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醉风楼笔记(126)—闲聊(1 / 1)醉风楼主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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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星期休息,早早的女儿就吵着要带她去二姑奶奶家去玩儿,我知道她的心思自从上次和对门的女孩一起玩的开心后,心里一直挂着什么时候再去,也罢,反正是陪孩子,吃过午饭后我骑车带着女儿去了乡下二姑奶奶家。

二姑奶奶家在姚店镇长岭岗村,离陆城市区不太远,出市区后顺着乡村公路骑上十分钟左右就到了。这里山清水秀,气候宜人,也是我市重要的柑橘产区,如果市区继续往这边扩建的话,迟早这里会变成城区的。到了二姑奶奶家和他们打过招呼后,我带着女儿到对门找朋友玩儿。女孩的爷爷奶奶在田里采摘柑橘准备出售,见我们来后爷爷连忙停下手中的剪刀,招呼女孩出来,女儿和她再次相逢,都欢呼雀跃,开心得不得了,一起玩平板车、拿水壶淋花、唱儿歌,忙得不亦乐乎,我却无事,坐在一旁和女孩的爷爷闲聊起来。

“今年柑橘卖得怎么样?”看到女孩的奶奶还在地里忙着,就聊起了收成。

“嗨,今年的柑橘完全是见鬼,本来今年就是年,柑橘结得果子不我,加上旱了两三个月,好多树都干死了,果子也晒爆皮不少,而且又酸又,好多果子贩子都不收,这个星期全部下完出售也卖不了几千块钱。”爷爷拿出一个柑橘,指给我看。

“确实几个月没下雨了,没想到果农受影响这么大。我来时路边的堰塘好像都干了啊。”堰塘离这家人不远,蓄水足的话应该还是可以减轻点儿干旱的影响。

“是啊,两三个月滴雨未下,除了吃的自来水没受影响外,连田里的蔬菜都没的吃得啦,往年种的红苕一挖一大堆,今年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哎。”他的是实情,上星期表哥挖红苕的时候我亲眼见到了。

“那不喂得猪没吃得了?”我问道。

“哪里还有猪哦,今年年初喂了两头,夏得非洲猪瘟全死了,当时都200多斤了呢。”看得出爷爷很心疼。

“不是有补贴吗,政府没给?”我记得有这种补贴才问。

“那是补给大养猪场的,我们这零零散散的不补。”爷爷摇摇头。

“我昨和女儿去超市买菜,五花肉3099元斤,排骨3499元斤,旁边的羊肉都只要35元斤,还不如吃羊肉呢。听营业员生猪毛市价都到20元斤了,您这损失只怕有上万啊。”这么大的损失要是我也会心疼。

“而且我在超市看了看菜价,除了鳊鱼和草鱼没涨,所有的鱼都涨了几块钱不等,猪肉贵、鱼也涨价,干脆吃土,一看吓一跳,30元斤,得了,鸡也吃不起了。”我继续着见到的情形。

“我上星期卖了只5斤多的土鸡,知道卖了多少钱吗?170多元,我这喂得还有20多只鸡,今年过年就靠它们了。”爷爷笑了。

“您孙女上几年级了?”我看着女儿和他孙女的身影问道。

“现在上大大班,今年三月份满的5岁,明年就要上学了。”爷爷伸出五根手指。

“哦,那比我女儿整一岁嘛,准备放到宜都上学吗?”他孙女比苗苗一岁,明年9月份报名6岁半,符合国家的规定。

“我正在愁这个事呢,可能明年上不了宜都城区的学,今年学的入学是史无前例的严。”爷爷懊恼的道。

“那为什么啊,我看今年市教育局发布的入学通知,条件放得很宽啊,户口不在宜都的,有住房就行没住房的租房合同也行就算这都没有的,提供营业执照证明在宜都做生意的也行啊。”我不明白他的有什么难处。

“写是这样写,可实际情况就不是这样的啦,现在是必须户口在宜都才能就读城区学,这孩子的户口在姚店,就不能入读一、实验学等等。”爷爷解释道。

“哦哦,我是听有的学校人满了就要调剂学生,但也不至于这么强调户口啊?”我还是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

“是闹出了事情啦,今年开学姚店镇的学根本没有几个人报名,而城区却爆满装都装不下,于是有人就将情况举报到政府,政府下令重新核查,这一查就查出好多问题,我们这边的孩子就只有去读姚店学了。”爷爷想到孙女明年要到镇上读书叹息着。

“哦,明白了。不过乡镇的学不管哪方面确实和城区的比不上,也不怪别人都要去读城区学。”我刚跟女儿报过名,能够理解爷爷的想法。

“是啊,她爸爸妈妈都在外地打工,我们两口子在家招呼孙女,读幼儿园每早晚都是我接送的,你这要是输在起跑线上,怎么跟她父母交待啊。”爷爷一边一边叹息。

“那就不能让她跟着父母去外地读书,或者是父母回家来,就在宜都上个班、做点生意吗?”我想了想,出我的看法。

“他们两口子在外打工很辛苦,又没有买房,自身都难保,孙女过去了更没有办法,白要上班,还要接送孩子,晚上还要辅导作业,那肯定行不通。回宜都工作也不现实,怎么在外的工资比宜都高多了,在外工作了这些年,回来又要重新起步,而且宜都的工资水平也不高,做生意也强不到哪儿去,所以他们考虑了一下放弃了,孩子爷爷奶奶帮忙先带着,他们在外多挣点钱再回来。”爷爷一一分析现实的问题,我得承认他得没错。

“就算您孙女在镇上读学,那要报培训班怎么办?您还要接送啊,受得了吗?”我知道接送的辛苦,我女儿现在早上是爷爷送,晚上我下班后再在托教接,两人换班都觉得累。

“你别,她现在读幼儿园接送我都累得要命,本来学了半年的舞蹈,我个周末都送到老师那儿,今年下半年我实在受不了就跟她停了。上学后怎么样,再吧,管一是一。”爷爷也很无奈,看得出他也没更好的办法。

我和老爷爷左一句右一句拉着家常,感叹物价飞涨和生活的艰难,两个孩子在门前蹦蹦跳跳的做着游戏,却一点儿也体会不到大饶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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