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人执意要见老板娘，抱歉，没拦住。”随后姗姗来迟的赖童佳不安地抓着自己手里的帽子。

“没事，这位是老熟人了，你回去做你的事就好了。”程晨挥挥手示意没关系。

“喔，好的。”

程晨关掉了燃气灶，放好锅勺洗了洗手。威尔森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等着，他很有耐心。

“说吧，你想要什么，威尔森先生？”她用平淡的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毕竟他们是“老熟人”了嘛。

“嗯，我喜欢你这么直接。我想要的是你。。。”

听到这话，程晨开始发抖，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这家伙是变态萝莉控吗？

“怎么了？你是在考虑你的男友吗？”

程晨抖得更厉害了，连话都说不全了，“我。。我不能接受！”她猛地跑开，试图去拿藏在柜台里的手枪。

“你最好别这样～”威尔森掏出了一把泰瑟枪并迅速对准她。

程晨不认识泰瑟枪，但她本能地认为被这奇怪的东西击中不会有什么好事。

“你是目前为止Necroa病毒唯一的完全免疫体，我不想伤害你，因为我需要你的血，所以，让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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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之前的调查报告来看，我们现在知道所谓的N1病毒就是由保护伞公司制造的，主要的研究人是这个人——黎川。”屏幕上出现了黎川的照片。

“可在今天却出现了一种新病毒，感染者与N1病毒一样会丧尸化，但是它的传播途径却不再限于血液传播，研究人员在实验室的显微镜下发现其通过空气中一种纳米虫进行感染。”

屏幕上又出现了一段视频，视频里被关在玻璃房里的丧尸和之前的丧尸有着明显的不同。更加具有攻击性，速度更快——几乎和成年人正常走路的速度差不多。

“那个，小蒋，N1的抗病毒血清还没研制出来吗？”因为河蟹原因而不可说的人物，一号在视频通话里说道。

“已经研制出来了，首长，但是还有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大规模生产。”

“那这个新病毒的血清大概要多久才能研制出来？”

“可能要半年，最起码三个月。”蒋欣实话实说。

“是有什么困难吗？国内所有的资源都可以用，尽早研制出来，这是人民与国家的。。。”

“对了，我记得危机预案里面有这一情况，针对全球性的生化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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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陈龙在跟二龙聊着新病毒的事儿。

“我觉得新病毒大概会是空气传播的，就像T病毒一样。”

别想了，人家要扩散到全球的病毒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说不定就是量子传播，膜因传播。

“量子传播是什么鬼。。。还有膜因不是一个形容信息传播的学术词语吗？”

得得得，这事儿也不是你我瞎猜就有用的，国家总会有人管这事儿的。

回到菜馆，略过他惯例的跟妹子们打招呼，陈龙径直走向厨房。

“他大姨妈（日语谐音：我回来了）！”

他可期待着程晨做的可乐鸡翅了，现在鸡翅都有价无市，这一餐的鸡翅材料还是林家那老头送他出院的礼物，故此心情不错。

“嗯，怎么厨房来客人了？”从他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一个高大背影，不过这莫名熟悉的气场是怎么回事？

“副社！”程晨惊喜道。

陈龙对着她笑了笑，不过也正是这个耽误让他没有第一时间掏出枪来。

“喔～这不是说曹操曹操到嘛，你那小男友来了。”威尔森侧过身，同时左手还拿出一支M9手枪对准了他；现在他是用非致命武器对准程晨，致命武器则对准他。

“威尔森！你来找我们干嘛，我们不是两清了吗？”陈龙带着质问的语气说道，至于被枪指着这件事，他好像都习惯了。

“这样应该能让你下定决心吧…”威尔森的手指搭上了扳机。

“不要！不要开枪。”程晨大喊一声。

“我。。我跟你走就是了。”她刚刚升起的希望又没了。

“Good！”

“你最好别这样做。”威尔森用余光确定了陈龙正试着掏出武器，就算他一个人很难做到看住这分别站在两边的人，可实际上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是在陈龙身上。

“这是你的什么新交易，对吧？”陈龙说。

“猜对了，可惜没有奖励。”

“那你也把我带走吧，我的身体经过纳米服改造，没有被.50子弹打死，这样的话应该很有研究价值吧。”

“Nonono，那不是.50AE，那其实是一发.45ACP，你以为我会用狩猎黑熊的口径来打人吗？”威尔森笑了。

“而且，我不需要你，也许安米会用得到你。但是可怜的孩子，你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交易的根本是在于平等啊。”

说到这里，威尔森脸上嘲讽的笑容消失了，因为他看见了陈龙黑色眼睛里透出的孤注一掷。

这个少年要拼命，而一旦他死了，那这个女孩他肯定是不能活着带走了，那时候就麻烦了，这不是合理的买卖。

“OK，那我们来场新交易，我带走这个女孩，但是我保证她的安全，并且之后给你四支N1型抗病毒血清，我想你的朋友应该有感染者吧，更何况这东西可是价值连城。”

“答应他吧，副社，”程晨哽咽道，“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陈龙攥紧了手，内心深处二龙一直在劝说他先假装答应下来，等以后再想办法把程晨救回来。

可是。。我们约定好了的，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事都要一起面对。

“我也不愿这样。但你想想，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能有多大把握杀死威尔森？他只要0.5秒就能开枪射杀你。”

我。。。

是啊，现在这样选择也是没办法啊。

“我。。。”陈龙依然犹豫着。

“副社，照顾好自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程晨选择自己跟着威尔森。“威尔森先生，请带我离开这里。”

“现在不行，我想亲耳听到他的选择。”折磨他人，欣赏他们痛苦的表情，这是他人生在世的一大乐趣。

“我知道程晨是你的恋人，是你的公主殿下。请你想想，如果你死了，程晨活在这世上，结果她会怎么样？”

我还有机会，M9的9mm巴拉贝鲁姆手枪弹停止作用很差，三米距离，我可以拿到桌子上的菜刀。。

“你是吃子弹吃上瘾了是吗？真当英雄不会被爆头啊！”

我相信你的能力，二龙。就算意识模糊了，你也能。。。

“打住打住，我不会帮你送死的，你觉得对方可能给你接近的机会吗？”

陈龙攥紧的手慢慢松开，“我无法接受，必须再加一条时限。”

“那就三个月后，到时候我会让她回到你身边的。”威尔森看了一眼程晨，已经转为面瘫的少女似乎对这话没什么反应。

“你们俩还要说什么吗？”威尔森“大发慈悲”地说。

“不用。”

“程晨，我。。。”

傻狗，威尔森就是想要看你们痛苦的表情，你表现得越挣扎，他越来劲。

“。。。”

程晨跟着威尔森走了，厨房里只剩下陈龙一个人。铁锅里做到一半的可乐鸡翅还热乎着的，空气中还有那熟悉的少女气息，这一切就像是她还没走。

她走了，伙计别想了。伙计？你还好吧？

他听不到来自二龙的声音，只是发呆看着那支锅勺，这是他送她的生日礼物。

“我都做了什么狗屁选择？我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废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否定。

因为注意到一些不同寻常，所以黎星夜走了进来，在小夜进来后，看到的却是陈龙揪着自己头发瘫坐在厨房地板上。

“副社，你还好吧？我看到社长她…”

听到了这个称呼，他内心已然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