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维伦答道:“记得,怎么不记得。事后我感冒发烧,薛茹萍还专程跑到咱们学校对我嘘寒问暖。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我才答应了她的追求。只可惜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最终,我和她还是没能走到一起。
“对了子丞,你结婚了吗?”
李子丞点头道:“已经领了结婚证了,但婚礼还没有举办。”
徐维伦再问:“子丞,你女朋友,不,你妻子是不是那个双料国际影后戴倩茹?”
李子丞听后呵呵一笑:“老班长,你可以啊,工作做得蛮细致的嘛。不错,就是她。
“我和戴倩茹之所以没有举办婚礼,主要是因为怕影响她的星途。”
听到这句话,徐维伦附和道:“子丞,你考虑的挺周全。演艺圈的水的确太深了,戴倩茹出道即巅峰,眼红她的人大有人在。
“为了她的事业,你做出一点小小的牺牲也是应该的。”
说到这里,徐维伦突然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差点儿忘了,我有一件礼物要送你。”
嘴里说着话,徐维伦起身走进卧室。不多时,徐维伦手里拿着一卷卷轴从卧室走出来,把手里的卷轴递给李子丞:“子丞,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你对祝允明的小楷书法情有独钟。
“这卷书法拓本是祝允明小楷书法《洛神赋》的拓本,送给你做个纪念。”
李子丞接过卷轴慢慢展开,笑着点头道:“老班长,还是你懂我,那我就厚着脸皮笑纳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回忆大学时的美好时光。不知不觉间,午夜来临。
为了不影响明天的考察,李子丞起身告辞。
禹都县招待所是一幢三层小楼。徐维伦的临时居所位于三楼,李子丞的客房位于二楼。
顺着楼梯下到二楼,李子丞掏出房卡打开客房。
进入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李子丞穿着浴袍,点燃一支烟站在窗前暗自寻思:根据徐维伦提供的材料,禹都县共有七所中学,十五所小学。
如果将那所州重点中学剔除在外,余下的三所完全中学投资一千三百万重新修建教学楼和办公楼,大概需要三千九百万资金。
三所初级中学重新修建教学楼和办公楼,大概需要两千四百万资金。
那么余下的三千七百万资金重新修建十五所小学的教学楼,平均每所小学可得修建资金二百四十六万。
重新修建一所小学教学楼用得着二百四十六万吗,根本用不着。
按照国内希望小学的建设标准,五十万元的资金就能兴建一座规模适中的希望小学。
李子丞觉得,如果把这个投资标准翻上一倍,用一百万来重新修建一所小学教学楼,应该可以达到玄蔻镇中学古校长提出的“八级抗震,十度设防”的要求了吧。
如此一来,重新修建禹都县十五所小学教学楼的资金就是一千五百万。
那么余下的两千二百万资金若是平均分配给三所完全中学,每一所完全中学的总投资就会达到两千零三十万。
用两千零三十万的总投资来重新修建一座教学楼,一座办公楼,怎么着也能达到玄蔻镇中学古校长提出的“八级抗震,十度设防”。
也就是说,李子丞根本无需再追加投资,就能用一个亿的投资,完成禹都县六所中学、十五所小学的教学楼重新修建工作。
至于五千套廉租房,等廉租房的设计图纸出来以后,再根据设计图纸的要求追加预算。
想到这里,李子丞转身从茶几上拿起手机,给钱福安发了一条短信:老钱,河州的商业地标开发计划暂停。我在蜀省禹都县投资了四个亿修建中小学教学楼和廉租房,需要你的施工队大力配合。
如果你想尽快收回自己在河州的投资,可以把河州的商业地标开发项目委托给他人来做。总之一句话,明天开春以后,你的施工队必须就位。
收到短信,钱福安立刻拨通了李子丞的手机:“我说大兄弟,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好端端的,你投资什么廉租房。难道你不知道,廉租房的租金是每月每平米一元钱。
“即便你修建的廉租房的面积是六十平米,一个月能够收取的租金是六十块钱,一年也才七百二十块钱。
“按照国内民用住宅的使用年限计算,七十年后你能收取到的租金是五万零四百元。
“可你投入的资金是多少,六十平米的廉租房,哪怕不是高层,不是小高层,每平米的造价也不会低于八百元吧。
“我的大兄弟,你投入四万八千元建造一套廉租房,七十年后你总共收取的租金是五万零四百元,投资收益率是百分之五。
“你用七十年的时间,换取百分之五的投资收益,你的脑袋是被驴给踢了,还是被门给夹了。
“就算投资收益最低的五年期银行利息,每年百分之四的投资收益,七十年后是多少,不重复计算利息,最少也能获得百分之二百八十的收益。
“我的大兄弟,你赶紧醒醒吧,这投资不划算,忒他么不划算了。”
面对钱福安的喋喋不休,李子丞淡然一笑,说道:“老钱,我不傻,这账我算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是没有办法,这投资总额四个亿的投资,我必须投。”
听到这句话,钱福安疑惑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难道说是有人逼着你这么做的?”
李子丞听后呵呵一笑:“老钱,没有为什么。如果你一定想知道,那我只能告诉你,是因为同学情,是因为兄弟义。明白不?”
“明白个屁。”
钱福安在电话中爆了一句粗口:“子丞,咱们也是兄弟对不对。既然是兄弟,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哄骗你这个傻小子呢。你告诉我,他是谁,让哥哥我跟他掰扯掰扯。”
闻言,李子丞笑骂道:“老钱,你竟敢骂我是傻小子,找打是不?”
钱福安嘿嘿一笑:“兄弟,我的大兄弟,你别介意啊,口误,纯属口误。”
李子丞正色道:“老钱,多余的话我也不和你多说了,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