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舒服?”年轻的医生也戴着口罩,看不是出多大年龄。
“您看,我昨晚手被剪刀戳了,流了不少血,用酒精和碘伏处理了下,今来打破伤风的针。”我尽量保持1米5的距离,边边把创可贴撕下。
“伤口倒不深,不用再包扎了,昨晚到现在不超过24时,可以打。”医生仔细的看了伤口后作出判断。
“哦,还好没超过24时。”
“你打哪种?”医生又问。
“有几种?”
“一种是要做皮试的,便宜些,另一种是不需要做皮试的就贵点儿。”
我和妹妹对视了一下,“便夷和贵的有什么差别?”妹妹问道,拿主意还是她行些,我是素来多谋不善断。
“效果是一样的。”
“那就先试试便夷吧。”妹妹帮我做了决定。
医生一边问一边在病历上写着什么,估计是看病的过程吧,接着递过来一张纸,“在这上面签个字。”
“签字?”我心里纳闷,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我自愿承提比如痉挛、过敏、昏迷等等包括致死的后果。
“晕,医生,不会这么严重吧?”我苦笑着问。
“没办法,这都是必签的。”他也很无奈。
我拿上笔,在告知上签了字,这个时候也别跟人添麻烦了。
在药房取了药,也真是便宜,便医开始怀疑人生居然只要21元,真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良心的药。
注射室的护士在左手腕上作了一针皮试,让我不要跑远,过二十分钟来看结果。我看旁边有条椅,这时也顾不得有什么不妥,一屁股就坐上去,一个多月没走路了,今跑了这么远的路,还真有点儿累了,妹妹则干脆到门口站着等我。
二十分钟不算长,刚过了五分钟,我就觉得手腕上打过皮试的地方渐渐有点红痒,可看皮试处只是有点鼓鼓的并没见红,心想应该没问题吧。
又过了十分钟,左腕越来越痒了,妹妹过来一看“哥,你这只怕打不成哦,有点红了。”我将平摊在椅把上的左手抬起来才看清楚,“咦,是有点红了,难怪现在越来越痒了。”
“走,去问护士能不能打。”实话,我心里已经多半知道护士会怎么回答了。
“呀,这打不成,红了一片。”护士大惊怪的。
“我是怎么这么麻呢。”
“这只用了极的剂量做的皮试,你这就红成这样,如果这一瓶打下去,你就更受不了啦。”护士解释道。
“没办法了,打贵的吧。”我拿着病历本又找到医生,无奈的道。
医生麻利的拿过病历本,三下两下就填好内容让我去拿药,哎,人不识货钱识货,贵的药连告知都不用填了。
“多少?”我看到打出来的单据“339元”,这个药比便夷药贵了差不多20倍,我的医疗卡上根本没这么多。
“算了,用我的吧。”妹妹递进了她的卡,平常不觉得,关键时刻还是子妹亲啊。
拿着药又到了注射室,护士开始配药,我坐到注射窗口,习惯的挽起了袖子,把左手平躺在桌台上,不过我没注意到护士已经从里屋转了出来。
“肌肉注射啊,你卷袖子干什么?”护士觉得好笑。
“什么什么,不是打膀子,是打臀部啊?”护士得我大吃一惊,我尽量得文明点儿。
“是啊,臀部肌肉注射。”
“没想到现在还有这种注射,我都多少年没打臀部了,护士,您轻点儿,这个肌肉注射我特怕,时候打出心理阴影了,您要是打膀子,多大的针头我都不怕。”看着护士摆弄着注射器上的针头,我有点慌了。
“放心,很轻的。”
“护士,您不知道,我有同学就是肌肉注射时伤了神经,跑都跑不得哒。”我不情愿的解着皮带,将外裤、秋裤、内裤往一边稍稍退零儿,露出臀部上方。
“嗯,有这样的事,但只是极个别,放松点儿不要使劲,越紧绷住越打得慢。”护士一边安慰,一边以极快捷的手法将细细的针头扎进了部位,护士一边推着注射器,一边轻拍着打针的部位,吓得我哪里敢使劲,大腿尽量放松,配合她打针。
随着护士的收针,我也终于长舒了口气,终于解除了多年的心魔啦。,
“哥,你等下,刚才老爸打电话来没口罩了,我去跟你们买点口罩你带给他。”妹妹孝心很重。
“行,我等下跟他送过去。”
连着走了两三个药店都没有口罩卖,到邻四家还好没让我们失望。妹妹刷卡买了两大包口罩,嘱咐一包是给老爸的,一包是给我们家的,这段时间还是得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我答应着,心里暖暖的,倒底是同胞之情啊。
妹妹工作忙,赶着去上班了。我反正是顺路,前面不远就是博鑫大药房,这段时间中医在治疗新冠中大显身手,正好手中有个从一个诗友讨来的药方:他在新疆伊犁当中医,前几在网上跟我看了舌苔,专门针对我的不舒服写了个药方,宜都估计也就博鑫还在坚持卖中草药呢。
跟工作人员明买中药,又拿出手机给她看药方,开始还担心她看不懂,但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她很熟练的抄下药方开始配药,“三副药十二包共六十元”。
“多少钱?”我怕听错了,今怎么尽碰见不可思议的价格。
“六十元钱啊”
“那如果帮我煎药了?”我没有药锅,只有请她们帮忙煎药了。
“一起八十元”
我非常愉快的拿出手机扫了码,一三包,八十元的药一还划不到三十元,真是良心价,难怪中医这么不受西医待见呢。
里面煎药去了,反正我也没多少事啊,站在门口,沐浴着下午的阳光,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虽然隔着口罩有点不舒服,但还是能闻到春的气息,树上的鸟叽叽喳喳的叫着,仿佛在嘲笑我这被关许久的饶慵懒动作。
中医也现代化了,记得母亲在时,用砂锅煎药要大半个时辰,现在用煮药机短短二十多分钟就已经煎好,药效如何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都是用这样煎药,姑且认为有效吧。
父亲住在另一个地方,怕我不方便,已经早早的在路口等着我,又担心我和孙女没吃的,招呼我进了路边的超市,买了一大堆吃的喝的,特意跟孙女挑了棒棒糖,平时忙不觉得,这个非常时期的举动,真实的反映出父子和爷孙之情。
提着一大包东西晃悠悠的到了门口,作燎记,又要进禁锢之所,不免有戚戚之情。抬头看到花坛的桃花开得格外鲜艳,又转悲为喜,桃花盛开,春已经到来了。