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聪明人啊,希尔?我也没有想到我当初想要培养的是这样一个人,不过我的运气还不错。”奥迪说道。
时语想了想,歪着头说道:“话说你就是为了证明我的身份才在这里?”
“不,这个只是歪打正着,我原本也只是来偷情报的,好将这些情报送出去,证明我是忠于法路易的。”奥迪挠了挠头。
时语看了看奥迪,原来他说的运气不错还有这个意思?
等等,他刚刚躲在那边,原来不是为了埋伏我啊,而是被吓到的啊!亏他刚刚还那么镇定!时语这样想到。
“我看我们还是赶紧整理一下情报吧,等会我爹来了,可就麻烦了。”奥迪说道。
时语点点头,“嗯,快点吧。”
时语翻资料的速度很快,把有用的全部都记下来,把没什么太大用的丢到一边。
娥玲娜将从暗格中的资料拿出来全部记下来,她的记忆力还不错,总归是搞魔法的,记忆力差了可不行。
奥迪再给时语他们两个人望风,主要不是为了防神圣,而是防那些路过的人,神圣想防也防不住啊。
时语和娥玲娜很快就做完了自己要做的事。
“走吧。”时语说得。
“好的。”娥玲娜和时语对视一眼。
出了门之后。
“我们分开走。”奥迪说道。
这个时候被克罗蒂发现他们在一起的话,说不定会怀疑他们,克罗蒂多疑,时语他们两个好好的在卿卿我我,多一个奥迪出来算是什么事?
“嗯。”时语当即同意。
时语想的和奥迪想的也差不多。
娥玲娜牵着时语的手,和奥迪相背而行。
时语和娥玲娜没走过几个走廊,就有人背后叫住了他们,那个叫住他们的人正是克罗蒂。
“你们两个到这边来做什么?之前不还是在娥玲娜你的房间的吗?”克罗蒂皱了皱眉头,有点起了疑心。
“爹爹,人家就是想带他在这里好好转一转嘛,我想带他去看看我和我娘在我小时候种下的那颗树嘛!”娥玲娜放在时语的手,上前摇了摇克罗蒂的手。
克罗蒂听到娥玲娜说起她的母亲,眼睛中浮现一丝柔爱,神经有些恍惚,那一点疑心便消散了。
时语被克罗蒂叫住的时候,还真的有些慌张,还以为自己的事情要败露了,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回过头来,“神圣大人,您好。”
“嗯,你们两在这里好好逛逛吧,不要忘记吃饭时间了。”克罗蒂微笑着。
“嗯嗯,爹爹,我不会忘记的,您快点走吧,我还要和希尔单独待在一起呢!”娥玲娜推了推克罗蒂。
“哎,那就不打扰你们小年轻了,老咯,老咯,连最小的女儿都要嫁出去了。”克罗蒂摸着胡子笑着说道。
克罗蒂慢慢的走远了。
娥玲娜又拉起时语的手,“走,去看看我小时候种的树。”
时语觉得克罗蒂已经走远了,便说道:“刚刚你不怕吗?”
“做了亏心事的才会怕,我们又没做亏心事,怎么会怕?我们是正义之师,拿情报只是为了让他迷途知返而已!”娥玲娜理直气壮的说道。
时语觉得娥玲娜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他们是正义的,这是在做好事,是为了防止国家分裂。
不过娥玲娜还能想到这个,这个人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一般人刚刚那种情况会想那种事?
多半会像时语这样先吓一跳,然后再去找应对对策,哪像娥玲娜说个谎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慌还要去实现这个谎言。
“走啊,你在想什么,想那么入迷?”娥玲娜拉着时语的手,时语却没有动。
时语被娥玲娜这样一提醒才反应过来,“哦哦,是我迟钝了,往哪里走?”
“跟着我走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操心。”娥玲娜使劲的拉着时语的手。
“知道了,知道了。”时语没的法子跟着娥玲娜走着。
这里是娥玲娜的地盘,时语只能听娥玲娜的。
娥玲娜带着时语来到神圣府邸中的花园处,小时候,娥玲娜种下的树就在这里。
十三年前娥玲娜播下一颗种子,十三年后花香满庭。
“看,那颗树就是我种下的,叫做九月桂,九月花开,九月花谢,现在正是开放的季节。”娥玲娜放开时语的手,来到那颗九月桂下。
那颗九月桂像是有灵性一样,浮动一下,许多花朵落下,娥玲娜在这旋转着,露出极为甜美的笑容,这个笑容是时语见过的最为真实的哪个。
假如现在时语有相机的话,真是十分想拍一张照片,娥玲娜现在的样子真是唯美极了,像是九天的仙女落入凡尘一样。
“希尔,看我现在好看吗?说心里话。”娥玲娜还是记得在这个府中叫时语为希尔的。
“好看,天上的仙女都比不上你!”时语笑着说道。
“真的吗?”
“真的!”
“那你过来啊!这树真是好看极了!”
“嗯。”
时语走进,手接过花瓣,花香扑面而来。
“这树是我和我娘小时候种的,要是我娘还在的话该多好啊。”娥玲娜坐下靠在树边。
“你娘怎么了吗?”时语问道。
“这个……”娥玲娜眼中有些婆娑。
时语看见情况有些不太对,便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提起的,你不愿意说,也没什么关系。”
“嗯,谢谢你从来不逼问我。”娥玲娜笑着说道。
娥玲娜双手抱膝,头埋了下去,呜咽声响起,声音充满了悲情。
时语拍拍娥玲娜的背,虽然不知道过去发生过什么,但现在总还是要安慰一下娥玲娜的,“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让它随风而去吧,未来还等着我们去发掘呢。”
“我知道,但是我现在就是忍不住想哭。”娥玲娜一下子扑进时语的怀中,抽泣起来。
时语轻轻的拍打着娥玲娜的背。
时间过去了十分钟,又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娥玲娜悲伤的时间短暂而又漫长。
娥玲娜擦干了眼泪,抬起头看着时语,“我们走吧该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