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语一只手搭在浅田桃肩上,一瘸一拐的在路上走着。
搀扶着时语的浅田桃脸有点稍红,这个人怎么感觉赢得比输的还惨,还要自己搀扶他,要是他乘机吃豆腐,怎么办?
时语感受着小腿上的伤,要不是由于自己特殊的天赋,自己早就在地上躺着了吧,还真的是够惨的嘞。
太阳逐渐接近正中央,校园内来来往往的人逐渐减少,两侧的树荫下坐着三三两两的人呢,手中捧着食盒,吹着微风。
这个时间已经是吃午饭的时候,时语和浅田桃还没去找第三个人,都是那个顶着绿色的男子弄得自己今天可能完不成寻找这些人的任务。
时语感到那个人真的是多事。
“时语,先去吃饭吗?”浅田桃的肚子有点咕咕叫,感到有些饿了。
时语点点头,还是先去食堂坐一坐,自己的脚现在也受着伤,还麻痹着,现在还由浅田桃搀扶着,作为一个男生,还真有点丢脸啊。
在第一学院内食堂的分布还是挺多的,每个侧所在处都有一个食堂,来负责这个侧的饮食。
时语和浅田桃就近挑了一个食堂就餐。
时语被浅田桃放在一张凳子上,浅田桃说道:“学生证。”
时语摸出自己的学生证递给浅田桃,特招生的饮食在第一学院都是免费的,只是一餐一次一份,用学生证领取。
浅田桃去取了两份面,面的分量十分充足,配料丰富,富含营养,第一学院里的食物都是这个样子,为了学生身体营养配合而设计的。
时语拿出筷子,挑起一筷面,用嘴稍稍吹吹。
哧溜!
时语唆了一口面,溅起点点汤汁,第一学院伙食的味道还是挺好的,就比如说这个面,手工打的,韧道有嚼劲,汤汁入味,一口下去回味无穷。
只是今天我们能试探完剩下的人吗?
时语心里打着嘀咕。
……
一个下午加上晚上三个小时,时语和浅田桃终于把纸上的人找了一个遍。
剩下的十个人中有三个不知去向,寝室也没人,剩下七个四个是选召者,三个是土著,时语估摸着三个不知去向的应该是选召者,直觉是告诉他的,还有那个康帝·艾迪也一定是选召者吧。
时语打开自己寝室的门,兽人幼女正好坐在里面,和兔子对视着。
浅田桃把买的面包和牛奶放在自己寝室,随后来到时语的寝室,她准备把兽人幼女带走,把这个兽人幼女留在时语这里,晚上怕是危险了哟。
兽人幼女跑向时语,想要对时语来一个拥抱,抱着他的手获取一丝慰藉。
浅田桃挡在时语面前,提前抱起了兽人幼女,可不能让时语接近她。
“话说回来,你叫什么?”浅田桃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个兽人幼女叫什么来着,都怪时语没有问她名字。
兽人幼女扭扭捏捏,说出一个字:“希。”
“我叫希。”兽人幼女接着说道。
“希?”时语听着这个名字有点奇怪啊,感觉只有名,没有姓。
“嗯,就叫希。”兽人幼女点点头,对着时语微笑,眼神已经没有像昨天一样僵硬了。
浅田桃也是有点奇怪,一般来说都是姓配名,这也许是不受人待见的兽人的待遇吧,姓可是一个传承性的东西,有时候一个好的姓就代表着荣光和荣耀,比如说恩格拉斯这个姓,想到这里是,浅田桃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只是我可以确定她是一个选召者,这个“希”明显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名字,她怎么不说原来的名字呢?
这一点也很奇怪啊!
这样一个小孩来到这个世界,也是真的够苦的,能活到现在也是个不小的奇迹。
跟时语和浅田桃不同的是,浅田桃和时语这两个货只是因为那个预言才能活的那么好,要是没有那个预言,他们现在可能已经死在草原上了。
希看着时语,昨天还有点淡漠的她,现在对时语和浅田桃有些放开了心扉,打开了内心的那扇门可能是希觉得时语和浅田桃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也可能是觉得这两个人不会伤害她,更可能是两者兼而有之。
“希,晚上吃过了吗?”浅田桃对兽人幼女说道。
“吃过了,”希扳着手指“吃了两个面包和一瓶牛奶。”
“真乖。”浅田桃摸了摸希的头发。
浅田桃将希放了下来,放在了一张椅子上,浅田桃也顺势坐了下来。
时语走到一个橱柜前,拿出两个茶杯,泡了两杯菊花茶,一杯递给了浅田桃,另一杯,时语自己抿了一口。
“时语哥哥,浅田桃姐姐,我感觉你们身上的气息好熟悉,感觉就像在梦里见过一样。”希看着时语想起了那个真实无比的梦境。
那个黑夜宛如白昼,光明侵蚀黑暗的世界;那个钢铁巨兽在陆地上奔驰,林立着摩天大厦的世界。
时语和浅田桃对视一眼。
梦中?
也就是说希现在是处在庄周晓梦的状态?
不知是自己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自己。
这也难怪,这个那么小的女孩,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认知体系,也难怪分不清这两个都是真实世界,而不是其中一个是梦中世界。
“那你能跟我们讲一下那个梦吗?”浅田桃想确认一下那个所谓的梦是不是我们的那个世界。
“嗯,好的,那个梦真实无比,我感觉我在那个梦里生活了七八年,那真的是一段好长好长的时间。”
希讲述着他在梦境中的那些事,讲到了高楼,讲到了汽车,讲到了这个世界不存在的那些事物。
时语听着这个好长的故事,也明白了希就是和他们来自一个世界,而且这个希拥有原来那个希的所有记忆。
时语也能明白希一个身体拥有两段记忆所产生的混乱,年纪太小又混杂了另一端记忆,现在的她就连自己也相信自己只是希吧。
希讲完了那段故事,仿佛心情都好了不少,只留下最深处的那一处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