跟着运动内力,使出如来神掌的第四式——佛问迦蓝。
酆都大帝见到六个金光闪闪的万字佛印朝自己飞来。
”哼哼!”酆都大帝冷冷一笑,已经摸透了波罗妮妮的底,她除了会几式不大纯熟的如来神掌之外,法力实属平平。
酆都大帝双手朝地,然而向上一拉,地上立刻拔起重重黑雾,十座黑压压的山头赫然出现护在自己身前。这是酆都大帝的拿手法术——魔门阴山。
一时之间,一道一道的金色佛印打在了黑山之上,山峰崩裂,地动山摇,黑山被打得体无完肤,酆都大帝却安然无恙。
波罗妮妮气喘吁吁,当下已无计可施。因她只会三式如来神掌,适才用了两式,剩下的一式便是从天而降的天佛降世。
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打了。
二人一时停战,酆都大帝问道:“小姑娘,你是何人,为何会使用如来神掌?”
“呸!关你屁事!”
酆都大帝冷冷一笑,说道:“小姑娘,不管你与如来有何关系,今日终难逃一死。慢说是如来,即便是玉皇大帝,本座也不放在眼里!本座不愿出手傻女人,如今你既已输了,自行了断罢!”
“呸!你个黑老鬼,还没分出胜负呢!”
酆都大帝一脸不屑,语带几分挑衅说道:“还有必要分么?你气力早已不足,而本座尚未用出三成法力。难道你还能使出如来神掌?”
波罗妮妮冷笑道:“我说没分出胜负,不是你我之间,而是我们这里还有高人,你还没赢他呢!”
“你指的是?”
波罗妮妮故作神秘地一笑,心想释厄或许能与他拼一下,却也没有把握,不如先吓他一吓,“你想知道是谁么?我告诉你吧,此人的法力之强,比如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话倒意外触动了酆都大帝,他知道波罗妮妮会使用如来神掌,也便表明她与如来的关系不一般,自然也会知道一些关于如来的事情。此话一说出来,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小姑娘,牛皮吹上天了。这三界中能打败如来佛祖的不过三清四御,加上玉皇大帝本尊,顶多位而已。本座尊为冥界酆都大帝,都不敢说一定能打败如来。”
波罗妮妮听罢,心里突地一跳,暗想:“原来这黑老道就是号称冥界皇帝的北阴酆都大帝,怨不得他没出几招便赢了我。完了完了!看来今日是凶多吉少了!”
“哈哈哈......”波罗妮妮忽然拍了拍手,故作镇定地笑道:“原来是酆都大帝,怪不得了,怪不得了,只可惜,阁下实在是见识浅薄,不知道在佛教中,还有一个与如来佛祖旗鼓相当的人。”
酆都大帝垂眼看了看躺在地上,酩酊大醉的释厄,淡淡道:“你指的不会是他吧?”
波罗妮妮先前知道释厄的力气比他还要大,想必是有些本事,想叫他和眼前的黑老道搏一搏。可当她知道对方是酆都大帝时,这想法却一下子扑灭了。
因为她心中十分明白,酆都大帝不是一般人物,即便释厄比她强个十倍,恐怕也不是对手。想来想去,如今的境况是走投无路,再无一线生机了。
“这......这是哪里?”便在此时,释厄却醒了一半的酒,缓缓坐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