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这么愁眉苦脸的,老实说,我巴不得你走,有你的队伍里,我过得不自在,哈哈哈。”鬼灯朔月冲着枇杷十藏调笑起来,“你在暗部三年,出了纪律什么没学会,还怕不愁吃不愁穿?”
“用不着你来教训我!”枇杷十藏紧绷着神经,恶狠狠地看着鬼灯朔月,“纪律的事还由不到你说我。”
“嘿,你这小鬼,是不是几天没打,皮痒痒了,我好心好意为你开了一个欢送会,结果你就用这种态度对我?”鬼灯朔月说着就要捋袖子。
“我不用你……”枇杷十藏虽然心知自己不是鬼灯朔月的对手,但还是嘴硬地顶起来。
“大家都是队友,没必要互相敌对。”干柿鬼鲛坐在位置上安静地吃着烤肉,细小的瞳孔在深陷的眼眶里骨碌碌的,甚是恐怖。
“哎,我还没鬼鲛成熟哈哈。”鬼灯朔月也是一笑了之,“坐下吧,咱们好好谈谈。”
“老实说,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鬼灯朔月突然收起故作愤怒的表情,一本正经地问向枇杷十藏。
“大概……也只能到各个家族底下混口饭吃了。”枇杷十藏情绪低落地说,“可能会被剥削得更惨,哎,谁叫尾田大志容不下我呢。”
“也总比没任务好。”干柿鬼鲛也放下碗筷,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铁板上的肉嗞嗞作响。
雾隐村的任务酬劳体制和别国的不同,基本上别的国家的任务发布权利都是完全掌握在各国的影手里,之后各国的影再把权利下放给直属的任务机构,因此,酬劳和任务奖励的提成都把持在影的手里,这一点在岩隐村和木叶尤其凸出。
而由于雾隐各大家族实力较强,加上二代水影更是原先三大家族中的族长,间接导致雾隐的任务机构由影和各大家族掌控的局面。
实际上所有任务被瓜分为了互不相干的两大部分,其任务奖励和提成都是完全独立,各大家族只需要定期提供构成水影直属的任务机构的定量忍者,其余的金钱物资一律不用出。
这是一代水影白莲效仿木叶建村以来,为了安抚各大家族所制定的“福利”,一直存在而且顽固不化。在这种制度下,定量的水影直属忍者部队能够得到更好的相对稳定的酬劳,相反,各大家族的酬劳分配两极分化,优秀的忍者挥金如土,中庸的忍者勉强养活自己,再次的忍者只能叛逃出村。
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很大的不足,只是,因为二代水影的穷兵黩武,板着脸和二代土影进行类似军备竞赛的活动,恶化了这一个制度,致使村库空虚,任务接取的量也越来越少,因此,现有的体制无法满足愈来愈膨胀的忍者数量。
于是,无论是大家族还是水影都开始削减报酬,只不过没有强大底蕴的家族,例如后来居身四大家族的照美家族,就无法充实忍者的需求,所以只能抽调下层报酬,补充上层报酬,进行所谓的“精英化”,结果也可想而知,家族的贪婪无力导致了在其治下大多数中层忍者待遇沦为原本的下层待遇,愈来愈多的人渴求水影的直属忍者部队,只不过,水影的直属由于老牌家族的干预到现在依旧是定量的……
“大叔,麻烦来几瓶上好的清酒。”鬼灯朔月自知现在的气氛已经深沉起来,所以打算用酒精麻痹自己,也麻痹另外两个和他一样同是孤儿的战争受害者。
“朔月,我们还没有成年,不能喝酒……”枇杷十藏试图劝阻鬼灯朔月的行为。
“第一,这种事情要人管的,你我他都是战争孤儿,还在乎这些死规矩干什么。”
“第二,你能保证能平安活到二十岁?”
“第三,我告诉你,这东西真的能麻痹自己,能够暂时忘掉忧愁。”
“照理说作为同伴的我们不是应该给十藏出谋划策,给他规划以后的路吗?”干柿鬼鲛转动瞳孔,盯着已经摆到桌子上的几瓶清酒。
“鬼鲛啊,这种固定的体制凭借你和我两个人的聪明才智是不可能打破的,与其苦思冥想,不如痛痛快快喝瓶酒,让后下定决心变得更优秀。”
“体制的适应不是那么容易的,别轻易妄想改变。”鬼灯朔月说着熟练地给枇杷十藏斟满了酒,又把满满的一碗酒递给干柿鬼鲛。
干柿鬼鲛转动着黑色的瞳孔,深陷的眼眶如同黑夜般让人战栗,他痴痴地望白色瓷碗里着晶莹剔透的液体,“朔月看起来很有阅历呢。”
夜幕降临,三人都是初次饮酒,虽然鬼灯朔月自有分寸,但还是没有想到这副身体的酒量如此之差,没喝完一瓶就感觉到头晕目眩,和其他两个人肩并肩歪歪扭扭地在大街上闲逛。
三人的宴席也算是欢快地散去了,鬼灯朔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跌跌撞撞的情况下回到自己家的。
“砰砰砰!”鬼灯朔月从兜里掏不出钥匙于是使劲地砸门,“父亲开门啊!父亲,你在家吗?”
“哦,原来我父亲早就死掉了,哈哈,我真傻,呕……”鬼灯朔月傻乎乎地站在家门口,没有选择用查克拉消化酒精,而是享受着这种似梦非梦的错觉。
“诶呦,你这笨蛋怎么了?真难闻。”门不知道怎么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留着棕色及肩短发的八九岁的小姑娘,捏着鼻子,“你喝酒了?”
“喂,你别冲我傻笑啊,诶,你别靠过来!混蛋,吐我一身!”
半夜,鬼灯朔月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只感觉自己脑袋好像压了万均重的铁块,举起麻木的手去就要去抚摸,“额,这冰凉的感觉是,毛巾?”
鬼灯朔月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四周,无疑,这里就是二楼的自己的卧室,只不过,一楼的灯居然依稀开着。
“谁在楼下?”
鬼灯朔月调动起查克拉醒酒,疑惑地走下楼。
“哗啦哗啦!”这是浴室里淋浴的声音,奇了怪了,这家里除了自己已经没一个活人了,难不成还闹了鬼?
“呲啦。”浴室生锈的淋浴器突然关上,刺耳的声音让鬼灯一激灵,立刻做好战斗准备,慢慢靠近浴室。
“吱啦。”门被推开的一瞬间鬼灯朔月就“嗖”地一下飞身过去,想要在第一时间擒拿住入室蟊贼。
“呀!”照美冥身体还是和反应过来的鬼灯朔月撞了个满怀,娇小的身体被高了她不少的鬼灯朔月整个搂在怀里。“流氓!我要诅咒你猥亵儿童!”
“啪!”一个通红的巴掌印片刻间就和鬼灯朔月的皮肤来了个零距离接触。
“你,你怎么在这里,还穿着我的衣服?”鬼灯朔月吃疼地捂着脸上的红印。
“我……我……我!你流氓!”照美冥气得嘟了嘟嘴,白皙的皮肤霎时就让鬼灯朔月质疑的眼神染成了红色。
“大小姐,你这是私闯民宅,我要去水影大人那里告发你!”鬼灯朔月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现实不清不楚地被吓了一跳,之后又是热情的一巴掌,最后一口一个流氓,小姐你才几岁,我怎么可能对你感兴趣!
“你……你别提他!”照美冥眼里噙着泪,眼圈红红的,用纤细的葱白手指指着鬼灯朔月,“你再提他,我们就不是朋友了。”
“额。”鬼灯朔月把捂着脸的手放下,细细询问,“这是怎么了?”
“你别问我!我和你不熟!”
“别啊,可爱又善解人意的大小姐,咱们不是好朋友吗。好朋友应该坦诚相待啊。”鬼灯朔月连哄带骗。
“切,瞧你那副样子!”照美冥抹了抹眼泪,带着点愠怒不紧不慢地说“你这个白痴还不知道吗?你要成为爷爷的亲传弟子了!”
“什么?怎么会?自从三年前当你的保镖以来,除了三番五次见到的你,照美家的其他人我见都没见过,你爷爷怎么可能突然看上了我?”鬼灯朔月越来越困惑。
“还不是你那个惜才的矢仓队长推荐的,他说你在暗部里鹤立鸡群,是值得培养的人才!”
“啊……这……”鬼灯朔月依旧无法理解为什么时隔三年,枸橘矢仓依旧没忘记自己,“那你为什么叫我别提起你爷爷,照理说能当上水影大人的亲传弟子不是很让人感到荣幸吗。”
“才怪咧!”照美冥一脸不爽地盯着鬼灯朔月看,“我才不希望爷爷再教出第二个懦弱的枸橘矢仓呢!所以,我就恳求爷爷别收你为徒,让你自己在暗部多学习、锻炼几年。”
“你猜怎么着?我爷爷竟然为这点小事整整训斥了我十几分钟,言辞有多严厉有多严厉,还说什么女孩子懂什么懂之类的屁话,我坳不过他,所以逃了出来,又没地方去,所以屈尊来你这里咯。”
“没想到一见到你你这个混蛋就吐了我一身,我来得匆匆,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征用了一下你的衣服。”
“原来如此,我说我怎么在意识模糊前看到了一个棕发小姑娘,我还以为是我母亲转世了。”鬼灯朔月又抹了抹稍微松和了的巴掌印说。
“你说谁是你母亲?”
“啊,没有,你听错了。等等,你是从那里搞到我家的钥匙的?”鬼灯朔月突然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
“这……”照美冥的白皙小脸蛋又“噌”地彤红,羞赧和矜持让她的脸红得快滴血了。“要……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