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亭山回过神,迅速跑到刚才展开铁扇的位置,低下头看去,万幸液体未干,岳亭山沾了沾,凑到鼻尖一闻,确定是有些年头的女儿红,凤凰城中能提供这种好酒的酒庄可不多,岳亭山顺着地上的酒液仔细向前方看去,不禁笑了出来。
酒液连成一线,每隔几步就有一滴洒下。
“看来这个小偷,还需要锻炼锻炼。”岳亭山顺着酒液,最终找到了一家客栈,一问之下,果然这家客栈有提供这种酒,但老板却说不出小偷的名字,而且他是打尖,并不住店,线索到此,彻底断了。
“对了老板,他坐在哪里,你还记得吗。”
“这个...是那张桌子,这位客人可够豪爽,一次给了一两银子,在店里喝了三碗,又叫我将他的葫芦装满,剩下的找零也没要就走了,敢问...”老板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岳亭山抽了抽嘴角,他当然不能说就凭着洒下的几滴酒搜到这里为了抓一个小偷,这个小偷还光明正大地花着从自己这里偷来的银子吃酒,若是被老板知道自己同时还是刺史大人,不活活吓死那都是轻的。
思虑在三,岳亭山一笑,道:“我那位朋友喝多了,他说有个东西掉在此地,让我来找找。”
“原来如此,小店现在不忙,公子自便就是。”老板也笑着说道。
“多谢了。”岳亭山朝酒桌走去,借着找东西翻到桌下,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东西,随后坐在椅子上,模仿着小偷当时的坐姿,岳亭山扫了一眼木桌,同时左手抚了上去,竟摸到一个细小的凹陷。
岳亭山凑近了看,勉强能够辨别出这是一柄连鞘长剑被小偷重重压在桌子上所留下的痕迹,原来他还背着把宝剑。
只是别的地方都没有特别的印记,可为何唯独剑柄的上方在桌子上磕了个小坑?
“你的朋友说他的长剑坏了。”店小二走了过来,“我也是上酒的时候听他发牢骚说的,他剑柄上的宝石被打去了一个角,好像吃完酒就要到不远的宝石店去配一个。”
原来如此,宝石坚硬,表面被磕去了一角,更兼砸在桌上的力道过大,这才只有剑柄的上端在桌子上留下了痕迹。
“多谢小二哥了,我得快些回家照顾我这位朋友。”岳亭山急忙走出客栈,径直小跑前往最近的宝石店。
......
“哦,是有那么位白衣公子,他给了我一两银子,一直在这里待着,我做好了给他镶嵌到剑上,刚刚出去了。”宝石店老板一边擦拭着琢玉的上成刀具一边道,像岳亭山这样找人的他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岳亭山气得拳头都攥在了一起,合着自己的钱不仅给那贼买了几壶好酒,还帮他免费配了颗新的宝石。
还好这贼大概又喝了口酒,酒液在这里重新显现了出来,岳亭山走出门外,酒液一路绵延至了宝石店和民房相隔的小巷之中。
岳亭山摸了摸铁扇,走进巷中,很快便拐了弯,如此从街道上便完全无法看到巷中的情况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