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猜想的没错,黑色劲装女子就是木婉清。
常年孤独的山居生活,加上一个被始乱终弃,包含着强烈恨意,扭曲了心灵的女子抚养长大,教导着她错误的人生观、世界观,最终导致木婉清性格怨毒偏激,脾气冷傲泼辣,恨透世上的男子。
为了解决师傅的心头之恨,不惜从大理到江南,孤身一人,潜入曼陀山庄刺杀李青萝。
刺杀失败后,被李青萝手下的平婆婆和瑞婆婆两人携着几十位好手,一路从江南追杀到大理境内。
打斗继续着,珰、呛、啷一阵乱响。
在场外观战的秦天,以如今后天境后期,二流高手的心境,能感觉出来,木婉清冲顶也就四流武者顶端的水平,而两位老婆婆却已经达到了三流武者境界,只是似乎畏惧她的毒暗器,一直畏手畏脚,不敢全力攻击。
……
“咦,那马……
有问题!”
感觉仿佛有什么在盯着自己。
当秦天转过头看向场外那匹神骏非凡的黑玫瑰时,它慌忙扭头。
“这马,似乎不简单!”
仔细观察,会发现,那马正用一对活灵活现的马眼,一会盯着场内的主人,一会转过头看自己,那眼神,那表情,像是“人”在请求——让自己去救它的主人,只是看自己的时候,眼光在躲闪。
“我靠,这马成精了!
果然,万物皆有灵性,莫非这马也是灵兽?”
秦天自我呢喃的猜想。
“穿黑衣服的姑娘,需要帮忙吗?”
秦天可不敢直接叫木姑娘,不然,以木婉清的聪慧机智和戒心,肯定对自己怀疑,搞不好还以为是对方同伙,企图设计降服她呢。
这一叫,可惊到了木婉清和围攻的一群人。纷纷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中攻击的动作,看向夜幕之中,一个穿着锦衣白袍,背着个奇怪包袱的短发年轻男子。
不只是木婉清,还有两位老婆婆等一干人,原先都以为秦天只是个过路的普通书生,没有谁,觉得他是身怀武功的江湖中人,毕竟武林中人,行走江湖多少有把配剑在身,再不济也带把刀吧。
“喂,小子,别多管闲事,赶快走开。”
木婉清没有回话,不过,两位老婆婆中的一个却嘶声喝道。
秦天没有理会喊话的老婆婆,一直盯着场中的木婉清。
约摸一分多钟,见木婉清,没有回话,秦天转念一想,知道以她的性格,是不可能开口求救的。
遂接着说道:
“我出手救你,但事后,我要你的那匹马。”
还是没有回应,但不表示木婉清不在心里斟酌,别看她现在还能游刃有余,其实她也清楚,都是自己手臂上的暗器在威胁着对方,但是暗器已经不多了,如果没有了暗器,对方毫无后顾之忧,几十人全力围攻,自己哪能招架得住,到时必死无疑。
“现在自己已经身履险地,而师父又不知道去哪里,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要黑玫瑰!
黑玫瑰可是自己从小养到大,也一直把它当成知心朋友对待,不管遇到辛酸还是苦辣的事,都会跟它诉说,如果它没了,那……
哎呀!”
木婉清却不知,自己一直考虑该不该用黑玫瑰来救自己,却不曾考虑那年轻的书生模样的男子,有没有能力救自己,无形之中,似乎对他有种莫名的信心,认定了,他,能救自己。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女人第六感!
白眉下垂的瘦矮老婆婆,脸上满是皱纹,一双眯成一条细缝的小眼中射出凶光杀气,不停地上下打量秦天。
而旁边的胖婆婆则高声喝道:
“黄口小儿,这等不识好歹,我先杀了你!”
两人本是李青萝的一二号手下,在曼陀山庄不知砍了多少人的手脚,杀了多少人,身上的戾气重得很,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
“不回应,我就当你答应了。
靠!
看你们年迈外表,原先还有些于心不忍,你倒好,动手就想要人命。”
秦天边说边侧身躲掉胖婆婆发射的飞刀。接着身形一展,轻如鸿羽,滑如游鱼,瞬间来到胖婆婆的身边,一掌拍出。
风云突变,画风一转。
胖婆婆措手不及,当回过神来,对方的手掌已经搭在自己的肩上,不稍片刻,便全身颤动不已,不能动弹,体内的内力疯狂朝肩膀上涌去……
“小平!”
瘦矮婆婆看到如此情形,心中如同晴天霹雳般,惊怕不已。
忌惮的看着手掌按着自己姐妹的年轻公子,不敢攻击。
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姐妹难受,叫喊着伸手过去,想扯开两人,结果不言而喻,两人串联着被秦天吸内力。
余下的一众人也是惊得呆住了,根本没想到,在她们面前一直“威风凛凛”,“高手风范”的两位老婆婆,眨眼间就被对方制住,动弹不得。
再一会儿,像烂泥般,无力的瘫痪在地上。
也难怪,她们也就是李青萝蓄养的打手,看门的货色,何曾见识过武林高手,又何曾见识过如此奇异的武功。
恐惧弥漫着她们的心头,也不知是谁率先回过神来,惊呼一声,众人即刻四散,溃逃而去。
木婉清同样被吓傻了,樱桃般的小嘴一直成O形,只是面纱蒙住看不到。
没想到,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居然功夫如此了得,怕是师傅也不是他一招之合吧!
忍不住再次看向那波澜不惊的俊郎脸庞和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木婉清难得的在心头荡起一丝惧怕。
“姑娘,没事了。
喂,姑娘,没事了!”
“哦……那,这黑……黑玫瑰。”
木婉清被话音惊醒过来,马上吹口哨让黑玫瑰到自己身边,拉住缰绳,轻抚马颈中的鬣毛,一副舍不得的模样。
……
黑夜下,两道身影,一人骑马,一人走着。
“姑娘,怎么称呼?”
见没有回应,秦天莞尔一笑,掩饰着尴尬!
又走了两三分钟,才见回应:
“木婉清。”
三个字后,不在说话,也不看秦天一眼,自顾看向往前走的方向。
实际上,在跟秦天一同走的时候,木婉清一直忐忑不安,六神无主。
主要是秦天给她的震撼和解释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木婉清问:
“她们两怎么像没有力气一样?”
秦天:“我吸完了她们的内力。”
木婉清:“内力,内力可以吸……是什么武功”
“北冥神功。怎么,你想学啊!”
“不,不是!”
“我可以教你啊!”
……
“记得,到你家这马就是我的了!”
“嗯!”
明亮的月色把两道身影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