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要试试我的金钟罩?”仓玄有些讶异,你可是筑基期啊。与我动手有什么好处,赢了是应该输了则脸面都没了。
万师兄万徳鸿洒然一笑,道:“没错,早就听说仓玄金钟罩大名可抵御筑基期攻击,今日正巧碰上了我又有些手痒,还请仓玄道友赐教。”
“既然师叔要试那便试试,只不过我这金钟罩可是有代价的,不知师叔?”仓玄看着万徳鸿道。
“代价嘛?好,我这里也有一些妖兽血液、皮毛,给你绘制神纹应该够用了。”万徳鸿掏出几块毛皮,还有几个玉瓶直接扔给了仓玄。
仓玄眼睛一亮,这几块毛皮竟然有筑基期的,那妖兽血想必同样有筑基期的。
“多谢师叔,请赐教!”仓玄手一挥将这些东西收进虚灵空间,让旁观的弟子的看的一阵眼热。
“仓玄也有储物法器,不愧是能够和筑基期师叔抗衡的家伙。”有弟子羡慕道。
淡金色的钟形虚影笼罩住仓玄全身,与刚刚和傅恒伟交手时不同,此刻这钟形虚影更加凝实而且一侧还有一只活灵活现的蜉蝣,其他几面倒是金闪闪一片没有图案显示出来。
“小心了!”万徳鸿看到仓玄准备好了,而且是“完全版”的金钟罩他心里一喜,仓玄还算是重视自己的。
话音刚落万徳鸿手上突然出现一个泛着白光的长剑,下一瞬长剑跨越了空间的距离来到了金钟罩前,就那么没有一丝烟火气的刺向了金钟罩。
“万师叔好强大的修为,好高的境界,这一剑已经摸到了剑意的影子。仓玄这家伙对付我竟然还没有使出全力,现在的金钟罩恐怕才是真正的金钟罩吧!”傅恒伟看着金钟罩心酸不已,自己这个炼气后期的修士竟然被仓玄小看了。
不过下一瞬他就没有了这种心酸的感觉,因为那飘逸灵动隐隐带着一丝剑意一剑竟然没有刺破仓玄的金钟罩。而那威力奇大的一剑如果刺向傅恒伟,他自忖是万万接不下来的,就算是躲都躲不开。
“好。再接我一剑!”看到自己的一剑无功万徳鸿并不意外,刚刚这一剑不过是试探而已,如果连这一剑都接不下那才是意外呢!
刚刚那一剑的威力并不是很大,比之傅恒伟全力一击也只强了一倍左右,不过剑上带着的一缕莫名的气息让仓玄觉得有些压力。
“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感觉这东西让他的剑威力大了这么多!”仓玄并不知道什么剑意,不过他敏锐的感觉到了万徳鸿的剑意。看到万徳鸿使出真正的本事仓玄打起了精神,重瞳时刻盯着剑的轨迹。
“嗯,怎么从这剑上感觉到了哀伤的气息?不好,造化之力镇我心神!”仓玄只觉得心头哀起,想起了死去的父亲从没见过的母亲,父亲的遗体至今还没夺回来。
各种伤心的事不断浮现,让仓玄越加的哀伤。仓玄察觉到不对立即震慑心神,成功的清醒了过来,而这时那平平无奇的一剑已经到了眼前。
“好一个哀伤的意境,好剑法!”仓玄暗叹,有些不稳的金钟罩再次凝实。
“叮!”平平无奇实则带着“哀伤意境”的一剑无功!
“好强大的金钟罩,仓玄名不虚传!”万徳鸿收了白色长剑,有些感叹有些唏嘘的道。
“多谢师叔手下留情!”仓玄客气的道。
“你可别再叫我师叔了,我担不起,修士之间虽然讲辈分但更重实力。你的金钟罩我破不了,你就是我辈中人!”万徳鸿道。
“师叔过誉了,您既是前辈又是长辈,弟子称呼一声师叔心甘情愿。”
仓玄的话让万徳鸿心里好受了一些,他道:“那就随你吧,我也是今日刚刚回来正要去拜见院长就不和你多说了。”
说完万徳鸿立即走开了,这万徳鸿也是青龙学院那一届的一个天才年纪轻轻就成为炼气修士,跟着炼气中期后期一路突飞猛进,直到卡在了炼气后期巅峰师兄不能晋入筑基期。
那时候周别冲建议万徳鸿出去云游,从天下名山大川间领悟天地自然的力量与神奇。万徳鸿也是那么做的,直到他结实了一个凡人姑娘并喜结连理。二人一路游历祖国名山大川、灵景胜地,端的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万徳鸿连修炼都忘记了更别提晋入筑基的初衷了。
可惜好景不长,数年后那女子被检查出了癌症,万徳鸿舍尽全部的家当换来修真界的灵药一一给她吃了下去,但这些灵药的效果并不如万徳鸿想象的好,拖了几个月之后那女子最终还是走了。
这个时候万徳鸿极其的伤心,将他爱人葬了之后他又重新走了一遍二人走过的路,越走越伤心越伤心越怀念他的爱人,就这样在伤心的旅途中万徳鸿领悟了哀伤的意境,让他一举晋入筑基期。筑基之后万徳鸿又在外面修行了一段时间,感觉要到了这一次的神兽争锋,又听说青龙学院接连引来了几个天劫,又有各派宗主降临热闹非凡,万徳鸿这才回到了青龙学院。
原以为领悟了一丝意境又将之融入到剑法中自己在青龙学院绝对有一席之地,哪知道初一交手就没在仓玄手中讨到好。万徳鸿备受打击,如果不是之前追忆与爱人一起经历的日子时候磨炼的道心,此刻万徳鸿已经走火入魔了。
“连万师兄这个领悟了意境的筑基期都没有打破仓玄的金钟罩,我竟然敢和仓玄过招。听说仓玄不仅擅长防御连剑法法术也是一绝,还好他没有对我出手!我可没有他那变态的金钟罩!”傅恒伟心有余悸的看着仓玄,心里有些庆幸。
经过与万徳鸿一战再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要与仓玄交手,倒让仓玄省了不少麻烦。看到仓玄走过来,围观的弟子纷纷让开一条路,此刻大师兄之名深入人心!
人群中,一个同样是筑基的修士看着仓玄施施然离去眼珠一转追着万徳鸿的脚步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