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斋看着眼前一众不无遗憾叹惋的人,内心里反而是愈发的平静,“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若是为了一时之快,而有损他既定的“道基”,从恒远的角度来看,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
谈话结束后,白云斋再次向几人告退回到教室之中。刚刚入座,便听到神田茂的询问,若是直言不讳的告诉神田茂所发生的经过,想必神田茂静一定会大呼小叫。
再者说,自家人知自家事,关于自身修行的事情本就不过是一个“厚积薄发”的过程。即使说出来,也不能改变什么,又缘何要徒增烦恼呢。
但看了一眼身旁仍旧露出关心神色的神田茂与手打菖蒲,白云斋还是决定找个机会,大体说一说目前自身的状况,毕竟这一年多的相处以来,白云斋已经将这二人视为自己的好友了。
……
下午的放学铃响之后,等待教室里的学生收拾完毕,白云斋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出言挽留住了将要离开的神田茂与手打菖蒲。
“神田、菖蒲,其实今天井边老师叫我去,主要是谈了谈关于我到现在还没有提炼出查克拉的问题。”
听到反正白云斋的话后,神田茂与手打菖蒲二人显得有些惊讶,井边树老师竟然会找白云斋单独说此事,不由得不让他们多想。只不过他们所想的,可是与事实有着太大的差别。
“莫非……井边老师,有办法能让阿斋你提炼出查克拉!?”神田茂不无激动地说。
在他想来,白云斋一直都表现的天赋出众,想必老师也十分遗憾白云斋不能提炼出查克拉。
一旁的手打菖蒲也是这个想法,明眸微张,脸上挂着兴奋,看着白云斋,想要确认是否如此。
“并非如此。”白云斋略微摇了摇头。
看到白云斋摇头的二人,兴奋之意褪去,不解和担忧替换了上来。
“那井边老师找你,究竟有什么事呢?”
“这件事并非在于井边老师找我有什么要事?我想告诉你们的是,关于我为何至今还没有提炼查克拉的原因。”
白云在说到这里二人的神色更为讶异,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特殊的缘故吗?!不过二人也没有十分着急的出言询问,他们知道白云斋私下里叫住他们,必然是有事要说。
“其实我至今还没有提炼出查克拉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还没有开始提炼……”
本来二人还十分平静的等着白云斋告诉他们这其中的隐秘到底是什么,但听到白云斋告诉他们说,自己还没有开始提炼查克拉。这一消息直接冲击二人的内心,让二人震惊不已。
原因竟然这么简单!没有提炼出查克拉是因为还没有提炼查克拉!?这可真是!若有人听到这个原因,一定会像神田茂与手打菖蒲一样惊愕。
一瞬间,二人脸上写满了不解与疑惑:
“这……这、是为什么?”
“怎么会?!阿斋!”
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简而言之,这是我目前的一个修行内容,我现在还无法具体告诉你们。不过现在我之所以还没有开始提炼查克拉,是因为我在积蓄能量,等我将能量积蓄的差不多时,我才会开始提炼。”
关于自己的想法与理论,白云斋并未如同告诉宇智波止水那样,对二人直接言明,但是也简单说了下自己现在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积蓄能量?”
神田茂与手打菖蒲都对白云斋的说法有一些疑惑,提炼查克拉还需要积蓄什么能量吗?听起来貌似是很厉害的样子。
不过白云斋也没有具体的说明,那二人自然也不会多问,他们现在已经知道。并非是白云斋泯然众人……
想到此,神田茂的内心一阵火热,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用这个事实来打一众学生的脸。而白云斋很明显从神田茂那火热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
因此,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清冷:“这个事情,希望你们暂时不要说出去,我还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白云斋还不停地看着神田茂,而一旁的手打菖蒲也是偏过头去看向神田茂。
神田茂见白云斋与手打菖蒲都注视着自己,不由得有些讪讪:“额——,你们看我干什么?!”
虽然这么说着,但神田茂最终还是认命地点了点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不会说出去的……大概吧……”
虽然神田茂话到最后小声地嘀咕着“大概吧”,但是白云斋知道神田茂可以保守这件事。
“谢谢!”白云斋郑重其事地说到。
不仅仅是因为手打菖蒲与神田茂愿意帮助他保守这个秘密,同时也是感谢二人与自己相识以来,对自己的支持与帮助。
过后三人互相告别,白云站也回到自家的夏目府。
刚想要回屋,便能够看到父亲项目智雄在庭院内来回踱步,同时面露忧色,唉声叹气。
似乎是听到白云斋的脚步声,夏目智雄停下脚步,扭头看了过来。不过白云斋发现到,就在夏目智雄看向自己之后,其神色更是担忧而又关切。
白云者发现这一点后,心中思索着,究竟是何事以至于让夏目智雄如此失色,这样的父亲他可是第一次见到。
“怎么了,父亲大人?”白云站立刻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
“哎……!我听说今天火影大人似乎找过你,谈了谈提炼查克拉的事情……”夏目智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今天的事情他已经从自来也那里知晓了。
与妻子夏目绘里奈一样,虽然夏目智雄也希望白云斋不要去成为一名生死难料的忍者。但是,他内心中更愿意支持白云斋能够朝着自己的梦想勇往直前。
因此当他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他非但没有因为那个“三年之约”而感到高兴。反而害怕白云斋经受不住打击,尽管,在其内心深处知晓,自家那个能说出“朝闻道,夕死可矣”的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性子?但他是一名父亲,而夏目白云斋是他的儿子。
听见父亲出言询问,竟是为了自己而如此担忧,白云斋心中涌起暖流。
想起自己刚降生于这方世界之时,尽管知晓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父亲,但也并未有多少感情。但随着朝夕相处,此世的父亲与母亲对自己的悉心照顾,自己也逐渐真正的融入这个家庭之中。
只是他近三十年的修行,让他早已养成一副清冷的性子,在平日里,不会表现出自己内心中的情感。但这一刻,随着内心涌出的暖流,他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他想要说些什么。
但最终,只是说了一句:“不用担心我,父亲大人!这件事我自有主张。”
看着自家儿子那轻描淡写的话语,夏目智雄的喉头不自觉地有些干涩:“好!不愧是我夏目家的孩子,不愧是我夏目智雄的儿子!”
夏目智雄与夏目白云斋就这样久久的凝望着对方,父子二人最终都默契的没有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