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在雾隐的基本地位以及未来的复仇计划能够继续实行,鬼灯朔月不得不在突如其来的变化中为自己找一条可行的后路之前,现阶段对外人只能尽力掩饰自己不能提炼查克拉的现实。
但是在残酷冷血的忍者世界,不能使用查克拉就等于自断四肢,又有什么不借助查克拉能自由翱翔的万金油?
忍术?幻术?封印术?甚至是通灵术?显然都不可能在没有查克拉介入的情况下施放。
那么,最后的希望就落到了体术之上。
鬼灯朔月的体术只是单纯地融合了这个世界上忍者普遍的体术以及前世格斗的技巧,并没有在身体的强度上进行足以质变带来堪比霸道忍术的开发。
虽说这样的程度已经可以让他在当今的忍者世界中不至于碰壁,但是,面对人多势众和实力悬殊的对手时,鬼灯朔月就很难再单独用体术决一胜负了。
也就是说,若是鬼灯朔月想在找到解决自身查克拉之前,依照现有的体术和犯毛病的身体,实力大概从上忍下降到了中忍,和曾经作为暗部壮丁身份不符合的他,也许要低调做人了。
“体术吗,当我认识到忍术的厉害后就很少涉猎了,没想到有一天还会依靠它吃饭。”鬼灯朔月孤零零地坐在粗壮的树枝上,对着摊开的双手凝视得入神。
三天后的水之国半岛边境丛林。
“队长,上级已经传达了撤退的命令,我们为什么迟迟不肯走。”身披红色坎肩的岩隐村忍者半蹲在狭窄的草丛之间,打量旁边的同僚。
“我们再等等吧,谁知道雾隐这么沉得住气,已经到达如此严重地步的暴乱也无动于衷。”佩戴红色头巾的岩隐小分队队长显然是知道三代土影大人决策的含义,所以对目的没有达成就被诏令撤退很是不满。
想来两天秤大野木从波之国撤退驻军的计划也真是精明,先是在水之国半岛临岸制造小规模的混乱,借以引起水之国半岛中雾隐势力的注意;继而分派暗部到水之国半岛内部点、线、面式地策划动乱,让雾隐两头难以兼顾。
然后再这时,大野木再依靠驻军坚实的力量,打着“岩隐数名守备忍者在水之国半岛走失”的旗号,用暴力和雾隐直接进行“沟通”,雾隐基地的忍者不知道岩隐的来意,以为是简单的战争挑衅,依次通报了大名和四代水影,没有随性参战。
所以在竹荪澄派遣的竹荪家忍者增援到达半岛之前,因为雾隐的不抵抗政策,岩隐就几乎快占据了水之国半岛东边四分之一的土地,实际上岩隐驻军的人数远远少于雾隐基地的守备忍者。
然而,两天秤大野木反倒是对产生如今的局面很是不满意,身在千里之外土之国岩隐村土影办公室的他得知消息后怒气难消,“雾隐的废物!连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
为什么会大野木会有现在的怪异态度?
却原来一切都是大野木撤军的计谋:
假意挑衅水之国半岛,生发事端,然后再雾隐的反击下自然而然地将为数不多的守军撤回岩隐所能控制的范围,即,撤出波之国。
如此一来,本就为数不多的守军战斗意志就不会受到“败退”的影响,反而大野木早就打算好在他们回村后大加赞赏。
“雾隐虽然羸弱,但是人数过多,这次不利所造成的痛苦记忆我们会用下次的时机双倍奉还!”“波之国不会白白赠敌!”之类的说辞也成竹在胸。
同时,设法让雾隐追击岩隐至波之国境内,把事先安排好的所谓的“波之国大名”送至雾隐追兵面前“受降”并接受领导。
至此,如果计谋顺利实行,大野木将会在岩隐撤军和岩隐大部队的心里埋下仇恨的种子,众所周知,仇恨最容易滋生无穷的力量,大野木最大程度地保留了撤军的士气和下一次大战的预备之力;
破烂不堪的波之国将会成为雾隐战胜岩隐所产生的虚荣心的毒蛊。雾隐若是怡然接受,大野木将会把大牙都笑掉。
就是简单的计谋,所谓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大野自以为小瞧了雾隐的所有智囊,事实上是高估了雾隐的志气,现在的雾隐根本没有和岩隐叫板的实力。因此明明在人数压制的情况下,雾隐还是节节败退,导致现在这么一副怪诞的局面。
镜头对焦到得知水之国半岛战乱的雾隐本埠,水影大楼的办公室中。
“四代水影大人,竹荪澄已经派遣数量极多的增援到达了水之国半岛。”戴着花脸面具的暗部半跪在枸橘矢仓身前,徐徐展开卷轴宣读,“另,竹荪囷萝等人已安然无恙地到达了半岛,据悉,她受了极其重的伤。”
“嗯,竹荪澄想怎样就随他去吧。”枸橘矢仓背对暗部,似乎没有把竹荪囷萝,甚至是竹荪囷萝的事情放在心上。
“四代大人不担心人柱力的伤重情况吗?”花脸暗部不禁问到,“听说到达的人员中并没有照美博的身影。”
“哦?”枸橘矢仓被提起了一丝好奇,转过身看着眼前的暗部笑而不语,“那个竹荪囷萝不是假的吗,意识到的照美博应该气急败坏了吧。”
“砰砰”水影办公室被敲响。
“进来。”枸橘矢仓的注意力也被调转到半开的门上。
“四代水影大人!”来者也是一个花脸面具的暗部,只不过细下看来,很容易认出他就是跟随鬼灯朔月一起到水之国半岛的暗部中一员。“水之国半岛新报。”
“说。”枸橘矢仓挥动宽大的衣袖。
“经过三日的搜查,照美博已确认死亡,被暗部除名了。”暗部队员边说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在枸橘矢仓面前缓缓打开,“这是照美博死亡现场留下的衣革,另,还有其留下的断肢、贴身器物。”
“轰隆”不带感情色彩的语气宛如旱地惊雷,使得老实站在一旁的另一个暗部禁不住一哆嗦。
枸橘矢仓听着身前的暗部把照美博的死讯平淡道来,眼睛眯成细缝,目光像是要将照美博的遗物灼烧殆尽,“暗部的手段我是知道的,但是究竟是谁有能力把他和几十个堪比暗部的‘澜’组织格杀的?”
照美博是自己的仇人,害父之仇,不得不报,但是恍然间听闻了他的死讯,枸橘矢仓内心五味杂陈,就像是被耗子打翻了的厨房架子,酸甜苦辣,一应俱全。
“初步判断应该是鬼灯朔月。”半蹲的暗部迟疑地说出了真相,“不过没有充分的证据。”
“哈哈,鬼灯朔月吗,你可是给了我一个豪华的礼物啊。”枸橘矢仓平复了内心的复杂,转而咧开了僵硬的嘴角,露出了许久未见到的笑脸,接着竟然笑得愈发猖狂起来,平日伴着的面孔变得诡异狰狞。
“我还正焦虑村内的‘澜’组织怎么处理呢,真是绝处逢生啊。”原来这就是连竹荪澄出兵和竹荪囷萝重伤都重要不过的东西。
枸橘矢仓在照美博离开雾隐的日子里没有一天能够放松懈怠,虽然得知了照美博所留下的势力的数量,但是经过之前明里暗里的交手,枸橘矢仓早就对身为自己师傅的照美博所创立的“澜”产生了高度的忌惮。
如同暗部一样的行动方式,但是比暗部还要冷血无情,不仅对外人毫不留情,对暗部和从属于自己的势力也是痛下杀手。
他们手段残暴,雷厉风行,如同暴风雨大作时的波涛汹涌,强大的威力足以摧毁扶摇在他之上的所有载具和边陆的树木房屋;他们善于隐匿,视若常人,就像风和日丽的微漾波澜,寻常的身份下藏匿着难以捉摸的深邃冰凉。
找不到、斗不过是令枸橘矢仓都感到棘手的优点。
“这种比暗部有过之无不及的组织怎么不属于我。”枸橘矢仓前几天还在无奈地思虑着,不过眼下他倒是有了应对的办法。
“立刻通知雾隐的各个家族和寻常村民,他们曾经或憎恶或爱戴的三代水影在于岩隐的交战中阵亡了,记住,要大肆宣传!”枸橘矢仓调整恢复了扭曲的面容,却还是止不住内心难以抑制的兴奋。
“是!”两个暗部异口同声回应到。
与此同时,位于照美博秘密部署的“澜”组织总部雾隐偏僻山洞中。
第一代忍刀七人众和十来个效忠于照美博的“澜”组织高层整整齐齐地聚集在幽暗的隧道中,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首领和我们的联系已经失踪了好几日,部署于水之国半岛的‘澜’组织也没有回响。”说话的是一个声音苍老的女性,蒙着面,在漆黑的山洞中看不清面貌。
“肯定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件。”
“那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一些必要的暴动,来为首领大人的分忧解难。”两个“澜”组织的高层忧虑地说。
“要我说,照美博就是栽了。”默默在边上听着的西瓜山河豚鬼扭动脖子,耸动发酸的肩膀轻蔑地调侃,他身后背着的大刀鲛肌也随之蠕动。
“你不要忘了首领给予你的大恩大德!”那个嘶哑的老太婆激动地冲西瓜山河豚鬼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