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杰眼睛一霎那间,柔弱了。难道一直自己都是错的吗。枭杰原本想要说出的话语硬生生卡在那里,自己为什么这么幼稚的像一个傻小孩一样叫人生恶。房间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枭杰一双眼睛又闭了起来。在一个黑夜破灭了一个愚蠢的谎言。而后破晓来了,世界一切都变得赤裸裸的发着光,让他无处可逃。
雁南秋痴痴的看着枭杰样子,站了起来。又走到了房门前。这个时候如果她大度,就会率先说出原谅他的话,可是由于一份原因,那一份莫名而来的悸动就是让她倔强的坚持到底,不愿意说出来。而又不是没有原谅他。
枭杰却傻傻的说了一句,“真的吗?”
雁南秋这时候非常复杂,又想走又不想走,犹豫之间最没有勇气走出那一步。这里面还有一点点小心思在里面。
看着雁南秋没有回答,枭杰也大概知道事实的真相,沉默间,枭杰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担当,道“我错了,随您责罚。不过是我自己一时没有想通,我不应该这么对您。”
雁南秋这一次却已经飞出来房间,打开的大门依旧没有关上,叶琨感觉进来看了看枭杰发现没有事,长长的松了口气。“枭杰你该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作。你应该告诉我,不然你以后别想进太虚门。”叶琨虽然是一个重情义的好男儿,但是他也爱恨分明,分的清清楚楚,每一个有能力的人背后必定都是一副血与火的战歌。叶琨也不简单,作为一个清清楚楚的人,不可能在一个不知名的黑夜里走上岔路口,或许有人能做到,但那应该是一名女子才能办到的事。只有女子的温柔和柔弱才有可能在一场平淡的事情中被改变,将男子的眼睛深深淹没。
枭杰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但现在又是一个不得不说的时候,既然选择了心底里那一条光明的路,就不可能原谅自己在那个混账的时间做出的混账的事。逃是不必逃跑的,只有在一个对的时间说出来,就是最正确的事。而眼下再正确不过了。“我以为雁南秋宗主在玩弄我,之前做的事情都是想打造太虚门的名声。我太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像钻牛角尖一样,出不来了。这太傻了。”
叶琨听了,像是得到了一个最满意的答案,纵声大笑。叶琨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他并没有看错人,他心底曾经幻想过无数的理由,或真或假,但都没有一个有这么完美的答案,这个答案的确是傻蛋的没有比这更傻的存在,以至于没有认会朝那边想。叶琨也不管枭杰的伤势如何,狠狠捶了几拳。知道枭杰的身体不会有什么问题,大笑着走了出去。他要把这件傻事好好的高兴都和王寻炎他们说一说。叫他们知道枭杰是如何的在泛着傻气做出的这些事情。
枭杰那两拳很痛,以至于他的表情有些狰狞,可是作为一个勇敢承担痛苦的人,是不应该叫出声来的。一阵困意袭了上来。他又闭上来眼睛,这样身体恢复的才快。
叶琨出来后依然在大笑,笑枭杰太傻也庆幸枭杰说如此的傻。王寻炎当然听到了叶琨的笑声。只等他来讲一讲是什么事。估摸着计算着就是枭杰的事,猜猜应该是件好事。
叶琨也不撩他们,坐下口说了出来。王寻炎和徐科却是想到过这种情况。摇摇头不言不语,叶琨道“干什么呢,这不是一件好事吗。你们低头垂耳的在干嘛呢!”
“你为枭杰想想吧,他未来会怎么样。他的事已经随着神州那帮人长了翅膀,所有人都知道了。混沌体枭杰是一个混蛋。忘恩负义。”王寻炎叹了一口气,说。
叶琨把王寻炎的肩膀一拍,“这有什么的,宗主一句话不就完了吗。以后宗主对枭杰的态度,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听了这话,王寻炎和徐科苦恼的站了起来,都不愿意再多说。
叶琨这才明白,雁南秋日子不多了,到时候必然和妖兽有一场决战,胜利了最好,可是到时候雁南秋没了就没有那么一个威慑可以威胁到全部人了,他们没了一个百姓都知道的一个代表性人物,还怎么和百姓去说他们的故事呢,别人都不认得你,没了雁南秋有有几个人原意去和你说枭杰的事呢。
这才明白过来的叶琨,不知如何的走了几步,来到王寻炎身边,“人没事就是最好,流言杀不死人的,枭杰也不会在意的。”
徐科道“比如说我就可以不在意,可是我是一个人,枭杰不是一个人,他背后是夏朝是玄学宫的人,他不能不在意,这是人族的大事,不是毫无关系的个人擂台。所有人都会谴责他的,乃至于夏朝,乃至于玄学宫。”
叶琨没了话,不过在心底里依旧在为枭杰高兴。他以为人的这一条命都是捡回来的,还有什么不能放过的。枭杰以后的路虽然难走,但是虽然难但是在他们三个的帮助下不是不可以。以后的路难走那就大家一起走。
雁南秋在一处雪堆上坐着,静静的看着前面的树枝发呆,这么一个大忙人在这里发呆可是叫人无法想象。雁南秋眼睛里突然涌出来泪水,大滴大滴滚烫的热泪,滴在雪堆上留下融化的痕迹,雁南秋就这么任由眼泪留着,像一个小女孩在哭泣。
冷风一阵阵的吹过来,也不知道有什么能让她哭泣,也许是最后的时间来了有些恐惧,也许是有些事情没法忘记,或者是有些事情在最后居然开始了,而这个时候却是最后是期限来临的日子。
下巴放在两个胳膊上,胳膊放在两个腿上。痴痴的眼泪止住了,可过了一会又流了下来,就这样反反复复,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将晚。雁南秋收拾一下心情,飞了起来,朝雪涯防线飞去,这个时候晚饭也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