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的习惯,鬼灯朔月会先纠集一群小孩子才到后山去玩一些假扮忍者之类的过家家游戏,不过,如今的鬼灯朔月在思想上已经是一个24岁的成年男子,要是叫他在大人面前勉强伪装一下幼稚,可能还可以应付一下,但若是真的叫他和一群7、8岁的流着鼻涕的小毛孩儿打成一片,对不起,肯定做不到!
“治安这么差的地方这些缺心眼的家长怎么会放自己的孩子单独出来玩呢?”鬼灯朔月暗自摇头,表示对雾隐村的不屑,但他了没有能耐现在就劝服一个从小到大,在雾隐村结婚生子的中年男人立刻就逃离这个又惊悚又贫穷的鬼地方。
说是这么说,刚来到这个异世界一天,原主人所提供的这个世界的信息也极少,鬼灯朔月怎么知道别的地方会比雾隐村富余?还不如在这里混混日子,好好学习,啥事别惹,过过佛系生活,然后长长年岁,到有了可以任意走动的资本后溜之大吉,想到这里,走在大街上的鬼灯朔月捏了捏孱弱的拳头,无奈,毛都没长齐,还贪图力气和肌肉,简直是白日做梦!
尽管有诸多的不如意,鬼灯朔月也没有忘了孔老夫子的名言“既来之,则安之!”鬼灯朔月舒了口气,往后山方向加快步伐……
后山。
到了后山才知道村子里街区的树木算不上茂密,尽管几乎每家每户圆圆的屋顶上都种着树,从后山俯视,也是建筑多且聚集紧密,树木虽有一星半点的茂密,却也只是点缀。
“雾隐村的房子真的是一成不变呢?”鬼灯朔月坐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俯瞰全村。
“你这臭虫在感叹什么狗屁呢?”一个极不友好甚至带着戏谑语气的声音从后面的林荫道上传来,“还真是碾不死你呢,朔月。”
来人赫然是致原主人死亡的罪魁祸首,鬼灯尺月。鬼灯朔月应声回头,只见那人身着蓝色无袖短衫,穿灰色长筒竖纹裤,三角眼,锯齿牙,白发厚唇,瘦脸丘鼻,正双手交叉斜眼看着鬼灯,身旁有个个高壮实的灰衣少年,背后三五个喽啰。
“我不是说了,后山今后是我的了吗,你是嫌上叶出手不够重?没把你打残废?”尺月戏谑地调笑着,然后朝着上叶狂笑“呐,是吧,上叶。”壮实的少年沉默着点了点头,似乎认同是自己昨天出手太轻。
“卧槽,这出手还轻,要不是老子穿越了,这孩子就没了。”鬼灯朔月在心里吐槽到。
“今天天气不错,我爸喊我回家吃饭了。”鬼灯朔月慢慢起身,拍了拍屁股,一副要走的样子。
“你那废物老爹还会做饭呢,哈哈哈哈。”尺月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捧着肚子里狂笑,“要不是……哈哈哈……我父亲大仁大义,你那叛徒老爹早和你那婊子妈见面去了!”
任是鬼灯朔月有着成年人的心性保持自己不被激怒,也被这个娇柔做作的小毛孩弄得有些不爽。为了贯彻刚刚立下的佛系条例,鬼灯朔月决定忍一时风平浪静。
“站住,谁让你走的,臭虫?”尺月用眼神示意一众喽啰拦住鬼灯朔月的去路,“不像往常一样带着你的跟班,你胆子大到这种程度了吗?嗯?”
“这小屁孩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这口气怎么那么像黑社会大哥?”鬼灯朔月心想,“看来把他估量成小屁孩是错误的啊。”
“既然你不怕死,那我也不介意再施舍给你一些拳头。”尺月用带着点奶气的声音下达了一个极其成熟的命令。“上!”
嗖!
突然一个拳头像是流星一样打了过来,鬼灯朔月一不注意,脸上挨了一重拳,虽说是重拳,但毕竟是小孩子的,所以在鬼灯朔月的忍受范围之内。
鬼灯朔月在喘息间立刻往后退,和几个喽啰拉开了距离。然后把双拳紧紧握在胸前。眼睛死死盯住前方,“反了你们,一群小屁孩。”鬼灯朔月被激起了怒火,“当我5年兵白练的吗?”
“呀!”一个喽啰疯也似的冲了过来。
“眼神涣散,脚步虚浮,还不保护重要部位。”鬼灯朔月貌似真的吧这些幼童当做了对练的对手。一个惊雷般的左勾拳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喽啰的太阳穴上,那喽啰双目眩晕,只感觉天旋地转,然后倒下身来。
“那是什么怪姿势?”尺月在一旁惊讶到。
眼见打头阵的喽啰昏倒在地,片刻间又一个喽啰被撂倒在地上嗷嗷叫唤,出于小孩子的恐惧心理,其他喽啰都退避三舍,于是鬼灯朔月的眼前就只剩下灰衣上叶和蓝衣尺月。
尺月看到手下的喽啰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被揍翻,不免有些惊悸,两腿不自觉地战栗,“上…上上……上叶,你快去。”尺月看向站在一旁的沉默的上叶。
“我打不过今天的他。”上叶突然开口。
“不行,你必须上,这是主人的命令!”尺月展现出凌人的气势。
“是。”
上叶飞速冲向依然站在原地,摆着姿势的鬼灯朔月,在快要接近时,伸出右拳,势如破竹。
鬼灯朔月知道自己的身体素质,面对高他半个头的上叶,不敢轻举妄动,只采取防守的姿态迎接上叶的拳头。
但这个拳头不是一般的小孩的拳头,在拳头靠近鬼灯朔月无限近的时候,拳头上突然充满了淡蓝色的光芒,虽然是薄薄的一层,但看起来极具杀伤力。
这时的上叶知道自己单凭技巧肯定不是鬼灯朔月的对手,于是将自己刚刚凝聚的查克拉几乎全部充盈在了右手臂上,企图用纯粹的力量解决战斗。
但是上叶低估了鬼灯朔月的反应速度,在上叶看来很耗费体力和查克拉的高速一拳,实际上和普通成年人的拳头在速度上仍旧有顶大的差距。
“啪!”“咔嚓!”
“啊!!!”
就在轻描淡写般的一瞬间,鬼灯朔月在拳头来临时以巧妙的角度伸出手早一步抓在了上叶的肘关节和肩关节上,然后以一个军方的擒拿手使上叶的右手臂刹那间脱臼,然后趁上叶疼痛之际,一个背摔,“啪!”上叶就此倒地,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一旁的尺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在上叶被摔倒在地,疼的哇哇直叫时,惊得下巴都碰到了地上的泥。
“你别过来!”
“你不能打我,我是鬼灯家的宗家!”
“你如果打了我,你老爹的店都保不住了。”
“你别过来啊,我叫人啦……呜呜呜……”
鬼灯朔月慢慢走向鬼灯尺月,直到他哭得鼻涕带泪。
“啪!”虽然说已经决定要佛系做人,以后找机会报仇,但是这时的鬼灯朔月情感占了上风,忍不住给了尺月一个大巴掌,随即红红的手印就在脸上冒了出来,毕竟,他可是杀死原主人的罪魁祸手啊!“听着,这事不许传出去,传出去你就会像那边那个小屁孩一样难看,知道了吗。”鬼灯朔月指着那个昏迷了的喽啰对尺月威胁到。
“鸡……鸡到流。”尺月的嘴吧肿的说不清话。
鬼灯朔月也不在理会那几个小流氓,揉了揉脸,转身直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