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计谋或者说筹划,都是建立在一定的实力基础之上的,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那么,一切都是土鸡瓦狗,就比方说现在眼前这一幕,这一群黑衣蒙面的劫匪的境况一般。
他们的想法没错,不管是一开始想的,要是打不过,或者干脆是遇到了屈席,就直接躲进小树林里,然后分散开来藏着,还是说,后来的,以夕落等人为要挟,让屈席不敢随意动作。
他们虽然是劫匪,但是不得不说,他们是一群动脑子的劫匪,若是一般情况,或者说是面对的是其他人,也许,他们的想法就能得到实现。
但是,他们面对的是屈席,那个可以逼平江湖传奇的恶人谷的传承之人,所以,就不是一般情况。
他们从来没有高看自己,只是,他们太低估了对手,就像是一个人站在山脚下,却在想象山腰上的人所能看到的风景,因为他们面对的,经历的,全部都不是一样的。
所以,当他们决定对恶人谷的镖车动手的时候,他们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不是屈席多么心狠手辣,只是,这是他必须要做的,也只能这么做,不然,整个恶人谷都会跟着自己的心慈手软,再次陷入困境,自己辛辛苦苦用尽了手段,才给恶人谷换来的一点名声,全部都成了题别人做的嫁衣。
正应了那一句:苦恨年年压金线,却为他人做嫁衣裳。
所以,不管这群劫镖的是不是背后还有人,还是说,纯粹是他们个人的行为,那么他们都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屈席经历了那么多,所以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
做错,要认,挨打,要立正。
这些人如果是他们自己的行为出来劫镖,如果没遇到苦主,让他们得逞了,那是他们的运气或者说本事,但是既然遇到了苦主,那么,同样的,就活该他们倒霉。
若是,他们只是别人手中的刀,他们背后还有什么人的话,那更是活该了,毕竟,既然当了别人手里的刀,就要有做刀的觉悟,不管锋不锋利,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不管这把刀,锋不锋利,好不好用,有一点都是不会变的,那就是,既然是刀,也就代表了只是一件工具,有用的时候,还好,没用的时候,或者说用完了,丢掉也就丢掉吧。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在屈席看来,其实都没啥区别,因为,不管是这两种的哪一种,对于屈席来说,都只会,也只可能是一个结局,那就是:死。
很快,动手劫镖的人,全部都已经倒在地上了,没有一个人够资格让屈席动用第二刀,所有人都是一刀就倒的结局,所以,虽然劫镖的人不少,但是却也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看着满地的尸体,夕落是真的吓到了,当然不是被这群“尸体”吓到了,毕竟,她进入江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虽然她并没有进行过多少实际战斗,也就被这群劫镖的逼的反抗了而已,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所以,夕落对于这些“尸体”一点都不惊讶。
她之所以被吓到了,完全是因为屈席的实力,虽然夕落听说过这位恶人谷的代理谷主,是多么的天资卓越,多么的厉害,多么的了不起,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居然会厉害到这样的程度?
本来在夕落看来,应该是屈席和这一群劫镖的大战一场,虽然会是压倒性的优势,但是起码也要有来有回几波啊?毕竟,从夕落的眼里,虽然屈席是高不可攀的高手,但是这群劫镖的,同样也是一群高手。
至于,究竟有多高,夕落不知道,这也很正常,就像是一个人,他站在山脚下,仰头看,不管是山腰还是山坡还是山顶的人,都比她高,但是就因为都比山脚下的人高,难道山腰和山坡还有山顶的人就会一样高么?
所以,屈席居然连面都还没有露,就已经将对方全部解决了,这一点,让夕落相当的震惊,不仅仅是夕落,所有在场的人,都被吓到了,包括,那树林之中悄悄隐藏的另一个人,也是被吓得目惊口呆,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虽然很惊讶,但是毕竟是女人,所以,心情的转变,就像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一开始的惴惴不安,然后遇到劫匪时的欲哭无泪,再然后是一个个人倒地的诧异,接着是对眼前的震惊,然后,现在已经开始满目微笑,若无其事的开始继续拉镖了,当真是不可思议,不愧是女生这种神奇的生物。
当然了,对于夕落的这一切,屈席并没有在意,当然,这是因为他已经离开了,不是因为他功成身退了,相反,他是要除恶务尽。
屈席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居然有人会在自己刚刚闯下诺大的名声之后,还敢如此这般毫无顾忌的对恶人谷出手,就算不怕现在的自己,但是凭借现在自己展现出来的潜力,也鲜少有人会主动招惹自己,特别是,这还是在成都,成都和苏州,可真的不算远,成都甚至本身就是中原武林和江南武林的交界处,所以,如果说,成都城的这群家伙不知道恶人谷现在正在发展的势头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那这群劫镖的人的实际身份,就耐人寻味了,本来一开始屈席还想过,是不是有这就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小蟊贼的可能,但是现在,屈席却不这么认为了。
首先,从这一群人的反应来说,这一群人并不蠢,趋吉避害,是每一个人的天性,冒险,都是有一个限度的,再加上,那树林深处隐藏的那个人,在劫镖的那群人出事之后,马上就飞身离开,这种种情况表明。
这群劫镖的黑衣蒙面人,不过是被别人握在手里的刀,在他们背后,才是真正针对恶人谷的人。
所以,屈席都没有和夕落等人打招呼,就直接远远的吊在那藏着的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