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先天无敌,天下之间,谁来阻我,我便杀谁!”
三宗六道八位先天无敌,满门一万三千人,杀神一脉,一千九百人,狂刀山庄,七千六百人。
血淋淋的数字背后是残忍和震撼!
天晓得十五岁的人皇竟然已经是先天无敌!人仙不出,谁与争锋?如此恐怖的天赋,修炼的还是顶尖秘籍,若是成长起来,以皇室的皇极经世诀立下神功道典,成为武道人仙,这大宁岂不是从人世皇朝变成不灭仙朝?
这还得了?
死!
必须死!
这个宁皇不能留!
更多的恶意汹涌而来,更多的强者开始汇聚南都,哪怕瘟疫再严重,先天强者也无惧,而宁皇是必须要死的!
同时,赵维风修为暴露,却反衬出江湖流言的真实性,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竟然在人皇的位置坐了几天就从先天宗师到先天无敌,要是更久呢?人仙不是梦!
“陛下,你为何暴露自己,你可知道这样做会给大宁带来多大的压力?”几位皇室的老祖愁眉苦脸,仅仅是先天宗师的人皇就有十几位先天无敌出没,这先天无敌的修为暴露简直就是灾难,他都能想到那些在先天无敌境界进无可进的老怪物会多么疯狂。
哪怕原本不相信流言的那些人,见到赵维风的修为突飞猛进定然也会心动,毕竟这些人可不会相信赵维风在登基之前就是先天无敌,说出去也只会以为这是托词。
难!难!难!
“还是从皇都继续让强者过来,否则接下来的路会很难走!”
“无妨,各位老祖尽管放心,一切交给我!”
“不可,这里到南都还有两百里,这一路上肯定会很艰难,哪怕是三道武道圣地都可能出手,更可怕的是那些疯狂的积年老魔头,他们若是联合起来,恐怕连三大武道圣地都不敢试其锋芒。”
“邪道宗的邪王也在附近,他可是被誉为最接近人仙的先天无敌,他对人皇之位虎视眈眈,万万不可大意!”
越想越悲伤,越想越感觉自己的对手有多强大,心中甚至埋怨赵维风的举动,你倒是爽了,你倒是狠狠的扬名了,可接下来该怎么办?
皇室的先天无敌虽然有十几位之多,可要面对的敌人更多。
“几位老祖,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止,两百年前,大乾覆灭,是人仙出手,这一次难保人仙不会出手,留给我大宁的时间已经不多,可现在,我大宁虽然还是名义上的一世皇朝,但地方上的掌控力已经极大的削弱,有不少人割据一方,宗门和草头王都在觊觎着正统的位置。
他们想杀我,我想杀他们,我们同样着急,但我更需要时间!必须要趁着南巡这次机会一举消灭东南地区的叛逆,东南稳固,民心稳固,人皇之位万民认可,才能腾出手从容的处理北方事物!”
北方,那是缥缈灵宗的地盘,也是最接近外族的地方。
“那我等老家伙都听陛下您的!”几个皇室老祖互相对视一眼,无论结局怎么坏,都不能比这更差。
赵维风满意的点点头,这些老家伙还是有用的,千面楼发展的时间太短,哪怕算上侥幸靠着阴种突破的女性,也不过五人,远远比不上皇室这两百年的积累。
而且赵维风不相信皇室就只依靠禁地这些老家伙,肯定有人在暗中掌控另一股力量,否则皇室想要坐稳天下是绝不可能,只是这股势力连他这个皇帝都瞒着,极有可能是大宁留下的后手,保存血脉用的,未必会为赵维风的事情暴露。
接下来的两天,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赵维风等人平安的度过了两天来打了南都之外最近的一座县城,这县城里面只剩下老弱病残,和满地的尸体,几个衙役模样的人同样皮肤发黄,起痘,染上瘟疫,宛如行尸走肉,却坚持将一具具尸体收集起来,扔到附近的坑洞当中点火烧掉。
“车架,车架,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车架过来?”
“找死的吧,南方都是瘟疫,谁来谁死!”
“呵呵!”
几个有口气的衙役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又灰暗下去,这天下,都乱成这样了,谁还能救他们!
“这里是哪?”
“潼南县,这里是潼南县城,几位贵客,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北方来,赶紧走吧,免得染上瘟疫,只能等死!”
“医师呢?医师没有救人/”
“医师都死了,谁来救人,这瘟疫得了十有八九就是死!”
“那你们在干嘛?”
“还能干嘛,收拾尸体,你都看见了,好歹还是吃皇粮的,能做一点做一点,咱死也不欠谁的!”
赵维风看着满地的尸体和无神的双眼,沉默了一会,最后道:“你们......很不错!”
“你是谁?”衙役警惕起来!
“朕.....大宁皇帝!”
“皇帝!?”
“不可能,皇帝不是在皇都里面坐着吗?怎么会来我们这个小地方,这一定是假的!”
几个衙役的眼中都是不可置信,连县官都跑了,县里面大大户人家全都跑了,只剩下没有能力走的老弱妇孺和几个恋家的衙役在这瘟疫爆发的县城里面坚守,现在从七八万人的县城到现在两三万人,只见人少,没见人活,大宁皇帝这么金贵的人怎么会来这里。
假的,一定是假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嘴上疯狂念叨着这是假的,但心中却更加疯狂的期盼这是真的,没人想死,没人想死啊!
能活着谁特么想死!
给条狗当都愿意啊!
“您......”
“朕受命于天,享万民供奉,食民脂民膏,自要思民心民意!”如果说原本心中冷酷的将百万生命当做一个数字,可看到这里面的惨状,他原本的表演却变成了真心实意。
“你们需要,所以朕来了!”
一句简简单单的划,却轰然传遍了正规残破的街道,能活着的,能喘气的,麻木的眼神都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们看着赵维风,看着那华丽端庄的衣服,畏缩却充满希望的眼神在质问:
“我们......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