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童和江母大谈理想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咯咯咯~”的叫声,接着便是一阵阵银铃般的惊叫声。
“姗姗姐,你快抓住它的翅膀.....不要松手啊....”
“晴儿,你笨死了,刀都拿反了,你用刀背什么时候才能把它的头砍了....”
“哦哦...我说怎么一个鸡头脖子这么硬,连刀都奈何不了它,原来是刀拿反了啊!”晴儿看着手中的刀,又看看大公鸡的脖子,一脸无辜的小声嘀咕着。
“死晴儿,你快点下刀,我抓不住了,啊....”
随后,江珊珊一声尖叫,大公鸡挣脱束缚,扑棱着厚实的大翅膀在院子里来回乱舞,两个小美女一人提着刀,一人揽着绳,紧紧的跟在大公鸡身后,誓死要将其活捉回来,院子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估计这才是历史上闻鸡起舞真正的来源吧。
这样一想,江童觉得很有道理,相传晋代祖逖和刘琨感情深厚,经常性的同床而卧,同被而眠,祖逖经常在半夜听到鸡鸣声,便一脚将刘琨踹醒,说道:“你听见鸡鸣了吗?”
刘琨回道:“半夜听见鸡叫不吉利!”
于是乎,两人一商量便一人持刀,一人缆绳,顺利的将大公鸡宰了,做成一道美味的大盘鸡。
当然这是戏说,江童胡乱猜的,万不可当真。
公鸡打鸣一般都是在太阳即将出现之前,第一束光之前,那时候天即将拂晓,也就是说,天马上就亮了,俗语道:曙光初现,雄鸡啼鸣,拂晓来临,人们起身。
那时候人们都起床了,也就不存在什么懒虫,大家都是闻鸡而起,为何就单单提到祖逖和刘琨?
至于,祖逖和刘琨两人同被而眠,半夜听到鸡叫,是为了起来杀鸡,还是舞剑,或者是另有其他内情,江童现在顾不上去想,因为,他已经看到一团美丽的大羽毛凶神恶煞的冲着自己飞来。
“啊!!!少爷快躲开!”耳边传来晴儿的惊呼声。
一只鸡而已,虽然长得确实是威武了一点,但还是一只鸡。
只见江童脚下使出凌波微步,闪过公鸡的猛扑,然后,一招白鹤亮翅,将扑腾到半空中的公鸡,一巴掌扇飞,随后,反手一个擒拿,只见,原本斗志昂扬,威风凛凛的大公鸡,瞬间变成一只斗败的公鸡,被江童拎着自己那一对美丽的双翅,认命似的垂头丧气,准备接受命运的安排。
“哇!少爷好棒!!!”晴儿鼓着掌,一步两跳的朝江童这边跑来。
只是,呆晴儿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凶器,看的江童连忙准备再次施展凌波微步逃命。
“把刀给我!”最终还是忍住逃命的江童,伸出手,面无表情的冲晴儿说道。
“啊,少爷,对不起哦,我忘了手里还拿着刀....”晴儿慌忙将手中的剔骨刀小心的递给江童,然后还扭头调皮的冲江珊珊做个鬼脸。
“看着,今天本少爷就把这只调皮的公鸡,做成一道美味的大盘....呃,宫保鸡丁。”
江童原本想做大盘鸡的,只是一想,这里好像没有土豆和辣椒,干炒出来的鸡块,想必不会美味到哪里,便想出这道即简单,又便于操作的宫保鸡丁。
说完,江童要过江珊珊手中的绳子,将大公鸡的一对鸡爪子,牢牢地绑起来。
随后,用脚踩住公鸡的一对鸡翅膀,保证自己完全控制住这种尚还有攻击力的大公鸡后,这才磨刀霍霍的朝鸡脖子,咔嚓一刀.....
刀有点钝,没把鸡头一下砍下来,不过血管全部割破了,垂死挣扎的大公鸡,临死一击,还是挣脱了江童的束缚,用力挥舞着那对硕大的鸡翅膀,最后一次飞向半空,同时想要发出一声不屈的嘶鸣,只是喉管已经被江童割破了,垂着的鸡头,只能“咕咕”的,意思两下,便重新落在地上,走完了自己幸福的一生。
“少爷,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晴儿一脸怜惜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大公鸡,可怜兮兮的说道。
“那一会我们吃肉的时候,你吃素!”
“不要嘛,我也好久没有吃到肉了,这只鸡还是我自己花钱买的....王大婶家的鸡很贵的...”晴儿哭丧着脸,拉着江童的衣角,委屈巴巴的说着。
“那就赶快去拔毛....”江童没好气的吩咐道。
“哦.....”
晴儿蹦跳着快乐的拉着一脸发呆的江珊珊去收拾那只嚣张的大公鸡。
“姗姗姐,你刚才好笨啊,连只鸡都抓不住,要不我们刚才也不会那么丢人了....”晴儿用力的从鸡尸上拔下一根鸡毛,不满说道。
“你还说呢,如果不是你刚才拿错刀背了,我根本不会被这只蠢鸡叨到,现在手背还是疼的....”
江童下意识的看了看江珊珊那原本莲藕般的光洁手臂,上面果然有一片红肿,真是造孽哦,公鸡的嘴巴那么尖,看着都可疼。
不过还好,没有咬破皮,不会得禽流感,古代好像也没有听说过有禽流感吧,即便有,禽流感也不是被叨一下就会传播的。
“你们是在给它拔毛,还是在对它进行鞭尸?”
江童终于忍不住了,按照她们的速度,晚上都不一定能吃到鸡。
江童从江珊珊手里抢过大公鸡,吩咐她们去烧水,顺手将鸡倒挂着,掉在树上,让淤积在体内的死血控干净。
死血一旦侵入到肉中,原本鲜美的鸡肉味道会变得怪异,江母则靠在门框,神色柔和的看着三人在园中忙碌。
一盆滚烫烫的开水,江童将已经死透的大公鸡扔进盆中,片刻,再将其捞出,手随便一抓,一把鸡毛哗哗的落光,片刻后一只光溜溜的白条鸡被江童滴溜在手中。
“哇!少爷好棒,鸡毛果然全掉了,大公鸡毛一掉光长的真难看!”晴儿用纤长的手指捣着光溜溜的鸡皮,惊异道。
“你们都没收拾过鸡吗?”江童好奇的问道。
“我们没吃过活鸡,最多也就是去肉摊上买点肉沫....”江珊珊小声的解释道。
晴儿则大大咧咧的直接说,家里的饭菜都是厨娘做的,她只负责照顾少爷。
哎,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女子。
江童不理会静儿的撒娇,冲江珊珊要来调料、油、菜等配料,来到厨房直接开火做饭。
晴儿和江珊珊连忙趴到灶台下点火,还好江珊珊对着一套程序极为熟悉,不一会火便着了起来。
江童抡起菜刀,咚咚咚几下,便将一只大公鸡五马分尸,剁成肉丁。
将鸡头、内脏、一些鸡骨架和鸡屁股扔进开水中熬成鸡汤。
嗯,不错,还有葱,咔嚓切成两段,一起丢进锅中。
记得在马车上好像看见还有两根新鲜的人参,吩咐晴儿去马车上取来,毫不心疼的直接丢进锅中,一会要给江珊珊母女俩好好补补,接下来几天,她们可能要辛苦一段时间了,吃不好可不行,要是累病了就麻烦了,尤其是江母本来就有病。
人参是鲜人参,不是那种价值连城能起死回生的那种人参,普通药房就能买来,只不过会比一般的药材贵些,毕竟是大补的药材。
不一会,一只肥硕的大公鸡被江童做成三道美味的肉菜,外加一大碗香喷喷的鸡汤。
江珊珊也炒了三道鲜美的野菜,六菜一汤,标准的待客之道。
饭菜刚刚上桌,巡山结束的江山带着江童吩咐的一大包毛茶也赶了回来。
“这一桌丰盛的饭菜,算是提前犒劳你们的,接下来几天,你们可能要很忙,要学的东西也很多,少爷我可是把一切都压在你们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