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的新手村之旅并不太顺利。
作为一个解谜游戏,吴迪深深地感觉到自己智慧的贫乏。
他又一次飘在圣殿的仙子面前,无奈地感叹道:
“不够用啊智商。
兄弟们,大佬们,快帮我分析分析,这次又是怎么死的?”
…
一畦畦整齐的农田,背后是美丽的群山,一条大河潺潺流过,村落正好坐落于山水之间。
是标准的华国优秀风水选址。
这是一个看起来和平安宁的小村。
村中有一座圣庙,一座宗祠,一座临时的医馆,圣庙中有圣子,宗祠里有守夜人,医馆里面是女医。
圣子常年在圣庙之中,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出现。
宗祠里的守夜人是一个看上去有些阴翳的老人,常年与黑夜为伴的他,瞳孔比正常人更大,仿佛也生了一双黑夜的眼睛。
临时医馆里面的医生,是一个笑起来很温柔的女孩子,一看就是很善心的那种。
但恐怖故事,不能相信表象。
吴迪亲自试探过好几次,逐渐确认这女孩子是真的善良敦厚,对待所有村民都始终如一,性格中甚至有些舍己为人的牺牲精神。
而守夜人,非常可疑。通常拒绝与任何人交流,如果你注视着他,那么他那一双黑夜的眼睛就会直直的阴森森的盯着你,直到你受不了移开目光。
已经死了10次的吴迪,目前还没有从守夜人口中套出任何信息。
而村民们都很普通,白日勤勤恳恳,农田里面劳作,夜里……
往事不堪回首。
“目前已知的信息,白天不会造成任何死亡,应该是专门用来收集信息的。
但是白天几乎收集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村民、医女会自动过滤与生活无关的话,宗祠不能进,守夜人会死亡射线盯着你,圣庙进不去,圣子的影子都没有。
夜晚很危险,是死亡的源头,也是线索的集中点。
夜晚可以在村里面活动,但是不能进入其他村民的家里。
否则,嘿嘿嘿。
医女的房间没有危险,也看不出异常,宗祠里面有无数必杀的陷阱。
医女晚上不在房间内,守夜人也不在宗祠里面,以此类推,可能圣子也不在圣庙里,这可能别有什么含义,也可能就是游戏规定的找线索的时间。
联系一下进入时的那一张图片的提示,极度怀疑托举的那一个人是圣子,毕竟按这个村子的情况来看,只有圣子和医女符合条件,但圣子的身份和目前无法出场的情况来看,可能性更大。
守夜人很可能是一个反派,如果游戏出现反转的话,也不是没可能是一个受害者。
综上所述。
今天晚上去圣庙吧!
无敌,雄起!”弹幕中有大佬开始分析。
“呼,好吧,你们的主播又要挑战一次生死危机了!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借钱捧个钱场哈!”吴迪调整一下面部表情,趁此机会又宣扬的一波。
也许脸皮够厚,才是他断更多次,诈尸时仍然能有所收入的原因吧?
吴迪小心地提起裙角,凑到医女旁边旁听顺便递这递那。
没错,他现在正是女装…人设就是村里面父母双亡的孤女,会帮医女打下手,算是个助手。
别说,他女装还挺好看的,至少弹幕一片“我可以”、“卧槽,是心动的感觉”、“66666”…
医女名字叫小梅,才来村子三年左右,不是本地人,没什么根底,但是性格很好,待人真诚,生意不错。
每天大概都会有三四个村民,来小梅这里拿点治肩痛腰酸的药。
黄昏时候,所有村民都会收工回家,再不出门。
这个时候,吴迪就可以出门探险作死了。
他第一次就是在旁边那家村民家里。
黄昏的夜里面,不断地能听到各种野兽的嚎叫声,乌鸦的怪叫声,村民的屋子一点灯都不点,黑漆漆的只有一点点浅薄的月光反射,十分怪异。
恐怖游戏的资深玩家吴迪当时就觉得,这村民家里肯定有问题,果断上前一探。
院墙是简单的篱笆,也就一人高,努努力翻个墙轻而易举。
别看吴迪现在是个宅男,小时候也是爬墙上树,翻墙逃课的典型。
只不过,意外总是在人笃定的时候最容易发生。
吴迪当时头一次穿女装调查,还是华国风的古代女装,虽然翻墙的时候裙角扎了起来,可就在翻过墙的那一瞬间,一时大意,鼓起一个包的裙角直接被挂在了篱笆,整个人倒吊在篱笆之上,脑袋重重磕在地上。
第一次,卒。
这尤其搞笑的死法让弹幕疯狂的刷过“233333”,甚至成为了以后一个经久不衰的谈资和笑话。
第二次,从不认输的吴迪再一次翻过篱笆,这一次,他足够小心,成功的避开了女装的阻碍,进入了村民的小院。
很黑,周围有胡乱堆砌的柴火,锅碗瓢盆,瓦罐,都看不太清。
吴迪只能像个睁眼瞎一样,试探着向着有反光屋顶的房屋方向摸索。
轻轻的踩在地上的微妙的摩擦声,碰触到陶瓷产品的脆响声,突然传来的嘎嘎鸭子声,冰冷坚硬的触感。
压抑的氛围让吴迪他控制不住的把注意力专注在弹幕之上。
直到他突然摸到了一种毛茸茸,十分干燥粗糙的触感。
是什么的皮毛吗?
他疑惑的向下摸去,摸到了一手的湿滑。
然后看到弹幕的一片“啊啊啊啊啊啊,和谐保佑!”
不详的预感。
最后一眼,看到了一两颗血红的眼珠子,和发黄獠牙的反光。
从没想过,他竟然会惨烈在黑狗的嘴下!
“太可怕了!这狗怎么吃人!”死前那一幕脑海中已经没有多少记忆,但那残余的恐惧感仍然让吴迪心有余悸。
第三次,他终于在弹幕大佬的帮助下,白天聪明的找了一根柴火,从医女那里抠下药材配出了迷药,顺便还在医女的房间里面的灯芯借了火种,成功的药倒了黑狗,进入了村民屋子里。
成功的再次。
反复的逝去让他开始反思,这村民家是不是没有什么意义?他找错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