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目前关于域境理论体系的普及还真只是说说而已。”

黑脸连长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们启蒙教官是怎么和你们说的，域境深层并不是域境六独有的，而是一个独立于域境层的存在。它是我们在进入域境六时掌控能域的关键，也同样是我们进入域境五时掌控识域的关键。”

“识域？”

殷岩松又听到了一个全新的词语。

“这个你不用管，知道有这回事就行。无论是学院还是军部，都会定期组织一批域境七且没去过的人，去参加域境理论专家的讲座，了解域境层与域境深层的所有奥秘，等你进了域境七之后你自然就知道。”

“说回你这个问题，因为域境启蒙是在理论方面的简略，很多人以为域境六其实就是域境深层，其实不是。域境层像是个金字塔，分为十层，都有具体的名称。说得最多的自然是域境六，又称能域；还有我刚才与你说过的域境五，识域。而域境深层则是域境层的邻居，但它不分层，更像是个深渊，有着无穷宝藏的深渊。”

“进入域境六，想要掌控能域，就必须离开域境六层，进入域境深层，在域境深层里找到自己的能域元素，再回到域境六层，才算是掌控了能域。但理论上来说，域境深层与域境十层都是联通的，域境十个层次都有机会进入域境深层。”

“这……”

殷岩松张了张嘴巴，有些难接受这个说法，这样说来，岂不是域境十就有机会掌控能域了？

黑脸连长明显看出了他的想法，冷笑道：“想的美，正常情况下，进入域境六刚好有离开域境深层的能力，即便在域境深层一时找不到能域元素，也可以离开域境深层回到域境六层，继续进行身体其他方面的提升。而像你之前那样，没有足够的力量，又不幸跌入域境深层的，就会迷失、陷入沼泽，如果不是你遇到了什么不清楚的奇遇，就会被困在域境深层里再也出不来，境界永久停滞，既不掉落，也进步不了。”

“嘶——”

殷岩松这才知道自己的情况到底有多凶险，不由得有些感激那金色司南了，在心里默默想，要是那玩意一点用都没有也不怪它了，只要别不顾自己身体出来添乱就好。

黑脸连长看了眼殷岩松，总结道：“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你能以域境八的层次从域境深层逃脱，以后要是还能掌控能域，就算是能载入域境史册的幸运儿了，能被拉去解剖的那种。至于境界掉落，应该就是回到了域境八之后，之前晋升失败时导致的正常现象。”

什么叫专业？这就叫专业！

感觉自己已经大彻大悟的殷岩松不禁对学识渊博的黑脸连长多了许多敬佩，嗯，对，自己这两个成语才用得好嘛，李明义那用的是什么玩意，天天胡说一通。

说回这黑脸连长，在外面吃过几晚夜粥的就是不一样，条理清晰，说得头头是道的。

黑脸连长没理会殷岩松的频频点头，提醒道：“有个事情还得提你一下，晋升失败的次数多了，但就像平日训练得伤病一样，累计多了之后对身体的素质状况会有很大影响，甚至会落下不可逆的一些问题。所以下次晋升，为了避免失败，有些关键你可以注意一下。”

看了眼殷岩松变得认真听讲的神情，黑脸连长继续说道：“域境晋升，就算感觉来了，也是可以自己控制的。有些人心急的，一有丁点感觉就马上喝晋升药剂，导致准备不足，很容易晋升失败。但感觉联盟军部的统计，那些尽量往后拖的，让身体素质和精神状况达到最好状态，实在压不住了再喝晋升药剂进行晋升的，往往成功率要高很多。”

殷岩松一愣，赶紧站直了身子敬礼道：“谢谢连长。”

黑脸连长拍了拍殷岩松后背道：“好了，赶紧进训练舱，不然等会又下课了。努力点，要是能恢复一年前的进阶速度，你在五年级初掌控能域也不是没可能。”

“努力争取！”

……

……

宿舍里，因为今天相对要轻松一些，上铺的人虽然依旧懒得爬上自己的床铺，但总算没有像昨天那样个个都趴在下铺上，而是坐着。

李明义肩膀推了一下殷岩松道：“吃饭前集队的时候怎么和大黑脸一起过来了，早上分神，来的路上被逮住教育了？”

“不是。”

摇了摇头之后，殷岩松想了想，除了金色司南，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便稍作修饰道：“新连长碰巧是我下午课程的督课教官，帮我解答了一下我目前域境的情况，也告知了我解决的办法。越龙你这周末与家里联系的时候说一声，要是专家还没预约到的话就别约了，省得花冤枉钱。”

王越龙愣了一下，道：“真解决了？要不还是约一次再问问专家怎么回事吧，看和大黑脸说的相不相同。毕竟你之前也不止一次找过学院的教官，最后都找不到什么解决办法。”

要不是有金色司南，的确是没解决办法……

见众人望过来，殷岩松斟酌了一下，也不确定自己一个月能不能回到域境八高段或者是顶端，到时候成绩势必要下降不少，不如早点解释。

想了下说辞，殷岩松道：“我按照连长告诉我的办法，调节了训练舱的各种属性，死命练了一下午，那种难受了大半年的感觉终于有点舒缓了，不过域境层次也下降了一点点。问连长，他说是回到晋升失败的正常跌境现象。不过至少那种感觉在慢慢消散，不会再一动不动了，虽然按照连长的说法，可能会因此一直跌到域境八中段才会停止，这次月末考核又是奔着及格去了。”

胡见山点点头道：“跌一点境倒没关系，能正常进步就好，别到时候又卡在八层顶端就难受了。”

王越龙拿过帽子一把盖在他的头上，没好气道：“不会说话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