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敬孔一路急行,平时要花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今日靠着一双腿竟然只花了一刻钟就来到了外滩附近。只是他还没有来到神龙镇海雕塑附近,就发现不远处围了一群人。
仓敬孔心生不好的预感,分开人群来到中间,看到地上倒在血泊中已经失去了气息的父亲仓敬孔只觉得轰的一声,天仿佛塌了,整个人如同被五雷轰顶般呆在原地。仓敬孔失去了神智,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许久眼泪里面竟然有血跟着一起流出。
仓敬孔此时并不知道,血泪不断的流染红了衣襟,看起来颇为恐怖。
“为什么?为什么?”过了半晌,仓敬孔才回过神来对着天空大喊,仿佛发泄着心中的不甘!
幸好仓敬孔没有用上内力,否则周围的人必然要被震得七窍流血!
“这位同学,这是你家人?”一个老大爷看到仓敬孔的样子,心生同情。
“这是我父亲,大爷你可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有人说话转移了注意力,仓敬孔收住了血泪这才发现自己的异状,此刻顾不得那么多,首先要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唉,刚刚一辆无人驾驶的小汽车突然失控了,对着你的父亲就撞了过去。当时的车速得有七十多码,你父亲根本反应不过来整个人被撞飞了然后从半空中摔了下来。已经有人叫了救护车了,不过看你父亲的样子凶多吉少,同学你要有个心里准备啊。”
老大爷拍了拍仓敬孔的肩膀,心中有些不忍。
“谢谢大爷。”仓敬孔木然的道了声谢,来到父亲身边,仓敬孔整理了一下父亲的仪容。
“您生前最重仪容仪表,没想到走的时候竟然毁了容。”仓敬孔低声喃喃自语。
“让一让,让一让!”这个时候警察来了,驱开围观群众。
“快住手,不要碰伤者!”一个警察发现仓敬孔整理伤者仪容,立即对仓敬孔说道。
仓敬孔回头看了警察一眼,道:“没有什么伤者,我父亲已经死了!”
仓敬孔空洞的眼神吓了警察一跳,回过神来的警察才呵斥道:“不要胡说,救护车马上就到了,等医生看过了再说。”
“不用了,我已经看过了,我父亲心跳停止、没有呼吸,他已经走了!”
说完仓敬孔抱起父亲就要离开,缺马上被警察拦住了。
“这位同学,”就算你父亲真的死了,也要交给法医鉴定,你不能将他的尸体带走。
“呵呵,不用鉴定了。他是被无人驾驶的汽车撞死的,鉴定又能鉴定出什么?”
仓敬孔看了看警察,又看了看父亲腰间碎成一团的玉佩,冷笑道。
“那你也不可以将他带走,这是司法程序。”警察严肃的看着仓敬孔,执意不允许仓敬孔带走他父亲的尸体。
仓敬孔看了看几个警察,又看了看周边的群众,终于点了点头离开了现场。
仓崇墨出车祸的地方离龙神镇海雕塑并不远只有几百米的样子,因为靠近外滩又是周末人很多,引起了很大的拥堵。
仓敬孔绕过这里从另一边回到了家里,刚刚一进大门,就发现家里的异常。家中庭院里正有一个人坐在湖边,喝着茶看着湖里的莲叶。
“你是什么人?”仓敬孔看到这个人在自己家中而父亲却死在外面,心里已经产生了不好的感觉。
“你是仓敬孔吧?”此人看到仓敬孔回来,丝毫不觉得陌生,仿佛这里是他的家一样。
“我是仓敬孔,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我的家里?”仓敬孔语气中表现出明显的敌意,要知道仓家可是有着幻阵的,普通人根本就看不穿神龙镇海的幻阵而。此人能够进入到家中,说明他并不是一般人。
“我是张锦程,是令尊仓崇墨的好友。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是因为令尊将这座宅子卖给我了。准确的来说这里已经是我家而非你家了!”
此人正是青城剑派的张锦程,此刻出现在仓家当然是想占据仓家的这块地盘。
“什么?我父亲将这块地方卖给你了?”仓敬孔听了之后完全不敢置信。
“贤侄不信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这份由令尊亲手签字画押的契约你总该信得过吧。”
张锦程显然早有准备,随手拿出一份白纸黑字上面还印着指印的烫金文书递给仓敬孔。
“我父亲是什么时候和你签订的这份契约?”仓敬孔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迹确实是父亲的手笔,可是却并不是自愿写出来的,反而像被胁迫的状态下写出来的。
“三天前这个时候,贤侄可以好好看看这份契约。”说完张锦程手一抖,这份烫金文书仿佛被灌注了巨力直接向仓敬孔飞了过来。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张锦程这一抖一推显露出非深厚的功力,仓敬孔连忙收摄心神全力应对。
做好了准备,然而文书接触到手掌的那一刻仓敬孔才知道这张锦程的强大,远远不是自己可以相比的。这烫金文书重不过半两,可是在张锦程的内力加持下仿佛有数千斤之重,仓敬孔被撞的连连后退,强忍着一楼逆血没有吐出来。
“贤侄好功夫,看来仓家的功夫你都练的差不多了。”张锦程哈哈一笑。
“张叔过奖了,这契约我看过了确实是父亲的手笔,既然父亲与张叔做了约定,那么这里就属于你了。只不过我想拿走一些我的东西张叔你不介意吧?”
仓敬孔知道父亲死的蹊跷,更加知道这所谓的契约肯定是父亲被逼迫下写的,至于如何被逼迫估计就是以自己作为筹码了。可是如今技不如人,仓敬孔才不会脑袋一热血溅五步。
那样不但报不了仇反而会被杀死,那才叫傻呢。
“当然,虽然这块地方令尊卖给我了,可是里面的东西贤侄自然可以拿走。”张锦程看仓敬孔没有发现异常,慨然道。
“多谢张叔了,这两天周末我会把需要的东西拿走,过了周末我就不会回来了。”
“其实贤侄想要住在这里也是可以的,毕竟这里这么大。”
“不用了,多谢张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