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屈席的话,没有威胁性,“尸体”依旧稳坐钓鱼台,巍然不动,一副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的感觉。
只不过,屈席没有注意的是,在他说这些,做这些的时候,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额头,甚至开始缓缓的滴了下来。
突然,屈席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似乎点了这家伙的穴吧,让道理说,是六个时辰才会解开,自己这来来回回,似乎,还没超过五个半时辰,所以,眼前这“尸体”,貌似,好像,似乎,可能,真的不是对方不想回答自己,而是想回答,也是无能为力吧。
咳咳,不过呢,这都是这“尸体”的错,谁让他自己没能力,提前冲破穴道,就这水准,还想玩金蝉脱壳,也不怕把自己玩死了当然了,也可以怪那群黑衣人,谁让他们太废材了,如果再能多耽搁自己一会,不用太久,半个时辰就差不多吧。
当然了,也不能怪对手太废柴,毕竟屈席还是一个很尊重对手的人,而且,这也不是根本的原因,不是么,最重要的其实也是因为自己太英明神武了,所以,敌人才如此不堪一击。
不过,不管怎么着,反正屈席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事情是自己忽略了的。
不过,屈席点穴是会点穴,可是他自己压根不会解穴啊,不过,屈席可压根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问题,毕竟当初自己只是顺手学的而已,本来没想着会派上什么用场的,毕竟,自己喜欢的是刚正面,所以,既然点穴都用不上,更何况解穴呢?
当然了,屈席这个想法也没啥错,毕竟,这还是屈席第一次用点穴手法吧。
不过,既然如此的话,屈席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干等半个时辰了。
半个时辰,其实不长,屈席也没觉得过了多久,就似乎感觉到了“尸体”有所动静了,于是他立马行动了起来。
于是,当“尸体”从点穴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屈席那动令人悦生耳厌的声音,瞬间就在黑衣人耳边响起了。
“不要乱动,除非你能快的过我手中这把刀,不然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动的为好,不然,做了这么多,不是全都白费了么?”
说着,屈席还动了动手中的刀,刀锋在黑衣人的脖子前晃了两下,这威胁的言语和行为,赤裸裸,明晃晃。
“而且,要知道,我可是对你抱有好意的,不然的话,之前你就不会是像一具尸体,而是让你真正的变成了尸体了,你说对吧”
“对吧?呵呵,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好好的金蝉脱壳,你从中间截胡不说,还把我捆了起来,现在居然还对我说,你是对我有好意的?你怕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黑衣人,对屈席的话语,却是一点都不感冒,或者说明确一点,是相当的不以为然。
“你这话就不对了,这不是我还找你有点事么,怕找不到你了,所以,江湖儿女嘛,你要知道,留着你的性命,没有伤你分毫,就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善意了,不是么?毕竟,之前的你,可是毫无还手之力啊。”
屈席却是对此不以为意。
“呵呵,那现在还拿着刀在我脖子上比来划去,随时准备给我来一刀,这,也是对我抱有好意的么?如果这都是的话,那么,我是真的要谢谢你了。”
黑衣人对屈席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行为,是咬牙切齿。
“当然是了,要知道,这把刀到现在依然没有划破你的喉咙,这已经是很大的善意了,毕竟,之前你做的事情,可是在对付我,不是么,但是我却能以德报怨,让你依旧活着,难道不是我对你的善意么?毕竟,你可能不清楚,这把刀,在刚才的时候,可是饮了不少血啊,而且,这些血,你应该很熟悉才对”
“你是说?”屈席的话,让眼前的黑衣人眼睛微缩。
“没错,就是你那群黑衣同伴。我想,你之前一直准备着,想要假死脱身,就是知道你这背后的势力要对你动手吧,或者说,是你背后的势力,知道了你心怀异心,所以才想铲除了你?你好像很有故事的样子,正好我有酒,不知道,阁下是否愿于我一诉啊”
屈席猜测此人似乎与其背后的组织,有一些隔阂,所以当时才特意留了此人,就是想埋下一手伏笔,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或者说,自己想的太简单了,事情,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有意思一点。
“我的故事很多,你要是想听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和天下闻名遐迩的一梦忆长安少侠一番畅谈,只是,不知道,长安少侠的酒是否可够,也不知道阁下的性质,是否依旧足啊?”
“只要阁下愿意说,在下,必定舍命陪君子。”
“舍命,就算了,不过,阁下,这把刀,是否可以先放下了?既然阁下能够单人匹马闯入基地,并且安然无恙的回来,想必,实力之高,已是非我这般无名小卒可比的,在下断然不会自寻死路,不然,我也不会如此这般大费周章了,不是么?”
“话是没错,不过,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阁下的实力,可不像表面这般吧,阁下的实力,想必早已经到了所向披靡吧,而且,阁下这个所向披靡,可是和你的同伴不同吧,他们,确实不擅长战斗,但是你嘛,想来,实力却要强过我不少。真要是放下了刀,还不知道是谁问谁了,你说是么?”
“呵呵,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一梦忆长安公子,居然会如此这般对我这个无名小卒心生忌惮,倒是让在下心有余荫啊。不说,也没关系,不过,还请阁下先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但说无妨。”
“阁下说,刀上沾的是我那群同伴,不,前同伴的血,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全部都栽在了阁下的手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