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评论,求推荐票,大家的评论我都会好好看的,谢谢每个亲爱的读者)
林阳缓缓转过身来,好一会儿才将剧烈跳动的心脏平复下来,出声道:“阁下是何人?屋内老者可是阁下所杀?”只是刚一出声,自己就被吓一跳,这声音嘶哑,犹如锈刀割过一般,仿佛不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那黑衣人即没动手,也没说话,只静静的看着林阳,眼神仍旧空洞,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道:“我在此已等了五日,本来今天正准备离去,不想又来了个人。”声音艰涩,好像很久不说话一般。
黑衣人顿了顿,又接着道:“你和蒋家是什么关系?”脸上肌肉未动,又呵呵冷笑两声,看上去怪异无比。
蒋家?这是什么东西?林阳一头雾水,这斩龙城里的世家大大小小数十个,自己也探听的差不多了,可从来没有蒋家啊!忽的心里一动,莫非是和向山于白他们有关?
控制着自己脸上不流露出情绪,林阳正要回答,黑衣人又突兀道:“不管你是不是蒋家的余孽,今天来了也只能算你倒霉。”
林阳心里一惊,这是不给辩解机会,要直接动手吗?
但自己可不会坐以待毙,握着飞剑的右手已经是汗津津的一片,可也顾不上这许多,对面这黑衣人气息缥缈不定,自己压根看不出他具体修为,甚至连气机都无法锁定,这还怎么打?
正在犹疑中,却见那黑衣人不疾不徐,从怀里掏出一枚银币,整个人似乎都认真起来,眼神里的空洞都消去了几分,对着林阳问道:“你是要猜人头,还是猜花?”
这是什么神展开?林阳一时有些发蒙,这银币他也认得,是大楚国世俗界里流通的一种钱币,正面刻了大楚国历代帝王的头像,背后则是大楚国的象征白色兰花。
林阳紧紧盯着黑衣人,心里念头翻腾,似乎再看他到底是不是在说笑,难道动手前还要羞辱我一番?片刻缓缓道:“我若不猜会如何?”
黑衣人也不回话,只静静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又继续道:“你是要猜人头,还是猜花?”接着又补上一句:“规则就是规则。”
林阳心里暗骂神经病,但整个人仍旧不敢动弹,这黑衣人修为明显高出自己一大截,看起来应该已经筑基,浑身气机缥缈,但杀气凌厉,估计应该是个杀手或者刺客,自己能是对手吗?估计不能,这种人杀伐出身,手段众多,自己几乎不可能是对手。而且感应之下,对方神识十分强横,牢牢锁住了这整个小院,自己的几个手段,不管是隐匿还是神魂攻击,估计都是无效。
盯着黑衣人好半晌,林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说道:“人头!”
黑衣人点点头,也不答话,直接抛起银币,银币在空中不停旋转,“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正是人头一面朝上。
林阳全神戒备,以他的神识,只能感应到这银币腾空、落下,似乎并没有被动手脚,但这种事,有谁说的清呢?而且鬼才知道猜人头、猜花,到底意味着什么。
四下一片安静,黑衣人深深望了林阳一眼,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小子运道不错。”
说罢,抬手召起银币,直接转身向外走去,身影逐渐模糊,一步、两步、三步,身影犹如虚幻一般,竟直接隐没在虚空当中。
看着黑衣人身形隐没,林阳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觉浑身冷汗,把衣裳都浸透了。这半注香时间里的大起大落,犹如在鬼门关外又走了一回,实在有点让人接受不能。
不敢再停留,万一这黑衣人改变了主意,又回来杀个回马枪怎么办?万一黑衣人突然不发神经了怎么办?林阳赶紧冲出院门,架起遁光而去。
一面快速飞奔,一面心里还是心有余悸,想了想,在储物袋里一掏,把那件来自明光老道宝藏的人皮面具拿了出来,直接往脸上一戴,瞬间变成了一个虬须大汉。
身形狂闪,林阳心里开始快速思量,这黑衣人口中提到了蒋家,无眠子又被杀死在屋中,看起来不管是无眠子,还是向山、于白、姜左他们三个,应该都是这蒋家出来的人物。东洲国似乎并没有蒋家这号世家,那看样子应该是其他地界的势力。估计是家族被破灭,剩余几人落荒而逃,一路流浪到了东洲国?
林阳心里也一时拿不准,但目前这解释还算合理,剩下的只能赶紧回去和向山询问一番,而且也需要和他示警,很明显追杀蒋家逃亡众人的杀手已经前来斩龙城,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
问题纷至沓来,林阳驾着遁光只是一路飞奔,一直跑出谷外十余里,才感到有些疲累,突然想到自己这飞舟还没召唤出来呢!就凭着双腿御风而走,可不知道要走到何年何月。
心里暗骂一声,这半日可把自己折腾的够呛,林阳正准备停下脚步,将那灵渡飞舟再次召唤出来,突然间,惊变又生!
只见两道剑光,一前一后,犹如匹练一般,带着铺天剑气,向着林阳席卷而来。
这下骤然发难,正是林阳心神放松的一刻,时机拿捏的相当到位,剑气割裂空气,让自己的皮肤的隐隐作痛起来,林阳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身形拼命往旁边闪去。
血光贯射而出,林阳闷哼一声,只来得及避开一道剑光,另外一道直接破开他的防御法衣,在肩膀处形成一个大大的血洞。
林阳咬牙不语,身形往后急闪,一下拉开距离。
对面剑光嗡嗡盘旋了两下,也接着飞了回去,青光消散,对面来人终于显出身形。
来的一共两人,一高一矮,年纪都不算大,俱都穿了青色长衫,脸上犹如水纹一般模糊不明,显然都用秘术遮蔽了本来面目。两人一前一后呈犄角之势将林阳夹击在当中。
林阳压下心中焦躁,将伤口略略止血,形势危急,也顾不上再行包扎,大声喝道:“来者何人,为何要在此伏击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