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的手劲儿很大,所以,在月光的映照下,白瑾右侧的腮帮子被他给捏出了一大片红色,可更让赵寒惊诧的是,自从他说完这话以后,白瑾就没了动静。
他心中一动,心跳似乎也停了一秒,他伸手,很是粗鲁的一把拽住了白瑾捂在眼睛上的手腕,一用力,白瑾那双眼睛再没有遮挡。
没有了手臂的遮挡,那双如同兔子一样的眼睛就这样坦诚的暴露在了赵寒的面前。
对上那双满目通红的眼睛,赵寒就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动了,双手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缓慢的动作间也透着几分傻气。
“来啊,你不是要睡吗?来啊!”白瑾忽然情绪激动了起来,她伸手扯开了自己的衣服,大片白皙的肌肤露了出来,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赵寒下意识的伸手将她的衣服又给摁了回去,紧紧的将她圈在怀里。
“挖我眼的是你,要打断我腿的也是你,先生气的也是你,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啊!”白瑾伸手在眼上擦了擦,可那热滚滚的泪珠子怎么也擦不干净,一个劲儿的掉着,看得赵寒手足无措。他从白瑾的身上爬了起来,单膝跪在一边,顺便将白瑾给捞到了怀里,只是,无论如何,他的手指都不敢去触碰那些泪。
“我虽然那样说,可我也没有真的挖你眼。”赵寒已经能用自己能想象到的最温和的声音去说话了,
白瑾倏地抬头,一双泪眼在她透亮的眸子里打转,这一幕,即便许多年后,赵寒还是记忆犹新。
“你敢说,当初你醒来的第一眼,不是想杀掉我?”白瑾死死的抓住了这个把柄。
果然,赵寒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他做的生计本就是刀尖上舔血,若是被人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在得知她目睹了一切之后,他确实有想过暗中解决了她。
“我爹娘一直苛待我,他们要我嫁,我也没有退路,只能乖乖听话,结果嫁过来,自家男人还要杀了我。”白瑾越说,金豆子越大。
赵寒此时是真真的明白了什么叫无处下手,他只能抱着她在这草垛上干坐着。原本的情·欲被她一哭全都消散不见,只是看着她哭,他心中莫名的不舒服,闷闷的,又好像是有把刀在他心脏上钝钝的磨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白瑾似乎是哭累了,她就在赵寒的怀里睡了过去。
见此,赵寒紧紧的将人裹住,这才把人给送回了西屋,又跟个老妈子一样给她盖好被子。
这一晚,他一个粗老爷们儿似乎学会了耐心温柔这项技能,照顾她跟照顾孩子一样。
而等到西屋的门被他关上,屋子里一片黑暗的时候,原本沉睡的小女人忽然睁开了眼,唇角弯弯。
臭男人,有的是法子治你,还想让姑奶奶失身,哼!
她这边一晚上睡得是喷香,可赵寒却一宿没睡好……
…………
第二天,白瑾一大早就起来烙饼了,赵小九则是不断的往街上跑着。
“你们听说没有啊,醉老五瘫了,这酒真是害人啊”
“这修堤坝的活儿咱们能不能去干啊?还招人不?听说一天不少钱呢!”
“那都是有关系的人才能做,你想去,真是想得美。”
听见醉老五瘫了,赵小九满足的转过身,伸手去拉发财的耳朵:“走啦,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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