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城内,形势越发的紧张了,街道之上,都没有寻常人,都是佩刀带剑之人,而且,一个个剑拔弩张的,似乎,随时都会做上一场,难怪,寻常人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从苏州锦绣城的密道出来,九宫老人和屈席一行四人就发现,自己等人居然到了苏州城门楼的镖局后院,果然,不愧是慕容世家,其中的圈圈绕绕,若不是亲身经历,谁会知道,慕容世家居然会在苏州酒楼设置密道,而这密道的出口,居然不是城外,或者其他什么地方,而是穿越了大半个苏州,来到苏州城门,并且以和慕容世家完全没有任何交道的镖局做掩护。
不,仔细回想起来,也许自己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也许,这密道并不是只有一个出口,之前圈圈绕绕那么大一圈,而且不少地方的墙壁看上去与其他的,不太一样,是不是可以大胆的猜想,其实这些地方,好像一道门,是可以打开,可以通过的,这样的话,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一条密道,会挖掘的如此这般曲折蜿蜒,因为,这密道压根就不是直达镖局后院的,而是遍布整个苏州城,或者说,慕容世家在这苏州城上面建了一个锦绣城,又在这地下,建了另一个苏州城。
如此想来,屈席不由的吓了一跳,细思极恐啊,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知道了慕容世家的实力,但是现在看来,自己想多了,压根就一点都不了解啊,果然,世家就是世家,能传承千年的势力,都不是等闲之辈。
出了密道,屈席与九宫老人也分道扬镳了,毕竟九宫老人这样的存在,天下闻名,走在哪,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一旦屈席等人与九宫老人同框出现,那么不用说,肯定不超过一柱香的时间,屈席一行三人的信息,就会出现在众多势力的负责人桌上,这是想都不用想,必然会出现的情况,所以,双方彼此之间拱手示意之后,径直背向而去。
屈席等人直奔镖局后院大门,出去之后,便是一个湖,或者说,是湖的一部分,这苏州城内的湖,没有名字,但是人们习惯将之称为小太湖,因为,这本就是从太湖的一条支流改道,引入苏州城内的,那么是不是就有人会问,会不会倭寇从这小太湖逆流而上,逃了出去,如果你这样想,那就是太傻太天真了,因为这小太湖并不是从地面上改道引流而来,而是从地下暗道改道引流的,先不说别的,这一路地下暗道遍布暗礁,再加上水流湍急,曾经苏州城内发生了一场刺杀,动手之人便曾试过从这暗道逆流而上,从而逃出生天,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甚至才逆行不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便扛不住,人死道消。
有人或许会认为是这个人实力太差吧,但是后来经过查验才知道,此人数十年前就已经是一代宗师巅峰,当时的他,不知道是否达到了下一个境界,但是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说,都远超一般的一代宗师巅峰存在,然而,就是这样的高手,都栽在了这地下暗道,甚至都只逆行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所以,真要想通过这地下暗道,需要什么样的实力?起码都需要神功盖世中期以上的存在吧,然而,这样的存在,会选择地下暗道的方式逃生?
这样的存在,绝对都是一派底蕴或者老祖级别的存在,这样的存在,会亲自出面动手抄家灭门?这样的存在,会愿意?他们不要脸面的么?这就好比,你拿宰牛刀,去杀一只蚂蚁,你是在开玩笑么?
而且,就算有人有特殊的手段,真的能够逆流而上,通过整个地下暗道,你以为就顺利么?你想多了,太美的想法,只因为太年轻,这整条地下暗道共有九道陨铁所打造的铁门,非盖世高手手持绝世神兵不能破,所以,这地下暗道的路径,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这小太湖湖岸到处都是乌篷船,这是官府的,游人自取,游玩了多少时间,自行将银子放入这船上的银箱之中便可,虽然也有人使用了船却不放银子的,不过这样的人,相对较少,对于苏州这样富裕之地,其实这点银子并不在乎,不过是给苏州城增加了一项特色,这才是最重要的。
屈席一行三人出了镖局,便是小太湖,一则,为了不和九宫老人扯上关系,入了别的势力的眼,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二则,屈席等人除了知道凶手还在苏州城内,便一无所知,实在没有头绪,于是趁机游船散散心。
就当屈席等人的小船在这小太湖之上漫无目的地游走着,就在这时,一艘船迎面驶来,只见船上遥遥的就有人在招手。
待得小船靠近,才知道,原来是侯秀才和他娘子,当初屈席曾救过侯家小娘子,完成了奇遇任务,获得了宝物,看到这侯秀才两人,屈席这才想起来,自己当初获得的宝物还未鉴定。
“少侠,果然是你们,我老远就看着像几位恩公,之前全拜诸位,救了我家娘子,一直没有机会好好谢过诸位,今日遇到,必然要好好感谢几位恩公。”
这侯秀才也不认生,是个自来熟,当初与他不过一面之缘,虽说救了侯家小娘子,但是对方却给了报酬,所以是两不相欠,但是想不到对方却如此热情,出乎屈膝等人的意料。
“侯秀才客气了,当初阁下已经给过报酬,不欠什么了,只是我有疑问,不知道两位是否知道。”
屈席也是病急乱投医,想试试,这侯家两口子是否知道一点线索。
“恩公言重了,您但说无妨,小生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侯秀才也是个爽快人。
“不知道贤伉俪是否知道这苏州城内进了外人,我说的外人,是指不是中原人。”屈席也是不抱希望。
“外人很多,但是,不是中原人的话……”
然而就在侯秀才还在思索之时,侯家小娘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拉了拉侯秀才的衣袖,欲言又止。
屈席见状,不由一喜,似乎,真的有收获:“侯夫人但说无妨。”
“回恩公,之前小女子在道观上香之时,听一个小师傅说起,观里来了几个奇怪的香客,不太似中原人。”侯家小娘子说到。
屈席三人对望一眼,有戏:“不知夫人说的是哪一个道观?”
“自然是这小太湖之上的水月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