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7日,前进号出发第七天,当前天气:暴雨如注;气温14°,地点:玉山县。
玉山这地方正处于赣闽浙皖交界处,这里河流交错,树木丛生,又临近武夷山,著名的道教圣山——三清山就在玉山县境内。这些良好的地理环境的负效应就是——大量的不法之徒在这里盘根错节,难以清缴,严重的影响了地区治安。
从过去的清朝时期便有匪患,后来时代变换了,这一片地区的治安问题得以肃清,可是去年6月之后,匪患这一问题又出现了。
此时前进号就遇到了一伙衣衫褴褛的拦路贼,在雨幕中看不清他们具体有多少人。
“让开路,不然我们就硬闯了!”施文浩站在机车头顶,对着挡住他们的不法之徒警告道。却引发了一阵哄笑。
“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刚才,刚才这个毛孩子在威胁我?”他们之中看起来是为首的那人往前一步对他身后的劫匪说道。
“怎么办,兄弟们?要不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上一课,教教他做人的道理!”他扬起手里的工地大锤抡了个“锤花”,惹得小弟们一阵激动,也跟着扬起手里的各式武器。
施文浩见状,只能叹口气对义海说:“射击警告一下他,别又射偏了。”
“老大,里面有年轻女人,还有很多...”小弟的话让老大的身体彻底火热起来,一时间就连冰冷的雨水也浇不灭这欲火。
“听着,只要你们乖乖投降,把女人交出来,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
“放心吧。”义海迅速地从塔内拉出重机枪,拉动枪栓,车首机枪塔战位准备完毕。
车厢内,程晨像是看猴戏一样观察着外面劫匪的动作,有的性急的不法之徒抡起西瓜刀就往车门砍,有的想要爬上车厢顶从车顶进来。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刀也太没用了吧,居然砍断了!”她笑得太大声引得外面的土匪凶狠地朝她吼到:“笑什么笑!?等下艹得你哭!”
“呵呵,等下别吓尿了...”
“我怎么觉得这个行车记录越来越像是旅游日记了?”陈龙看着窗外包围了火车的拦路贼淡定地说,却没想到这牢骚话被旁边的华子听到了。
“喂,外面都围了一群劫匪,程晨都被人说那样的话了,你还在这儿看戏?”陈新华吐槽道。
“没事儿,就一群欺软怕硬的货色,肯定是趁着暴雨同行不在,想出来捞一,把机枪一打响他们就...”
“哒哒哒”义海对机枪点射操作越来越熟练了,这次他漂亮地完成了警告射击的任务。
呆若木鸡,这是机枪塔吐出火舌后,劫匪们的第一反应。
“.......这...”刚才还在叫嚣要教施文浩做人的劫匪头子已经彻底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就像是冰冷雨水一瞬间带走了他身体的热量。
“你看,傻了吧。多没意思啊,别多想了。”
在劫道的黑话里,对上有重机枪的绝对是碰上硬茬了。那么他的下一句就是...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冻得发抖的劫匪头子回过神来,心里涌上一股发自内心的恐惧,颤抖的嘴唇努力地为自己编织开脱的话。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大爷您大人有大量,您是大好人呐。求求您放过我们吧。”说这话时,他已经跪下了,他的那帮兄弟也都一个个见风使舵地跪地求饶起来。
“华子你觉得呢?我不好处理,而且我可是唯一虚弱的伤员。”陈龙用下巴朝外面扬了扬,暴雨依然下个没停,这种时候到外面绝对是个苦差事。
“回来我请你喝一杯威士忌,保证你不冷。”
“威士忌就免了免了,你右手都是因为我的疏忽才受伤,这点小事算什么。”
那天收尾时,陈龙借着他的步枪打了一会儿,结果因为保养不当,枪在开火时炸膛了。倒霉的陈龙右手便因此受伤,还好只是皮外伤,过一段时间就会好。
“那个,华子。当人迫于生存需要而不得不偷窃、抢夺,记住,这并不可耻,我们也不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来判决。”
他的语气听不出是表示憎恶还是事不关己,陈新华很想问他是不是话里有话,可是...
”可是...若是为了掠夺他人的东西来满足自己,这就是无耻败类的行为,怎么处理你看着办吧。对了,那个骂程晨的家伙交给我就行了。”
在陈龙的注视下,陈新华拿上了伞和手枪,叫上几个男生带足装备下了车。
“说是让我来处理,结果你啊,”下了车以后他嘴里不忘念叨着。“不还是...”
“今天下暴雨也要出来打劫,你们怎么这么敬业啊?”华子开了个不太好笑的玩笑作为开场白。
“当初既然选择了打劫这门生意,那就迟早有一天会遇到过路人的正义之举。”
在暴雨的雨幕中,陈新华让土匪们把他们所有的东西都交出来,这样他们从打劫的变成被“打劫”的对象了。
“我们又不是劫匪,只不过是收点精神损失费罢了,对吧?”程晨说。
“您说的是,是小人冲撞了您们,这就给您们赔礼道歉。”
“对不起!”
“改邪归正就是好人呢,”可惜别看程晨的表情包很和善(^3^)╱~~陈龙可没忘。
最后,那个说要艹哭她的人倒是自己先哭了,陈新华记得这人是被陈龙请上车,到6号车厢度过了一晚以后落下了眼泪。
第二天,早上八点。
“又被拦路了?这次是天公不作美啊。”
一块巨大的石头和一堆土正好压在了铁轨上,很明显是昨天的暴雨造成了山体滑坡。
“这块石头根本不可能被我们推动,石头重量至少在20吨以上,想要搬动只能靠大型起重机,”肖子敬很快推算出了石头的重量。
既然人专业的肖博士都这么说了,那现在只能考虑掉头回到上个岔道或是爆破这块石头了。
“这石头压在铁轨上所以不能爆破吧,毕竟破坏了铁轨一样无法通过,只能掉头了吧?”义海无奈地把手摊开,他看向了陈龙。
“嗯,这一旦爆破绝对会对铁轨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害。”陈龙玩炸药也只是一个二把刀,定点爆破清除障碍这种事实在是做不到。
“那要掉头吗,回上个岔路口或是走其他线怎么样?”汪思琪道。
“掉头吧。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