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雅在羽族天空城中,静静的看着那条消息,也真的够可以的。
沙雅知道这一定不是那些选召者干出来的,他们有没有胆量进去且两说,一年都还没到,他们绝对还没找到迷宫!
在她参加的诸神游戏中,从来都是神明找到第一个迷宫,他们在天上拿到的资料一分析就可以得出哪些地方是迷宫所在,只是神明也不会那么早进去开启第一轮迷宫战,第一轮淘汰赛。
神明自己也没有把握可以在等级那么低下的情况下通过迷宫。
沙雅只需要小小的推测一下就知道,这一次是谁第一个开启的迷宫了,一定是那个搅屎棍!
额……用膝盖想想就知道是那个搅屎棍弄出来的事!
不过嘛,沙雅嘴角微翘,那个搅屎棍这样一弄,那些还在天上的神明们也不得不下界了吧。
搅屎棍这一手棋,下的可真的妙啊。
沙雅用手指缠了缠头发,趁着这次机会,干掉那个凯恩吧,那个小家伙真的是不够乖的呢!
“大姐大,这下子怎么办?!”羽族的少女看向沙雅,她看到这灰蒙蒙的空间和这个血字,有些担心。
沙雅拍拍她的肩膀,“这不有我在吗?”
在沙雅身边的这位是她刚到这座城的时候就收服的选召者小妹,在她的培养下,业务能力已经很高了。
“也是,跟着大姐大有肉吃。”这位羽族少女从来没有见过沙雅失败过,就算是在那个新进天才凯恩的特意排挤下,也成功拉拢了她在内的三名选召者。
沙雅站在窗台边,眺望远方。
让我的剑与羽,成为你们一生的噩梦吧!
……
白源看着身边灰色的人偶,有些孤寂,他见过许多选召者,但是他们的理想和理念都不一样,没有人和他合作去干那件大事,除了那个忽然出现在他身边,充当军师的那个人。
军师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安心,还有他的存在,你不会孤独的。
白源看向这个军师,点点头,我是不会气磊的,终有一天他要让赤色的光辉照耀这个世界,让赤色的旗帜插遍每一寸土地。
这位军师是光言子,他出现在白源的身边,他就是想看看他到底可以走到什么地步,这样一个有坚定信仰毫不动摇的人,到最后或许可以凝聚起一股可以跟神明对抗的力量呢!
白源现在所呆的地方,是一个秘密的地下室,这是他们搞赤色活动的秘密据点,现在的他只找到七八个志同道合的职业者同志,其他都是相信他理念的普通人同志。
白源相信只要一点火焰,这看似和平的大夏就会分崩离析,他们这一点火焰终将燃遍这边土地,而这个机会就近在眼前。
迷宫与选召者!
那些不甘寂寞的选召者终将争权夺利,而那些野心熊熊的土著也快开启新的一轮朝代更替了吧,这就是他的机会!
一个让赤色理念扩张的机会!
光言子细细的打量着这个人,也许他有那个机会呢。
……
身长六米的黑色巨龙遨游在天空之上,他看着这灰蒙蒙的世界,嘴巴里的龙炎喷吐而出,灼烧这片大地,在龙炎过后这片土地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
那条巨龙收拢翅膀,落在地面上。
他是埃克斯·夏亚,这巨大的身躯是在他出生后两个月中长成的,从那之后,他的身躯再也未有过变化,他的等级也一直是六十一,没有跳动过。
一块开始他对他的身躯,还是有些不满意的,用人类的眼光来看,这就是丑陋,外加上行动不适应,让他十分不适应这个世界。
在这个世界过了一些日子后,在他的母亲那了解到一些事情后,他总算是彻底接受了这幅身躯。
现在的他还时不时的去湖边欣赏他这威武雄壮的身躯,真他么帅!
蜕凡境界的他看到这一条强制征召,差点疯了,这是人干的事吗?!
他从出生就一直在母亲的庇护之下,身为一条刚出生的幼龙很容易被其他生物盯上,特别是那些想要屠龙勇士称号的人。
只有他成长为青年古龙以后,身长十二米,翼展十五米后,母亲才会驱逐他,让他去自立门户。
这也就意味着他从来没有离开股母亲身边,也从来没有见过其他选召者,同时他对迷宫的消息一无所知。
他仰天大吼,这是在用龙语大骂这贼老天。
大概意思是,甘霖凉,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这是想让我死啊!
他展翅高飞,在一个月里找到迷宫这也太为龙所难了吧!
抱歉,母亲,我现在就要出去自力更生了!
埃克斯·夏亚没有任何犹豫飞往远处,该学的他都学了,还有的就是刻印在血脉的那些东西,他可以自己琢磨掌握。
幼年巨龙在灰暗的空中飞翔。
……
希在睡梦中醒来,开始的时候,看不到时语,有点儿不知所措,很快就镇定下来,这里是时语的房间,他一定会回来的,而且兔子在这儿睡觉。
不一会,闪烁的血色光芒,和这片灰蒙蒙的世界,还有哪些血字让他彻底陷入恐慌之中,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个。
希打不开房门,坐在床和墙的角落中,抱住自己的双腿,瑟瑟发抖,她害怕那天晚上的事情再次发生,希的大脑在这一刻空白一片。
以希现在的年龄而言,感到害怕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更被说她经历过那些噩梦般的事情。
在大脑一片空白的这一刻,那个梦中的场景越来越清晰,她是被神明选召而来的。
希的记忆被彻底混淆,前身的记忆和那些神明硬塞给他的记忆揉成一团,已经分不清什么才是她真正的记忆。
希抱着大脑,有点头痛欲裂的感觉,混乱中的害怕,让希不停的留下汗水,最后昏厥过去,轻轻的倒在枕头上。
原本雪白的兔子变成灰色,在这一片灰暗中,似乎活着,又似乎死去,那一刻眼角跳动了一下。
所有的灰霭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