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宫滇生上下打量钱福安一眼,笑了笑说道:“很简单,我想跟柳钧琦打个赌,就怕他没有胆子跟我打这个赌。”
钱福安笑问:“宫老板,赌什么?”
宫滇生答道:“赌酒。”
嘴里说着话,宫滇生抬起手往李子丞、宋仲晗等人身上一一指过:“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加起来也喝不过我的兄弟。
“柳钧琦,你给哥哥我一句痛快话,这个赌你他么敢不敢打?”
柳钧琦听后张了张嘴欲待回答,钱福安抬手制止了柳钧琦:“宫老板,我兄弟年轻,你别拿话噎他,他受不了这个。这么着吧,你这个赌我代表我兄弟跟你打。
“说说吧,赌注是什么?”
宫滇生听后笑了笑答道:“很简单,如果我输了,我把我名下价值五个亿的钨矿给你。假如你输了,你把你手中的泸水发电站百分之十五的股权给我。”
“宫老板。”
钱福安一边摇头,一边笑道:“你是不是觉得在这个世上就属你自己最精明,别人都他么是大傻帽儿。
“你可知道我手中的泸水发电站百分之十五的股权可是值二十个亿呢,你想用价值五个亿的钨矿赌我价值二十个亿的股权,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宫滇生笑着解释道:“钱总,你曲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我愿意拿自己名下五个亿的钨矿赌你手中的泸水发电站百分之十五参股的权力,而不是价值二十个亿的股权。”
听到这句话,钱福安心里猛地一跳:心道:乖乖,这可是送上门的好买卖啊,赢了就能白得一座价值五个亿的钨矿,输了无非是失去了一个参股泸水发电站的机会。
用一个参股泸水发电站的机会去换一座实打实的价值五个亿的钨矿,不论换做是谁,只要不是傻子都会答应的吧。
钱福安是傻子吗,当然不是。既然钱福安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不答应呢。可钱福安忽略了一个问题,他钱福安不是傻子,难道宫滇生就是傻子了。
况且,宫滇生费尽心机设下这么一个局,就是为了傻兮兮的白白送给钱福安一座价值五个亿的钨矿?
被利欲冲昏了头脑的钱福安举起手正准备跟宫滇生三击掌,忽听李子丞开口道:“钱兄,且慢。”
嘴里说着话,李子丞起身快步走到钱福安身边,小声提醒道:“钱兄,这个赌不能打,免得中了别人的圈套。”
“圈套?”
钱福安笑着摆了摆手:“子丞啊,你多虑了,哥哥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岂能中了宫滇生的圈套。
“况且,用一个参股泸水发电站的机会去换一座实打实的价值五个亿的钨矿,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吃亏啊。”
李子丞张了张口还想再劝,钱福安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李子丞的肩膀:“子丞啊,你别说了,我意已决,这个赌非打不可,即便输了哥哥我也绝不后悔。”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子丞知道再怎么劝也无济于事,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做才能帮钱福安处理好善后事宜。
李子丞心里很清楚,宫滇生用一座价值五个亿的钨矿做诱饵,勾引钱福安上当,一定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也就是说,宫滇生费尽心思布下这么一个局,冲的就是钱福安手里的泸水水电站百分之十五的参股权力。
既然如此,宫滇生怎么可能会输?
宫滇生不会输,那么输的必然是钱福安。
果然不出李子丞的预料,当钱福安和宫滇生三击掌之后,李子丞敏锐的从宫滇生的目光中捕捉到一丝窃喜的神色。
李子丞见状叹了一口气,暗中为钱福安捏了一把汗。
这时候,宫滇生手下的兄弟取来纸和笔,根据宫滇生和钱福安商量好的条件写下一份对赌协议。
等宫滇生和钱福安各自在一式两份的对赌协议上签好自己的名字,协议正式生效。
根据拟定好的协议,宫滇生和钱福安赌酒采取三局两胜制,参赛双方各派出十名选手参加比赛,比赛采取打擂台的方式,既可以一对一对决,也可以一对十对决,直到一方的十名选手全部被喝趴下,另外一方就可获得胜利。
三局两胜制的比赛,对参赛双方来说,第一局比赛的胜负最为关键。获胜的一方基本上可以稳操胜券,失败的一方无疑就会面临背水一战。
因此,为了能够顺利拿下第一局比赛的胜利,钱福安在签好对赌协议后,没有在酒吧过多停留,带着自己的保镖急匆匆离开酒吧返回翠湖宾馆。
或许是因为心有愧疚,柳钧琦在钱福安离开酒吧后立刻给柳钧珂打了个电话,把钱福安代替自己跟宫滇生赌酒的事简要述说一遍,然后问柳钧珂接下来该怎么办。
柳钧珂没想到宫滇生竟然贼心不死,在竞争泸水水电站项目失败后,居然把矛头瞄向了自己的亲弟弟,是可忍孰不可忍。
因此,在结束通话后柳钧珂立刻精挑细选了十名能喝酒的手下,连夜从京城飞赴春城。
与此同时,钱福安的电话也打回了平城。钱福安叮嘱自己的助理,不管刮风下雨,无论如何也要在明天下午八点之前带着十名能喝酒的职员抵达春城。
在柳钧珂和钱福安紧锣密鼓安排部署的时候,宫滇生也没闲着,他带着自己手下一帮兄弟离开摩西酒吧,用最快的速度返回春城矿业集团。
春城矿业集团总部坐落在风景秀丽的滇湖湖畔,一行人驱车抵达后,宫滇生抬腿下车,独自一人绕到办公大楼背后,叩响了配电室的铁门。
不多时,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宫滇生的面前,张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嘿嘿一笑:“小兄弟,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宫滇生笑着点了点头:“老爷子,您说的那件事我可以答应您,不过在您离开春城之前,您得帮我一个忙。”
老者听后笑问:“什么忙?”
宫滇生答道:“老爷子,在春城,只有您出面才能把酒鬼请出山,您能不能专程陪我走一趟,请酒鬼出山帮我打一场擂台。”
老者答道:“没问题,可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酒鬼的出场费可是不低啊,没有百八十万,谁的面子他也不会给。”
宫滇生笑道:“老爷子,钱不是问题。”
老者听后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就陪你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