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项目？”

吴老没怒，倒是乐了，“风凉话倒是说得顺溜，没我们这些项目，别说今日的强化药剂，更莫说Ⅲ型药剂，便是Ⅱ型药剂你都不上，这回你多半还在用着第一代的次品，为如何进入启蒙域烦恼呢。”

殷岩松摸了摸鼻子不敢说话，Ⅰ型药剂进入启蒙域的概率，就和现在Ⅱ型药剂进入能域的概率一样。

虽然域境启蒙早就有了，但还是有了Ⅱ型药剂之后，域境者的基数才算是真正的提了起来，就是不知Ⅲ型药剂对于进入能域的帮助，有没有Ⅱ型药剂对进入启蒙域的帮助那么大。

吴老看穿了殷岩松的心思，嘿嘿笑道：“用Ⅲ型药剂来让军武学院全员掌控能域？你小子还真敢想，Ⅲ型药剂秉承着Ⅱ型药剂的理念，尽量提升进入启蒙域的成功率，朝着让域境启蒙变成全民性项目的目标去走。比起Ⅱ型药剂，对进入能域的帮助是大一些，但没那么厉害，别听你们学院的首长政委瞎吹。”

“全民性的项目……”

殷岩松喃喃自语了两句，跟在吴老身边，忍不住问道：“那以后走到街上不全都是域境者了？甚至隔十来步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能域掌控者？”

吴老转头看着殷岩松，就真的是在看白痴，鄙夷道：“你当域境真那么好进？Ⅰ型药剂进入启蒙域的概率统计是以军武学院为样本，Ⅱ型药剂进入能域的概率统计也同样是以军武学院为样本，你们这些经过精心挑选的兵胚子尚且这么难，若是全民推广开，就算有Ⅲ型药剂，莫说能域，身子基础差一点的人，进入域境八、域境七怕都要个几十年，多数都只能停留在域境九。”

好像也是，殷岩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吴老带着殷岩松走到一个训练舱前，早就等待着的一名男子就迎了上来，喊了一声老师，恭敬地站在一边。

吴老侧了侧身子，对那人介绍殷岩松道：“这是新来的试验人员，目前是域境八-中段，90%-95%之间，将我前几日叮嘱你调配的药剂套餐给他服下，然后观察他的数据，再反馈给我，我亲自为他制定一周的强化计划。”

那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诧异地看了眼殷岩松，不知道这是哪来的关系户，这种年纪，域境八，按理说不太值得老师亲自制定计划。

“老师？”

中年男子试探地喊了声，期盼老师能透露多一点信息。

吴老不耐烦道：“有啥好猜的，这是你老板儿子，该咋样就咋样，药剂一喝下去他是谁都不顶用，你老关心这东西干啥玩意。”

殷岩松在一旁脸色古怪，越来越觉得自己是掉进贼窝了。

老板儿子，中年男子脸色尴尬地苦笑一下，刚想应是，吴老就摆摆手让他干活然后自己往回走了。

殷岩松看了眼吴老头也不回的潇洒身影，有些心虚，这就把自己扔下了？

中年男子看了殷岩松几眼，是有些像董事长，不过他们这科研团队只受吴老管辖，老板负责发工资而已，所以也没有过多想法。

自我介绍了一下，他叫陈文庭，是吴老的学生，从学院就已经一起跟着吴老做科研了，出来之后也跟着到这里工作，目前负责产品临床试验的数据收集和整理，以及给出一些专业性的分析和建议反馈。

殷岩松客气了几句，问道：“这一周内都是陈教授您负责我的试验训练吗？”

陈文庭点了点头，“按照老师的习惯，只要是他亲自制定的计划，都会交由我亲自收集数据分析，然后及时给他反馈。”

殷岩松顺势道：“那不知陈教授是否方便与我交换一下通讯编号？如果有不明白的事情，可能日后还需要叨烦一下陈教授。”

陈教授摆摆手，将通讯编码展示了出来道：“算不得叨烦，定期收集关注试验人员的数据变化和身体情况本来也是我们的分内工作，虽然另有部门掌管这些事情，但你若有什么问题直接与我说也是无妨。”

陈文庭自然也有点小心思，殷岩松极大可能会是自己日后的老板，自己虽然在分析反馈方面有点能耐，始终比不得老师其他几个科研创新能力较强的学生，与这小老板打好关系，日后也混得开些。

两人各怀心思，算是各取所需，与殷岩松交换了通讯编码之后，陈文庭带着殷岩松走到舱门左边的一面墙壁前，抹了下墙上的按钮，殷岩松这才发现墙壁内其实有一截是空心的，原来是个储物柜。

陈文庭从里边抽出了一个小托盘，上面是各种小瓶装的药剂，光从外表看来，倒是与殷岩松在学院申请到的晋升药剂没有什么差异，只是托盘上边有个小标签，写着“S级强化药剂”。

临床的东西，效果不还还有待验证吗，等级就写得这么高了？

殷岩松脸色古怪，跟着陈文庭走进了训练舱。

这里的训练舱有大概一个半房间大小，六十来平米，地面有跑步履带，墙壁有吊杆器材。

墙壁里还有一个透明的玻璃橱，里边有两名金属机器人，看起来应该是专门为训练者准备的陪练对象，还有一个小玻璃橱，里边是各种饮品食物补给，条件比起学院实在要好太多。

陈文庭先将托盘放到控制台上，先带了殷岩松来到一面墙壁上，抹了一下旁边的按钮，又是一面金属门往左侧滑了进去，殷岩松往里边瞄了眼，发现是一个洗浴间。

陈文庭指了下架子上的衣服浴巾道：“这些训练服和浴巾都是消过毒的，而且一个星期会换一次，你可以放心用，当然你有自己带的话也可以用自己的。”

带着殷岩松回到控制台前，陈文庭打开一个小盒子，拿出一只耳返给殷岩松，让他卡在耳朵上，看着他道：“训练舱配置、高武机器人的出动、以及墙上的火力，我们都会视情况在外边给你调控，你只需要随机应对各种情况，让训练效果达到最佳就行。”

殷岩松倒吸了一口凉气，啥都是外边的人调配，这是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