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一直把那钱存着!
李义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话找话地随口问道:“你买的是什么啊?”
那叫花子左右看了看,慢慢伸出手,把彩票展现在李义面前,说道:“俺不识字,公子您帮我看看吧?”
“好!”李义忽然眼眶有些湿润,接过那张被攥得皱巴巴的彩票,仔细看了看,又递了回去。对那叫花子说道:“你买的是鼠、牛、蛇和兔。”
“哦!”那叫花子点点头,接过彩票又紧紧攥在了手里。
“俺就不耽误公子了,俺走了啊!”叫花子对李义说道。
“好!哦,对了!记得明天午时过后来这里等开奖。”李义嘱咐道。
“好嘞!俺也祝公子您发大财!”叫花子冲李义咧嘴笑了笑。
“好走!”李义对叫花子挥了挥手。
现场足足热闹了两个时辰,五千张彩票被抢购一空。
陈之忆气得直跺脚,李义奇道:“生意这么好,你跺脚干嘛?”
陈之忆捶胸顿足地哭道:“早知道就听你的话多准备些了。五千张彩票,一万个大钱,我的天!足足十贯呐!”
李义好笑地拍了拍的肩膀,像哄孩子一样安慰道:“不哭哈,赶明儿把你名下所有的产业都顺带卖上彩票,就能把今天的损失补回来了。”
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着的陈之忆,听了李义的话,忽然蹭地一下跳了起来,一把抓住李义的手,激动地说道:“对,对,对!我这就去办!”
“来人!”陈之忆松开李义,朝外面跑去。
李义无奈地摇摇头,这老陈,只要一到赚钱的时候,他就像吃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这种人要是不成首富,那还真没天理了。
见陈之忆去忙了,李义也打算离开。不过是去兵部,还是去学院呢?
想了想,李义还是打算去兵部,毕竟自己昨天旷了一天的工,虽然没人提起这事,但个人要自觉不是?再说学院现在已经逐步走上了正轨,李义在不在区别都不大。
回到兵部,李义先去看了看他安排的流水生产线。见工人们都在有条不紊地干着活,除了几个人手艺略显生疏外,其余人都还好。李义满意地点点头,打算去库房看看还剩多少原材料,是不是该采购一些布匹了。既然皇帝把这个权利单独交给了他,那么他就应该对皇帝负责。
虽然对方是皇帝,但同时也是老板,员工对老板负责,这是天经地义的。现在自己勉勉强强也算是个车间主任了,还兼着采购的特权,待的地方好歹也算是个国有企业。
“哇!不知不觉,我居然都进国企了呢!而且还是军工产业。”李义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好吧!既然都混进国企了,那就该定点规矩了,要是还像以前那样懒懒散散可不行,这样会严重阻碍发展进程的。”李义自言自语道。
“什么国企?什么进程啊?”赵公公笑着走了进来。
“哦?赵公公,您来了!”李义上前拱拱手,对赵公公笑道。
“李大人,近来可好啊?”赵公公也笑着回了一礼。
“多谢赵公公惦记,不知赵公公亲来,有何吩咐?”李义问道。
“可不敢说吩咐。”赵公公脸色一肃,对李义说道:“陛下叫咱家来问问,皇后娘娘的什么体检结果,出来了没?”
“这个……”李义回去之后就一直在忙,把这事儿给忘了。虽然已经跟秀梅商量好了治疗方案,但是还没给皇帝回话,难怪他着急叫人来问。
只见李义略带歉意地回道:“不敢欺瞒陛下,上次秀梅大夫给娘娘检查过后,断定是气疾,已经给开了方子。只是这两日微臣实在繁忙,一时间还没来得及给陛下禀报,还要劳烦赵公公您亲自来问,真是罪过,罪过!”
赵公公见李义面有愧色,安慰道:“李大人不必介怀,李大人公务繁忙,陛下是知道的。陛下乃是千古以来少有的明君,又岂会怪罪于你?只要李大人您把娘娘的病给除了,就是大功一件。所以李大人您非但无罪,反而有功啊!”
李义怕皇帝等久了,万一忍不住自己跑来问情况,那就不好了。
随便寒暄了几句,从怀里掏出一张写好的药方,交给赵公公,说道:“劳烦赵公公将此药方交给陛下。”
“这是?”
“没错,这就是秀梅大夫给皇后娘娘开的药方。”李义点头道。
“有劳李大人,没事的话,咱家就回去复命了。”赵公公一甩拂尘,对李义笑道。
“请!”
“请!”
皇宫,御书房。
李世民问道:“怎么样?这个方子有没有问题?”
站在下首的一个花白胡子的医官恭敬地回道:“回陛下,此药方只是益气安神之用,并无什么特殊之处。”
李世民捻须沉吟了一会儿,挥手道:“去吧,照着这个方子,煎一副给皇后服用。”
“遵旨。”医官转身欲退。
“等等!”李世民补充道:“让香儿先喝几次试试,没问题的话再给皇后服用。”
“微臣遵旨。”
医官退了出去,李世民转头问赵公公:“赵德,你说,朕的皇后果真有隐疾么?”
赵公公笑着回道:“陛下,依奴才看,李义与皇家非亲非故,他没理由豁出性命也要给娘娘治病。”
“哦?你的意思是说,李义有什么企图?”李世民不动声色地问道。
“可是……”赵公公想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可是李义与皇家也无冤无仇,没道理要害娘娘和陛下呀!”
李世民也纳这个闷呢,一听他的话,忍不住问道:“那依你看来,李义到底想干什么呢?”
赵公公摇摇头,叹道:“还请陛下恕奴才愚钝,奴才看不透!”
李世民站起身,目光看向窗外,喃喃道:“岂止你看不透,朕也看不透啊!”
临近正午,李义下了值,径直来到醉仙楼,点了两个小菜,一人坐那吃了起来。
“喝一口?”一支酒壶递了过来,李义头也不抬,回道:“不喝。”
陈之忆在李义对面坐了下来,笑道:“有时候我很好奇,你一介男子,明明会酿酒,为何却不爱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