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雁南,老夫的名字,你们肯定没有听过,我倒是很好奇,刺史大人是如何布得此局。”
“薛先生,既知我等部署安排,一定探听到了我与李太白的对话,但叶清一只是一个因素,真正让我起疑的,却是从一开始我们都忽略了的事。”
“卞兄,你可还记得那日你说过,募奇宗曾因杀害朝廷官员被蓝星围剿过,是吗。”
“是的。”
“那可就奇怪了,当时叶清一失去了一切,身边只有那么数百个身负武功的募奇宗人,不说宗门的吃穿用度,他哪里还有黄金去买来穷人手里的孩子,假设这是叶清一留着的最后一笔财富,那么又如何解释,这批孩子从小到大所花去的钱财的来源。”
“因为有我这个金主,你想说的吧。”薛雁南道。
“这还只是怀疑,最后确定的条件其实也是微不足道的,所谓交易,须得双方出力,你给了募奇宗钱财,武功,使募奇宗变得强大,募奇宗,又给了你什么。”
“我懂了,那些确定无法训练,或是在训练中受了不可挽回的伤势,被送到总部去的孩子。”卞文阁忽然说道。
“最后,在你与叶清一的对话中,彻底证实了我的判断。”岳亭山向前一步,将腰间的铁扇解下拿在手中,“这些线索就在刚才被我串联成线,我很庆幸,这次豪赌,我赢了,薛雁南,你是举手投降,还是想要大战一场。”
“凭你们?”薛雁南笑了,“岳亭山,你都猜对了,甚至老夫可以告诉你,我就独身一人,没有人帮忙,天涯海角,你做你的刺史,我修我的武功,咱们互不相干,但若是你要动手,老夫也不会惜得将你们五人全都送上西天。”
“好大的口气。”岳亭山道,“放你走,无异于放虎归山,蓝星的某处,很快就会再出现一个募奇宗,你既有这份信心,那就来战吧。”
“小娃娃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老夫就在此地,谁敢上前一战。”
“我先去试试。”
“太白。”岳亭山忙将他拦下,“你重伤初愈,不可鲁莽。”
“放心,我能活着回来,试探虚实便是。”李太白用力推开岳亭山,挽着酒壶喝了一口烈酒,便将宝剑抽出直冲上去。
李太白的速度很快,剑尖离薛雁南已经越来越近,眼看再无半点缝隙,薛雁南居然等到此时再动,只见他伸出两指,就在自己的胸前,捏住了李太白的长剑,使劲向下一翻,李太白整个人都被倒了过来,砸在地上。
李太白顺势一挑长剑,身子倒悬而起,剑尖扬起的灰尘一接近老者立即便绞杀一空,李太白却也管不了这么多,长剑迎头劈下。
薛雁南一抬手,稳稳挡住李太白的一劈,同时左手推掌轰在李太白的前胸,李太白甚至并未感到疼痛,只觉得胸口一闷,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不由自主地喷出,随着他飞出去十好几步的身体均匀地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