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的白无常已经打定了主意,路,自己一定要走下去,这没有什么可质疑的,自己可不想一辈子在悔恨中郁郁而终。
因此,白无常现在要做的,有且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不让一梦忆长安进来,这是个是非地,危险太多,不确定因素太多,自己不能让对方冒险,说实话,白无常对屈席这样一个后辈是非常满意的,不管是文治武功,还是学识,待人处事,总而言之,没有一个人,能更比对方有资格担起恶人谷的未来了。
说实话,本来慕容红尘以为自己的说法,会让两人迟疑,甚至,就算是有人打退堂鼓,他也能接受,但是,他却是万万没想到,不过须臾之间,两人就给了自己答案,勇往直前,义无反顾。这一点,让慕容红尘对两人大大改观,但是。
但是,慕容红尘也有点无语,为什么?因为,他发现这人啊,不能太聪明,当然了,这并不是他的想法被人猜透了,恼羞成怒,相反,如果真的是自己的想法被猜透了,他反而会好些,因为说明胜算大一些。
可问题是,他们压根没有猜对,不仅如此,他们还想歪了,而且,歪的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十万千里,特别是这白无常,慕容红尘感觉对方是入错了门。
在慕容红尘看来,以白无常如此丰富的想象力,真的是屈才了,他应该去写书,准保青史留名,再不济他也可以做一个说书先生,保准天下无人不识君,听完白无常的长篇阔论,搞得慕容红尘都以为自己猜错了,应该是白无常说的那般才是事实一样。
慕容红尘瞬间感觉心好累,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其实,两位的深明大义,我了解,我懂,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说的就是两位这样的高风亮节,但是,我想说的是,你们想错了,我说的危险不是来自你们想象中的,神秘人的隐藏实力或者其他的什么,我说的危险,完全是来自于这个秘境洞天本身。”
听,你尽管听,猜,你也尽管猜,但凡是你明白了任何一点,算我输。
此刻的白无常和慕容寻花就是这样的状态,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什么意思,我似乎没有明白。”
白无常和慕容寻花一脸懵逼的看着慕容红尘,合着,我俩在这忙活半天,全都是表错情了是吧。
看着白无常和慕容寻花的样子,慕容红尘再次肯定了他们表错态了:
“我想说的是,其实以两位的实力,肯定在登上寒山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吧?”
“你是说,你一缕若有若无的道韵?”
一听到慕容红尘的话语,白无常立马就想起来自己当时的感觉,本来以为是错觉,或者什么特殊情况来着,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想多了嘛
“没错,正是那一缕道韵。”
“可是,道韵不应该是好事么?”
“对,如果是其他地方,自然是好事,甚至,在其他的洞天福地,如果遇到,都是一种好事,都是运气,但是,现在不同。”
慕容红尘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和两人确定道:
“之前两位的态度,我很理解,但是我想说的是,这危险,也许就来自这洞天本身,而不是诸位想象中的那么高大上,所以,我再问一遍,你们,真的决定了么?”
“前辈的担心,我们都懂,但是就像我们之前说过,我们此行本就有所求,现在,我们也势必要继续下去,在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过半途而废。”
“对,没错,前辈但说无妨。”
“好,我想说的是,也许,我们此行最大的危机,就是那一抹神秘的道韵,诸位应该还记得,之前我们在寒山就能感受到,这一点不是什么秘密,甚至,慕容世家为此苦苦寻觅数百年,依然毫无所得,这一点花小子应该很清楚。
还有,就是我们之前遇到的,打斗痕迹已经好几天了,但是血液却依然新鲜,就好比是刚流出来的一般,这是第二点。
再者,除了之前血迹之处,两位可还曾发现其他痕迹?至少,我没有,而且,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发现,那些痕迹,似乎在缓慢的自我修复,这是第三点。
还有就是,以两位的实力,不知道能在这地方,能感知多远呢?以我本人来说,如果是在外界,但凡是我方圆一里之内,不说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但是也起码是知道个七七,但是,在这里,不要说一里了,我也就能感知十余丈而已,而且,还不甚清楚。
这种种的迹象表明,这秘境洞天,似乎已经发生了某种神秘变化,或者说蜕变,他已经不再是我们理解的范畴了。
如果真的要用什么形容来说的话,大概就是,这秘境洞天,似乎成精了,他有了自己的意识,算是活物了,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么这一切都变得合理了。”
“这怎么可能?”
慕容红尘的话还没说完,白无常和慕容寻花就惊愕莫名,失声惊诧道,无怪乎两人会惊慌失色,主要是这个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了,慕容红尘和他们说的,现在完全颠覆了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所以,慕容红尘也没怪他们,甚至,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但是,还是那句话,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即便再匪夷所思,那也是事实。
“虽然很不可思议,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是,不得不说的是,还真有可能,按照我师傅所言,在很久以前,一些特殊存在或者天材地宝,经年累月会在机缘巧合之下会孕育出灵性,再机缘巧合之下,可以过得智慧,化成人形,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妖怪,以前,我一直把这些当成是故事来听,以为是师傅逗我开心,给我讲的故事,但是现在,我突然觉得,也许,这一切都不是故事,难怪当时的师傅,表情那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