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马克,麦迪死的死相当有尊严了。
至少那位蜕凡直接杀死了麦迪。
马克对面这个蜕凡,明明有实力杀死他,却一直吊着他,马克攻上前,他便用小刀在马克身上划上一刀。
马克逃跑,他就追上去,在马克身上划上两刀。
这位蜕凡对力道的掌握非常好,每每都只是划拉下一小片肉。
他是要将凌迟这门手艺用在战斗中,将弱小的对手虐杀到死。
这是他的恶趣味。
有些人不喜。
却也不会上来阻止他。
毕竟他虐杀的是一个人类,并不是龙人。
另外一位龙人蜕凡实在是看这位蜕凡杀的太慢了,直接丢了个冰锥将马克的心脏给贯穿了。
那位蜕凡皱了皱眉头,自己玩的正开心,你上来干什么?
那位蜕凡也只是皱皱眉头,没有说什么,现在还在战场上,要是这样吵起来的话,真的是让这些人类看笑话了。
一位龙人斥候忽的跑到那神秘指挥官面前,俯下身子说了一些话。
那神秘指挥官皱了皱眉头,下令道:“鸣金收兵!”
穿着黑袍的他,一挥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根本没有带超凡出来,界限之上也只带了二十来个,一般来说就算是带走十万人马,也没什么关系啊。
那边倒是这么回事?
神秘指挥官转身走了。
算了这次还是留着你吧,不知道你和那位对上的时候是多么好玩呢!
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响起。
在城墙上拼杀的龙人都愣了一下,哪有达到一半就吹号角的啊!
城下的龙人纷纷退去,这些登上城墙的龙人也不可能再留在这边,纷纷爬下和跳下这城墙。
那位非凡来到那位神秘指挥官的身边,说道:“阿瑞斯大人,这是为什么?”
神秘指挥官低沉的说道:“凛冬城那边出事了,我要尽快赶回去处理大局。”
那位龙人非凡听到这话,也没多说什么,能从阿瑞斯嘴中说出出事了这三个字,那凛冬城那边一定是出了大事。
这个大事可能是那边的龙人部队溃败了。
否则阿瑞斯大人不会那么急急忙忙的赶回去的。
阿骨打躺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他快死了,不知道那些龙人为什么就这样退走,那么好的战局,他们说不要就不要了。
估计是出了什么大事吧。
“嘶”阿骨打扯动了胸口的伤势。
阿骨打摸摸自己的胸口,那么严重的伤势,自己估计是活不成了吧。
蜕凡也没有办法在心脏破碎的情况下再活下去啊。
阿骨打转头看看旁边,人类的尸体,龙人的尸体,混杂在一起,这战况真的是惨烈啊,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活下来的。
阿骨打眼前走马观花般的,走过一些东西。
他看到了古德拉上将,是将军你做出了什么事,所以那些龙人才退走的吗?
阿骨打嘴上浮现一丝微笑,自己都快死了,还想这些事做什么。
阿骨打的瞳孔开始扩散,隐隐约约的听到一句,“将军,一路走好。”
杰思敏,是你吗?
阿骨打眼中出现了那个死去的女孩,你是来找我一起走的吗?
阿骨打伸出手,杰思敏抓住了他的手,“对啊,我是来接你的。”
格兰将阿骨打伸出来的手,接住,再慢慢的放了下去,将军,一路走好。
这场战斗死了不少人,红莲骑士团预备役剩余的人直接减员一半,那些参加战斗的普通职业者死的更多,直接死去四分之三。
这就是战争。
死亡是战争永恒的主题。
浅田桃给时语的手简单包扎了一下,时语之前手被那些龙人叮了一口,划拉出一道很大的口子,战争中受伤的在所难免的。
时语看着浅田桃手背上的那条长长的伤疤,时语记得这是浅田桃为了救他,在迷宫中所受的伤。
这伤口永远的留在了浅田桃的手上,这样的伤疤会伴随浅田桃的一生。
时语笑了笑,说道:“桃,这次我手上跟你有一样的伤疤了诶。”
“你以为有伤疤是一件好事啊?”浅田桃在时语手上打了一下。
“啊疼疼疼。”时语甩了甩手。
浅田桃抚摸着自己手上的伤疤,的确是有一样的伤疤了呢
时语站起来,在城墙上扫视一圈,“浅田桃,我们去收敛那些尸体吧,”
“嗯,这样也好。”浅田桃轻轻的应了一下。
这就是战争啊。
那么多战友死去,总是会有些悲伤的。
时语和浅田桃抬起一具具尸体,搬放在城门下,有些尸体尸首分离,有些尸体面庞已经看不清,有些尸体至死都捏着武器。
时语将一具尸体翻过面来,是热里,他的嘴角还带着微笑,到死都还在杀那些龙人,他一定很开心吧。
彼布得从一旁的尸体堆中爬了起来,他看到了时语,也没有解释什么,看看自己身上的这些伤,谁敢说他彼布得没有拼过命!
他躺在尸体堆里,完全是因为被一个魔法震晕了过去,不是临阵脱逃!
时语看着彼布得,确认了这个红莲铠都被弄碎的彼布得,的确是拼过命的。
彼布得平时是无耻了点,他可以进入红莲骑士团的预备役就说明他不是个孬种!他敢拼命,就说明他是个汉子!
热里死了,布鲁斯死了,诺德兰死了,珍妮死了,柏莉死了。
时语这一个七十二预备小队,一下子死了一半。
时语有些伤心,他们这个小队已经处了很久了,早就处出感情了。
浅田桃的眼中包含着泪水,这是为战友而流的。
时语看着这三千多的尸体,内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战争就是那么残酷,那么的无情。
这场守城战中死了一万多人,除了没有受到攻击的南门外,其他都是死伤惨重。
唯一的蜕凡死了,十二个界限之上只活下来五个,其中三个还受了重伤,他们是拼过命的,或许这辈子都无法在向上攀登,被禁锢在这个等级。
桑妮躺在床上,听时语诉说着这场守城战是多么的惨烈,桑妮恨啊,为什么自己就没有一战之力,眼睁睁的看着同胞去死。
要不是那些龙人诡异的撤兵了,坐在他面前的时语大抵也死去了吧。
桑妮经历过战争,知道战争就是那么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桑妮微笑着看着彼布得,“你的箭还没有射完呢。”
彼布得点点头,“我这就去。”
看着彼布得离开的身影,经历过战争之后,他也成熟了不少啊。
桑妮也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闭上了眼睛,好好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